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這條新聞了嗎?是希希故意讓人發布的,她威脅我,如果不告訴她孩子在哪,就把我搞臭。」
孟長清把手機里某個微博大V發布的內容遞給余修白看。
這個大V發布後,專門DISS了她。
明顯就是故意給她看的。
她原以為梁永希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做得出來,而且速度還這麼快。
出生證明,明明是病人的隱私,她卻輕而易舉就搞到了。
余修白看了一眼,面色微凝,眉眼間流露絲絲冷意,梁永希,還真出人意料的。
「修白,你趕緊阻止她啊。」余修白的神色讓她看不明白,她不免有些著急。
余修白沉吟,「我怎麼阻止?她手裡確實有料。」
孟長清瞪大眼,余修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棄她於不顧?
「修白,你跟她是好朋友,你們之間有感情,你去勸一勸她,或者,我們告訴她孩子……」
她的話還未說完,余修白的目光便變得冷冽起來,他嘴角彎出一絲冷冽的弧度,「你知道孩子在哪?」
孟長清立刻搖頭,她不知道啊。
余修白做事縝密,很多事並不告訴她。
「那我怎麼辦?」她快哭了。
未婚生子,這可是女明星的大忌,被指名道姓爆出來就徹底完了。
「修白,你不可以不管我,我已經為你做了這麼多。」她沒忍住,眼眶紅了起來,眼淚簌簌落下。
她為了生揚揚,息影了大半年,懷孕四個月了都在拍戲,用束縛帶綁著肚子不讓人發現,那些苦楚,她都熬過來了。
為的就是有一天余修白能夠娶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余修白也沒說娶她。
「我知道,我會幫你。」余修白安撫地拍了拍孟長清的肩,而後就欲離開。
孟長清一把拉住他的手,她低著頭,壓低聲音問:「我……可不可以見揚揚?」
余修白全身的氣息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緩緩轉身,似笑非笑地睨著孟長清。
他出名的比她早,她還在跑龍套時,他已經暗中成立了萬娛傳媒,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得到了消息,得知他是萬娛的幕後老闆,然後趁著一次合作,他在殺青宴上喝醉酒之際上了他的床,還拍了照片為證。
他那時候剛好單身,之前也沒碰過其他女人,也就跟她在一起了。
兩人親密的關係,以及生下揚揚這兩件大事,孟長清都摻了算計在裡面,他每每回想他們倆的這段關係,都覺得索然無味,很是沒勁。
「長清,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什麼嗎?」
孟長清愣了愣,小心地看著余修白,輕輕搖頭。
余修白調轉目光看向窗外,冷冷開口:「從小到大,我聽著我媽的仇恨長大,她哭著要求我做這個,要求我做那個,我還沒法拒絕,我稍微不聽話,她就說要去死……所以我現在,最痛恨別人哭著對我提要求。」
孟長清心裡一塞,趕緊止了淚,硬是朝余修白笑了笑,「修白,你看我笑了,我只是太想揚揚了,你讓我看看他,好嗎?」
余修白嘲諷的淡笑,「你不是請梁永希做說客了嗎?」
孟長清被他嘲諷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尷尬地看著他,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余修白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便轉身離開了。
她追了幾步,見他連留給她的背影都是冷漠的,心裡一刺,到底沒勇氣再追上去。
余修白確實開始幫孟長清,他親自聯繫了發布消息的大V,提出可以給對方更多錢,讓他刪除信息,但對方並不買帳,說給多少錢都不刪,而且後續還有更猛的料。
他坐在車裡揉著太陽穴,暗想梁永希從哪找來的人,簡直跟她一樣油鹽不進。
正煩悶之時,遠遠地看到雷墨和一個高挑美麗的年輕女人從馬路對面的酒店裡走了出來,兩人肩並肩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時不時地停下,熱切地交談著。
說到高興處,雷墨主動抱了抱年輕女人,年輕女人害羞又大方。
接著兩人一起坐進車裡離開了。
「雷墨有外遇了?他終於開始受不了有個失明的妻子了?」
這個念頭,鬼畜地冒了出來,他發動車子,去雅園。
梁永希正推著嬰兒車在院子裡繞圈,鴿鴿陪在一旁,看見余修白來了,立刻竄過去朝著他汪汪汪直叫。
余修白腳步站定,隔著一段距離注視著聽到動靜停下的梁永希,「是我……」
梁永希抿了抿唇,「鴿鴿,把它趕走。」
她毫不留情地下命令,鴿鴿立刻瘋狂地撲向余修白。
余修白臉色一下難看起來,「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梁永希不想聽他說話,板著臉喊江流,江流立刻跑了出來,見到余修白,給予一記冷冷的白眼,「嫂子,外面狗真多啊。」
梁永希附和的點頭,「是的,我要回房。」
她讓江流把嬰兒車弄進房內,自己摸索著也進了屋,然後喊了聲鴿鴿,鴿鴿立即奔了回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隔絕了余修白的視線。
余修白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褲腿上被鴿鴿尖銳的牙齒咬出的破洞,還有黏上的口水,一陣噁心。
他氣呼呼地往回走,進了自己家。
余露露看到他回來了,瞧他一身狼狽,陰陽怪氣的開口:「又去找你兄弟媳婦了?」
她住在這兒,經常能聽到那隻狗的叫聲,聽起來很兇。
兄弟媳婦就跟毒藥一樣,毒的余修白臉色更難看了。
他沉著一張俊臉上樓,身後傳來余露露不滿的數落,說他越大越不聽話了,為了對手的女人居然都不理她了,這還了得?
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後,他直接撥電話給梁永希,一接通他便搶先開了口:「你想知道你兒子在哪,晚上九點來竹林見我。」
聞聽此言的梁永希呼吸猛然一頓,「真的?」
余修白的狡猾,她已經見識到了,現在並不怎麼相信他。
余修白笑了,「你也可以不來,隨便你。」
他篤定梁永希為了孩子,會赴約,因此爽利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