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開始催促,直到下午他才來。
見到他人,韓香儀氣的一頓罵,「……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有多少錢夠你花?還有肖瀟,她是我的經紀人,你怎麼能隨便睡她?」
韓大慶一臉的不以為然,「有雷氏做靠山,我怎麼可能沒錢花?至於那個姓肖的,我拍了她的艷照,她不敢怎麼樣的,你放心好了。」
韓香儀聽了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們跟雷氏有關係嗎?你為什麼指望著別人?你自己有手有腳,不會去工作嗎?」
同樣是男人,為什麼雷墨那麼優秀,她的哥哥卻這麼無能?
非但不想著自食其力,還一心靠她。
韓大慶覺得自己妹妹跟吃了火藥一樣,一見面就罵他,覺出不對勁來,狐疑地盯著她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韓香儀害怕了一夜,這會兒眼淚汩汩往外流。
昨夜,她細細思量,對於雷墨說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可怕。
當她覺得自己把雷墨拿捏的死死時,其實只是他不戳破她的伎倆,並非他真的被拿捏。
還有孩子……他似乎洞悉一切,這才是最最可怕的地方。
想了一夜,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緊緊地攫住了她的心,讓她無法入眠。
「雷墨知道你故意撞梁永希的事,他要我跟你說安分點,否則不會坐視不理。」
韓大慶一愣,有些不相信的挑眉,「他知道?」
韓香儀嚴肅的點頭,「知道,而且他好像愛上樑永希了,不准我們傷她。」
韓大慶面色微凜,覺得這下問題大了。
未來的有錢妹夫,怎麼能愛上別的女人?
那他這個大舅子的身份豈不是不保了?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夫被人搶走。」
韓大慶一臉蠻橫,渾濁的眼底露出了凶光。
韓香儀揮了揮手,「先別急,我偷聽到梁永希的孩子不是雷墨的,等過了這個年再說吧。」
兄妹兩商量了一番,一致決定等過完新年再說。
……
五點半的時候,梁永希忍不住打電話給雷墨。
鈴聲只響了一下,那邊就接通了,她高興的在沙發上偷笑,一道低沉的餵傳過來,心都要酥了,「什麼事?」
梁永希清了清嗓子,「就是想問問你幾點鐘下班?我想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
「六點。」雷墨答。
梁永希啊了一聲,這麼早啊,還有半個小時。
「好啊,我們等你。」
掛了電話後,她立即跑進廚房,幸好溫姨把菜都洗淨切好了,她只管燒就行。
江流見她風風火火的,投以鄙視的一眼。
雷墨到家時,還差最後兩道菜,一個素菜和一個湯。
他脫了大衣,先瞥了眼江流,然後朝廚房走去。
梁永希穿著長款淡綠色毛衣,腰間繫著碎花圍裙,在流離台前忙碌,見他來了,回以一個微笑。
溫姨見男主人眉眼少有的溫軟,乖覺地出了廚房,把空間讓給小夫妻兩。
溫姨拿了抹布來擦茶几,江流瞥一眼廚房,嘖嘖出聲,這兩人,沒誰了。
「你嘗嘗糖醋排骨,是不是醋放多了?」梁永希夾一塊糖醋排骨遞到雷墨嘴邊,雷墨不吃,只定定看著她。
梁永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雷墨笑,「你幫我嘗,你說好吃就好吃。」
或許是工作減輕的緣故,也或者是其他什麼,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梁永希依言把排骨放進嘴裡,甜度正好,酸度也正好,「好吃。」
她眯著眼,食物帶給人的幸福感無法形容。
她沉醉時,唇角忽然一熱,她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了眼前放大了的俊臉。
雷墨居然伸出舌尖舔掉了她嘴角的醬汁,她的臉一下燒了起來,下意識一轉,就去看客廳的江流。
江流正好也盯著這邊,一臉的無法直視。
這下,她的臉更紅了。
但是,她並沒推開雷墨,男人的舌尖順勢在她唇上滑過,引起一陣顫慄,她心跳如擂鼓,有些受不了地轉過身,臉色已經紅到滴血。
這撩法……誰受得了。
她喘著氣,佯裝不高興地拍了一下雷墨圈住她的手,「外面有人呢。」
雷墨不出聲,只沉默地擁著她。
梁永希受他感染,也不說話了。
直到鍋里傳出糊味,梁永希才想起來火還燒著,啊了一聲,揭開鍋一看,竹筍都成黑的了,「不能吃了。」
她手忙腳亂的,熱氣一下涌到她臉上。
雷墨立即拉開她,先關火,再把糊掉的菜全部倒掉,「糊味難聞,你出去,我來燒。」
他知道她愛吃竹筍。
梁永希看著雷墨哦了一聲,廚房裡味道確實難聞,她轉身出去了。
剛走近沙發,江流鄙視地看著她,「一顆好白菜讓狐狸拱了。」
梁永希氣的拿起抱枕砸他,「你胡說什麼呢?」
江流沒好氣,「哥炒的了股燒的了飯,明明完美好男人,結果被你糟蹋了。」
梁永希已經習慣了他的日常打擊,沒露出半點羞愧之意,還自得地揚了揚眉,「我大蒙蒙魅力無邊,你是不懂的。」
江流更加鄙夷。
梁永希哼了哼,「惡人自有惡人磨,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栽哪個女人手裡。」
江流誇張的都要哈哈大笑了,「這樣的女人還沒出生呢,你放心好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又吵了起來。
不過當雷墨過來喊他們吃飯時,兩人很自覺地閉嘴,表現出相處和諧的樣子。
雷墨不著痕跡地睨一眼兩人,在前走向餐廳。
晚飯吃的很美滿。
尤其是江流,他第一次吃到梁永希的手藝,被驚得口水直流,尤其是糖醋排骨,這是他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排骨。
梁永希看他那吃相,哼笑,「以後不求著我,我就不做這道菜。」
為了吃的,江流秒慫,朝梁永希直豎大拇指,「求,嫂子,以後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
梁永希笑的得意。
正吃的歡暢時,梁永希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溫姨連忙拿給她。
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居然是醫院那邊打來的。
說是他們醫院有個自殺的病人,被救醒了,讓她找家人過去,對方說了她的號碼。
梁永希腦袋裡嗡了一下,「你說誰自殺?叫尹真兒還是安奕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