白管家眼底精光微閃,他其實贊同秦母的話,但大少爺放話了,他不敢不掂量著處理。
「什麼叫這種女人?我怎麼了?」尹真兒不依不饒地質問,看秦母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身上剜出一個洞。
「你肯定是個狐狸精,要不然會把大少爺迷得團團轉?」秦母叫囂。
就在這時,一個女傭急匆匆地走進廚房來到白管家面前,先低頭打招呼,才焦急地開口說:「白管家,大少爺正在找尹小姐,要她立刻到主宅大廳。」
白管家眼皮動了動,對尹真兒說:「我帶你過去。」
秦母則不著痕跡地往後退,生怕唐奇會不高興。
尹真兒看出她的懼怕,嘲諷地完了彎唇,跟白管家一起來到主宅,唐奇果然在等她,見她木著臉進來,奇怪的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尹真兒自覺自己不是小人,可想到秦母的行徑,心下憤然,頭一歪,把自己的後耳展露到唐奇面前,「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有點疼。」
她皮膚很嫩,每每不注意碰一下都會留下青紫,更何況剛剛那一划。
唐奇瞧著青紫,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滿目陰寒,「白管家,怎麼回事?」
白管家觀察著唐奇的反應,實事求是地把剛剛的事說了,唐奇冷笑不已,「真是倚老賣老,她以為自己是誰?」
白管家沉默不語。
唐奇揚言:「拉下去家法伺候。」
白管家臉色未變,沒想到唐奇真這麼在乎尹真兒。
尹真兒看到在場的傭人都抖了一下,個個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忍不住問:「什麼樣的家法?」『
唐奇抬手,撫弄著尹真兒的秀髮,「這種事你用不著問,你只要知道她被懲罰過後,再見到你一定會服服帖帖的。」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尹真兒對秦家本就沒有好印象,這次雖與秦母第一次見面,但內心厭惡憎恨至極,對她真生不出什麼同情心,當即點頭,「好。」
唐奇彎唇,忽地低頭,居然舔了一下她受傷的後耳,嚇得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整個人跳出三步遠,驚異地看著唐奇。
唐奇悠哉悠哉地看著她,不太愉悅地挑眉:「你逃什麼?」
尹真兒臉色微微發白,轉身飛快地往主宅外跑,「我做的包子好了,我要去吃。」
一溜煙,她跑沒了。
白管家收回目光,無法贊同地看著唐奇,「大少爺,你帶這麼一朵小白花回來,是要把她當血袋,還是真的要娶她?」
唐奇要笑不笑地往沙發上一坐,歪著頭看向白管家,「怎麼?我不能娶她?」
白管家垂了垂眼皮,「你知道老爺的意思是讓你娶衛家小姐,而且唐家能不能走得更穩,就看跟衛家的聯姻了。」
唐奇優雅地從茶几下拿出一把槍,左右把玩起來,「那個衛冉,有尹真兒漂亮有趣嗎?」
白管家靜了片刻,「衛家家教嚴格,衛冉是名副其實的名門閨秀,是青城所有有志之士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
唐奇冷嗤,不以為然的反駁:「我聽你這話,怎麼覺得這個衛冉無趣的很?」
白管家搖頭,「聞名不如見面,大少不如親自見一下她本人,剛好兩天後,本城有個高端酒會,衛冉到時也會參加。」
唐奇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
酒店內,戰宇臉色酷寒,手上的煙一根接一根地抽,一旁站著謝東和戰八。
戰八緊張地搓了搓手,打破僵凝的氣氛開口:「老大,你放心好了,大嫂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她可能就是年紀小貪玩,跑哪兒玩去了。」
戰宇涼涼地斜睨一眼胡說八道的戰八,「她跑出去還會把拍到她的所有監控給銷毀了?」
戰八一噎,這事吧,確實蹊蹺,明擺著是有人故意想要抹掉尹真兒的蹤跡,可她社交簡單,並沒接觸什麼可疑的人啊。
戰宇摁滅手中的煙,忽地起身,「走,到蜈蚣山看一下。」
戰八覺得奇怪,「為什麼要到蜈蚣山?」
「你不是說上次在市里遇到她買手機,她原來那個掉山里了?我們去找找。」
戰八想說這有點像大海撈針,但老大想做的事,向來說一不二,當即幾人前往蜈蚣山。
或許是直覺,戰宇來到了尹真兒之前想要取水的水潭邊,在邊上他居然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戰八和謝東面面相覷,戰八說:「老大一定找到了什麼。」
謝東說:「我看他是老婆丟了急瘋了,想不開。」
戰八知道謝東是開玩笑,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口就說:「老大這麼強悍,怎麼可能會想不通?除非天下紅雨吧。」
謝東流暢的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誰知道呢。」
兩人插科打諢時,戰宇已經從水潭深處浮了出來,而且手裡還拿著什麼,等他爬上岸兩人一看,原來是個登山包。
檢查過裡面的東西後,戰宇斷定:「她那天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登山的。」
戰八和謝東都贊同。
戰宇還在背包里發現了尹真兒的手機,已經被水泡壞了,但通過一定技術手段,還是能夠恢復數據,「戰八,你拿過去把手機數據恢復一下,看她最近跟什麼人聯繫,謝東,你跟我再在山裡走一遍。」
通過三天的追查,他們打了秦芊芊的手機號碼,可惜,手機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這樣就是想定位也沒辦法。
戰八提議,「要不我們先回楓城吧,大嫂之前一直不是跟那個蘇田田在一起嗎?問問她,說不定有線索。」
尹真兒突然失蹤這件事,戰宇還沒驚動其他人,他直覺她突然消失不見,可能跟想殺他的人有關,很有可能她會成為對方要挾他的籌碼,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就無比難受。
「可以。」帶著查來的資料以及信息匯總,他們回到楓城。
當晚,蘇田田就被帶到了溪山別墅,她一到,看到戰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就打趣:「大少,你把真真姐藏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