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 獸血沸騰

  「大人,這邊請。【Google搜索】」

  七鴿來到法師塔下,兩個狗頭人族的守衛立刻圍了上來,想要幫七鴿牽引巨狼。

  七鴿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手一拍,便把紫苑收了起來。

  七鴿展示了自己的坐騎空間,守衛們便自然知道他是英雄。

  於是他們更加恭敬,連忙後退,並跟在七鴿身後。

  七鴿走進法師塔,到了三樓,被鐵門攔住,還不等七鴿發話,兩個守衛就立刻上前,將鐵門打開,然後陪笑著站在一邊。

  「好。」

  七鴿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大步走了上去,邊走邊用石盤發信息:

  「我上來了。具體位置。」

  「六樓直走三間房間,然後右拐2006,有兩個2006,別走錯了。

  到了門口,千萬不要敲門,直接聯繫我,我來開門。」

  七鴿按著石盤上的指示,藉助走廊上昏暗的光芒,摸索到了相應的地方。

  一扇厚重的石門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面用白色的石頭粉末畫著2006的號碼。

  七鴿探頭看了一下左拐的方向,那個方向的2006明顯小的多,看來,之前有不少人走錯過。

  「我到了,開門。」

  七鴿在石盤上寫下五個大字,又過了一分鐘左右,石門才顫抖了一下,緩緩打開一道縫隙。

  七鴿順著縫隙探頭看了一下。

  一眼就看到了另外兩扇門,一扇金色大門,一扇木門。

  在兩扇門的後邊,站著一位身穿露臂法師袍,沒有穿褲子的白狐族。

  她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尾巴大而蓬鬆,甚至比她整個人都大,對著七鴿巧笑嫣然。

  「哼,不錯。」

  七鴿滿意地笑了一下,從石門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哥哥,你稍等一下。」

  白狐少女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隨,才施展魔力,將三扇門依次關上。

  這三扇門可不簡單。

  和法師塔的魔法陣連起來,一扇可以透視門外,一扇可以隔絕魔法探測,而最外層的厚重石門,就算來一隻比蒙,都要三下才能砸破。

  快速敲擊這三扇門中的任意一扇,都會觸發警報。

  警報會讓附近類似房間中的客人和少女接待迅速撤離,並迅速呼喚這個片區的管理員。

  根據情況,管理員可以選擇快速撤離或者乾脆組織軍隊鎮壓險情。

  趁著白虎少女關門的功夫,七鴿觀察了一下房間。

  總共不到12平的房間,用布拉卡達生產的漂亮玻璃分成了兩大一小三個屋子。

  一個小客廳,單獨一間,只有一張擺著軟墊的長椅,一個方桌,但都是木製的。

  一間大臥室,孤零零地擺著一張鋪著花瓣和紅被子的大床,看起就十分柔軟。

  臥室沒有窗戶,牆壁上掛著來自布拉卡達的魔法燈。

  魔法燈散發著昏暗、幽麗而神秘的紫色,照亮了臥室和半個客廳。

  鮮紅的被子在紫光的照耀下,都顯得有些暗沉。

  最後一間房間裡放置著來自布拉卡達的小型浴池,裡面已經裝好了水,微微冒著熱氣,還撒上了一些瑰麗的花瓣。

  配合紫色的燈光,整個房間中充滿著一股曖昧而綺麗的氣息。

  除了曖昧,還有奢華,雖然房間不大,但格調拉滿。

  要知道,這可是遍地荒漠、物資貴乏的克魯洛德,花瓣在這裡十分昂貴。

  或許放在布拉卡達不算什麼,但從克魯洛德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房間,已經是頂尖中的頂尖了。

  「哥哥,你看什麼呢?這房間,還能有我好看呀?」

  白狐女環上了七鴿的腰,嬌聲說道:

  「哥哥,走累了吧,坐會嘛。」

  七鴿輕輕扭了一下身子,掙開白狐女的懷抱。

  他轉過身,挑起狐女的下巴,手指左右動了兩下。

  白狐女的小腦袋便跟著七鴿的手指晃動,顯得十分乖巧,但她的眼睛一直含情脈脈的盯著七鴿,水汪汪,蜜淋淋的。

  七鴿鬆開手,微微笑了一下,問道:「小狐狸,你叫什麼名字?」

  「哥哥,我叫暖暖。」

  暖暖主動拉起自己的尾巴,放到了七鴿手上,然後坐在了軟乎乎的長椅上,晃動著尾巴示意七鴿坐過來。

  等七鴿坐定,暖暖嬌羞地問道:

  「哥哥,您是不是第一次來啊,我們這裡的規矩需要給您介紹一下嗎?」

  七鴿現在的模樣,是典型的綠獸人,外表就和綠色的大猩猩沒有什麼區別,雖然因為魅力值的緣故,七鴿的模樣不算難看,但絕對不符合狐娘的審美。

  暖暖這嬌羞到臉紅的模樣,只能是敬業演出來的。

  暖暖喜歡演戲,七哥就陪著。

  他捏了捏暖暖的尾巴,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十分猥瑣地嗅了嗅,才說道:「規矩我懂。」

  七鴿將130枚金幣擺在桌子上,說道:

  「這是一次,伺候舒服了,我再來一次。」

  暖暖臉一紅,羞澀地扭了兩下。

  就好像雙目失明並不會影響洞穴人發現敵人一樣,嬌羞也不會影響到暖暖手一摸便把130枚金幣摸走。

  「哥哥你稍等下。」

  金幣一到手,暖暖便把尾巴從七鴿的手上抽了回來,並向屋裡面走去。

  七鴿閉著眼睛,搓了搓手,似乎在回味暖暖尾巴的手感。

  他心中十分清楚,這時候不能跟上去,否則就出事了。

  等暖暖把金幣放好鎖起來,她便款款地走了回來,對著七鴿問道:

  「哥哥,要不,我們先去洗個澡吧?」

  暖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將手伸向七鴿的腰間。

  如果是不明所以的新人,這時候就該寬衣解帶,沐浴,塗油,按摩……然後被一臉懵逼的禮送出去。

  可七鴿不是新人,他的目的,也不是泡個花瓣澡,再炮個花瓣床那麼單純。

  就在暖暖的手摸上他的褲子時,七鴿一下子把暖暖的手按住。

  他扭了扭脖子,對暖暖說道:

  「妹妹,著急了些。我們喝點酒,助助興?」

  暖暖試著抽回手,一下、兩下、三下都沒有抽動。

  她皺起了眉頭,委屈地說道:

  「哥哥,你弄疼我了。」

  七鴿放開手,往柔軟的長椅上靠了靠,揶揄地看著暖暖:

  「5階奇蹟【白狐媚娘】,哪有那麼容易疼?」

  「這不是,哥哥的力氣大嘛,暖暖受不了。」

  暖暖順勢坐在了七鴿的大腿上,給七鴿按摩肚子,蓬鬆的大尾巴在七鴿的胸口左右搖晃。

  七鴿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再沒有什麼動作,暖暖就要彎腰了。

  之後便是同樣的流程,被入骨吸髓,精力透支,然後傻乎乎地被禮送出去。

  於是七鴿便挑了挑眉問道:「你看你,把我弄得口乾舌燥,不得來點好酒讓我潤潤喉嚨?」

  暖暖都起嘴,嬌聲說道:

  「哥哥討厭,暖暖沒那麼多時間伺候哥哥,晚上還有別的客人呢。

  哥哥就不想快點舒服一下嗎?」

  「不,我一點都不想快,天賦異稟,想快也快不起來。」

  七鴿直起身,一手托住暖暖的屁股,另一手插入大腿彎,一下子把暖暖抱了起來。

  「啊。」

  暖暖驚呼一聲,伸出雙手就要摟七鴿的脖子,可七鴿卻靈巧地轉了半個圈,將她放在長椅上。

  七鴿取出一個袋子,拉開暖暖的衣服,放在了暖暖的胸口,讓她夾住。

  「呀,好冰。」

  暖暖捂著胸口的袋子,臉上帶著竊喜。

  七鴿面無表情地說道:

  「打開點點,點完你就不趕時間了。」

  「不用點哥哥,1300金幣,跟哥哥的愛一樣重呢,我一摸就知道了。」

  暖暖起身,抱著七鴿的臉勐地親了一下。

  「哥哥,你稍等一下。」

  見到暖暖晃悠著尾巴再次跑進房間,七鴿心中鬆了一口氣。

  到此為止,一切都還在流程內。

  「幸好我前世來的多,流程都能記得清楚,沒有出什麼岔子。」

  很快,暖暖便換了一身更加清涼的衣服,端著酒杯款款走了過來。

  七鴿鼻子動了動,微微挑起眼皮看了一眼。

  【沙漠之狐】,一種用狐尾草製成的白酒,有點像高粱酒,但味道要比高粱酒濃厚許多,喝起來非常非常的辣嗓子,卻正正好好適合獸人的口味。

  狐尾草必須要吸收狐人族身上的味道才能生長,是與狐人族共生的草類。

  所有狐尾草都能用來釀酒,但不是所有釀出來的酒都叫沙漠之狐。

  只有極少數,與高階狐人族伴生的狐尾草,才能釀出【沙漠之狐】來。

  在據點,有幸能品嘗到【沙漠之狐】的人,皆是大富大貴。

  七鴿知道,考驗又來了。

  暖暖端過來的這一瓶【沙漠之狐】,在據點的賣價高達2800金幣,比自己給的金幣的還多。

  如果不了解這一點,把酒喝下去了,那自己不光要被逼迫掏出差價,連本可以享受到的服務都沒了。

  七鴿接過酒瓶,一下子痛飲了半瓶,仿佛牛嚼牡丹似得。

  正當暖暖心疼地皺起眉頭時,七鴿坐起身子,毫不猶豫地再扔出一袋金幣。

  「呃。」

  七鴿打了個嗝,手指點了點金幣袋子,對暖暖說道:

  「酒錢。」

  暖暖抓著袋子掂量了一下,隨手將袋子放在身邊,低眉順眼地說道:

  「謝謝哥哥。」

  「嗯。剩下半瓶,我們一起喝。」

  七鴿拍了一下暖暖的屁股,暖暖乖巧地給七鴿和自己倒酒。

  這次七鴿沒有故意痛飲了。

  他小口小口地喝著,對暖暖問道:

  「這沙漠之狐,是你自己釀的?」

  暖暖驚奇地看了七鴿一眼,小聲問道:

  「哥哥能喝的出來嗎?」

  「哼,這味道,和你身上那饞人的香氣,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喝不出來。」

  七鴿哼笑了一聲,說道:

  「狐尾草會吸收周圍狐人族身上的香氣來讓自己成長,如果狐尾草吸收的香氣全部來自於同一位狐人,那麼用它釀出來的酒就會帶上那位狐人身上的味道。

  這份味道,獨一無二。

  這才是正宗的名酒【沙漠之狐】。

  想要保證釀酒狐尾草的純度,就只能由你親自照料它,不能讓別的狐人族靠近。

  狐人數量少,狐尾草長的就慢,這瓶酒,你從種下種子到釀造出來,最少也用了五年。

  你肯用它來招待我,說明你看的起我。

  懂事,我喜歡。

  你看的起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賞你了。」

  七鴿隨手又甩了一袋金幣過去,又甩了四千金幣。

  一個大耳怪英魂40金幣,4000金幣,可以組建一個百人軍團。

  這豪氣,讓暖暖看向七鴿的眼神更加柔情蜜意。

  那小眼神,似乎七鴿只要輕輕一摸,她的身子就能擠出水來。

  「謝謝哥……」

  暖暖抓著七鴿,身子貼了上來。

  「哥,我還有個姐妹,比我更懂事呢,我們兩個人一定把你照顧的更舒服,只要加2000金幣就可以了。」

  七鴿端起另一個酒杯,默不作聲地慢慢給暖暖灌下。

  暖暖一邊喝著自己釀造的沙漠之狐,一邊調皮地伸出舌頭擦著酒杯杯沿,還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盯著七鴿看。

  一杯下去,七鴿才驟然一笑,說道:

  「不用了,哥哥我不喜歡人多。」

  「唔,是妹妹多嘴了。」

  暖暖嬌俏地說道。

  七鴿把玩著暖暖毛茸茸的耳朵,享受著軟綿的手感,輕聲問道:

  「你是哪個部落的?」

  「回哥哥的話,我是白達木部落的。」

  「白達木部落?那裡不是離【凋城】很近嗎?你怎麼跑這裡來做這個?」

  暖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給的金幣多,客人也大方些。

  都做這個了,肯定是哪裡金幣多去哪裡啊。」

  「倒也是。」

  七鴿點了點頭,一邊和暖暖對飲著,一邊隨意地問道:

  「你出生多久了?」

  「前幾天,剛好12年呢。」

  「才12年?」七鴿有些錯愕。

  「你們狐人10歲成年,你成年才2年就成了5階奇蹟。

  這麼短的時間,進階4次。就算你天賦高超,也要歷經不少生死磨難。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你不努力一把,爭取成為部落酋長,怎麼跑來幹這個?」

  暖暖柔弱地把頭靠在七鴿胸口,輕聲說道:

  「哥哥,我已經是我們部落的酋長了。」

  「已經是酋長了?那你……你是碰上了什麼難處了?」

  暖暖輕聲說道:

  「如果沒難處,妹妹我怎麼會來幹這個呢?

  我們狐人族,成也狐尾草,敗也狐尾草。

  本來,狐尾草是可以吃的。

  但直接吃狐尾草,太過浪費。

  把狐尾草釀成酒賣出去,再買糧食,可以養活百倍的狐人族。

  因為有狐尾草在,我們部族便放開了對自己的限制,生育下一代,吸收其它部族……

  這讓我們的部族壯大了起來,卻也埋下深深的隱患。

  狐尾草的生長是需要水的。

  兩年前,我們部落唯一一口水井幹枯了,只能從別的部落借水用。

  大家都缺水,都不願意賣給我們,肯賣也是賣高價,賺一千金幣,水的成本就要九百八。

  剩下的路子,似乎只剩下了搬遷。

  搬遷就要打仗,去搶有水的地方,會死很多人很多人。

  我們不怕死。

  可不管是借水,還是搬遷,要用的金幣都多著哩。

  我是酋長啊,只能由我想辦法多掙點,湊夠金幣。

  可一時間,哪有辦法呢?

  這時候,剛好維斯特城主路過,給了我一個機會,我便跟著來了。」

  「這……」

  七鴿撫摸暖暖耳朵的手頓時一頓。

  他放下手,摸了摸暖暖的頭頂,輕聲說道:

  「這倒是委屈你了。」

  克魯洛德就是這樣的。

  資源的稀缺,讓很多部落不得不成為廉價的勞動力,被掌握著資源的部落肆意剝削。

  為了生存,很多很多種族,很多很多人,都在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很多時候,不去做,那就是死。

  選擇?哪有那麼多選擇?

  有的選擇,那可太奢侈了。

  正因為條件如此艱苦,那些出賣同胞獲得利益的海量個例,才會讓肯洛·哈格如此憤怒。

  光從暖暖的話,七鴿很難判斷暖暖部落水井幹枯的事情和維斯特有沒有關係。

  雖然沒有證據,可七鴿依然覺得,十有八九幕後黑手就是維斯特。

  維斯特是狐人中唯一一個偽傳奇,自然也是狐人族的王。

  以維斯特的品格和心性,他把潛力勝過自己的狐人招募到自己手下,榨乾價值的同時納入監管,再正常不過。

  如果真的維斯特乾的,七鴿都可以預想到暖暖已經註定了的命運。

  當前這個工作,暖暖得干十年,逃不掉,脫不開。

  這十年間,她總會被安排到超額的工作量,讓她沒有時間刷野,甚至連野怪的面都見不到。

  這樣一來,暖暖自然不會有什麼成長進步,更別說開英雄之路了。

  同時,暖暖得到的收入,肯定跟贍養部落需要的金幣將將持平。

  別說積攢了,不欠款便已經是萬幸。

  等到十年後,暖暖二十二到二十三歲,她就會被維斯特賣給曾經連盯她一眼都是褻瀆的底層獸人,榨乾最後一點價值。

  賺夠金幣遷移部落?

  那只是暖暖永遠無法實現的夢罷了。

  現在的暖暖還沒意識到,從她跟隨了維斯特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便被只能向著深不見底的深淵不斷滑落。

  七鴿一邊和暖暖閒聊著,一邊一杯接著一杯品嘗著【沙漠之狐】。

  本來甜美芬芳的沙漠之狐,在暖暖的故事中,喝起來變得越發苦澀。

  很快,七鴿就把酒瓶里的酒喝完了。

  見到酒干,暖暖站起身,蛻下本來就很薄的衣服脫掉,滑熘熘的身子貼在七鴿身上,小聲說道:

  「哥哥,妹妹伺候你洗澡。」

  「先不用。」

  七鴿再次拒絕。

  他把暖暖酥胸半露的衣服重新穿好,輕聲說道:

  「沙漠之狐是不錯,但是不夠烈。

  我喜歡烈一點的酒。」

  「還要烈一點啊。」

  暖暖的尾巴甩動了兩下。

  「有是有,但是我怕哥哥你喝了,嗯哼,會受不了。」

  「哦,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整個克魯洛德,還沒有我受不了的酒。」

  暖暖嬌羞地說道:

  「我是怕啊,哥哥喝了以後,我受不了。」

  「額,哈哈哈。」

  七鴿大笑起來,一下子取出了一萬金幣。

  「這包很大,妹妹你忍一下。」

  七鴿鬆手,金幣壓在了暖暖的尾巴上,把暖暖壓得嚶嚶直叫。

  暖暖狠狠舔了好幾下七鴿的脖子,興奮地說道:

  「哥哥你等一下,妹妹這就給你拿酒。」

  七鴿附和地哈哈大笑著,目視暖暖走進房間。

  笑著笑著,七鴿眼中的笑意便消失不見。

  忍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這一步。

  在連奴隸交易都合法的克魯洛德,只是跟好妹妹親熱親熱完全不需要搞得這麼麻煩。

  這一路上,這麼多門檻試探,都是為了確保能掩蓋住更加晦暗的事實。

  維斯特的獸王之巔中,在販賣一種違禁品中的違禁品——【獸血沸騰】。

  【獸血沸騰】是一種酒,原材料成迷,少量飲用會大幅刺激體質和意志力,讓獸人族無比亢奮,力氣翻好幾倍,而且十幾個小時都不會勞累。

  但【獸血沸騰】最大的問題,就是具有強烈的成癮性和特殊毒性。

  飲用【獸血沸騰】後,獸人會沉迷於無止境的幻想之中,並激發出強烈的肉體欲望,引發當事人的「變態」和「無限制」的不檢點行為。

  這種行為沒有下限,甚至沒有底線。

  飲用【獸血沸騰】後,獸人會變得沒有任何思考能力,所有行為全部基於最原始本能的快樂,並以此為樂,不分性別,男女都一樣。

  宛如將獸人祖先基因中已經被淘汰了的發情期,以十倍百倍的威力灌輸到他們身體裡一樣。

  當【獸血沸騰】的效果過去後,獸人會將服用【獸血沸騰】期間發生的所有過程無限制的美化,並不可避免的不斷回憶。

  做夢,發呆,走路,甚至打架廝殺的時候都會想起。

  哪怕他們的意識認知到了這是不對的,可他們的身體卻已經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長期服用,【獸血沸騰】甚至會改變當事獸人的三觀,從此以後,那個獸人所有的行動的目的,都會變成【掙更多的金幣用來購買【獸血沸騰】】。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什麼來錢快就做什麼。

  同時【獸血沸騰】還會眼中損害獸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讓獸人逐漸變得虛弱,無智,最終獸人的行為,甚至會退化成獸類。

  最可怕的是,【獸血沸騰】不光對獸人有效,甚至對獸人英雄也有效。

  在克魯洛德中,因為【獸血沸騰】而廢了獸人中,甚至有一位前途無量的真傳奇。

  肯洛·哈格、雲斯頓·伯拉格都明令禁止【獸血沸騰】,任何生產、出售、儲存、贈送【獸血沸騰】的行為,都是重的不能再重的死罪。

  如果情節嚴重,甚至會殃及整個部落、城池。

  這個世界上,最賺金幣的方法是建立規則掌握規則。

  沒有實力建立規則,又利慾薰心之輩,就會嘗試第二賺金幣的方法——打破規則。

  維斯特,和他背後的團隊,就是這樣一群利慾薰心的人。

  肯洛·哈格不會知道,和他們背地裡幹的事情比起來,販賣礦山已經是罪名很輕的行為了。

  曾經,【獸血沸騰】給獸人一族帶來了巨大的創傷,幾乎要讓獸人族淪為奴隸種族,永世不得翻身。

  任何一個其它種族的兵種,只要能取出【獸血沸騰】,就能讓獸人的大師級英雄,甚至傳奇級英雄跪下當狗。

  可現在,對獸人和半獸人傷害最大的【獸血沸騰】生意,卻由一個純種獸人,甚至能算得上是【獸人王】的維斯特在經營。

  這無疑是一種諷刺。

  不得不說,獸人已經強大了,輪不到被外人欺負。

  維斯特一邊強力地宣傳著【獸血沸騰】的危害,嚴厲打擊一切其它種族和其它獸人販賣製造【獸血沸騰】的行為,一邊暗地裡用【獸血沸騰】控制著獸人族的大部分高層。

  他利用著肯洛·哈格和雲斯頓·伯拉格定下的規則,將【獸血沸騰】這個罪大惡極的生意,變成由他獨家壟斷,並從中賺取了難以想像的暴利和權力。

  「哥哥,請~」

  暖暖端著一個盤子,放在了七鴿面前。

  七鴿明顯能感受到,暖暖的呼吸已經變得相當急促。

  這讓七鴿意識到,暖暖很可能已經被【獸血沸騰】毒害並控制了。

  有許多類似於暖暖一樣的服務員,可能剛開始還能忍耐,等著像七鴿這樣的客人給她分一點【獸血沸騰】。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遲早會變成【獸血沸騰】的奴隸,也就是維斯特的奴隸。

  她們會無任何底線地出賣她自己的身體,對維斯特的一切要求予取予求,從一個個鮮活的少女,變成爛泥一樣的狗。

  「果然,我猜的沒錯,從她跟隨了維斯特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便被只能向著深不見底的深淵不斷滑落。

  等她摔得粉身碎骨,她留下的爛泥一樣的血肉和骨頭,都會被維斯特賤賣掉。

  十年,是一個獸人,在沒有超劑量飲用的情況下,徹底被【獸血沸騰】摧毀所需要的時間。

  看來,暖暖部落水井幹枯的事情,大概率是維斯特下的手了。」

  「哥哥,你不打開喝嗎?」

  暖暖呼吸急促地靠在七鴿身上,說道:

  「我保證,哥哥你會很舒服的。」

  一萬金幣,只能買到一小小小杯,甚至連十滴都不到的【獸血沸騰】。

  而真正製造出這點【獸血沸騰】的成本,連10金幣都不到。

  【獸血沸騰】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超高利潤,也是罪惡到了極致的邪惡之水。

  「好~」

  七鴿端起【獸血沸騰】,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還伸出舌頭舔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殘留。

  他是半精靈,【獸血沸騰】其實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七鴿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暖暖的眼神中有些失落和不舍,卻沒有撲上來搶。

  這讓七鴿更加確定,暖暖已經被【獸血沸騰】控制了,但程度還不深。

  對於暖暖來說,這是她末日的旗幟,但對於七鴿來說,這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這說明,暖暖手上,肯定有足夠的權限能直接聯繫維斯特。

  按流程,接下來七鴿只要等半個小時,【獸血沸騰】發作,再和嬌嫩的暖暖逢場做……逢場作戲一番,便可以進入最後一步。

  正當七鴿心中稍微鬆懈一些的時候,暖暖突然開口了。

  「哥哥,你好棒哦,這麼烈的酒,你一口就喝下了。」

  暖暖的手指在七鴿的胸口把玩著圓圈,還用舌頭舔了好幾下。

  她抬起頭,嬌聲說道:

  「哥哥,我們這到了一種新酒,比剛剛的酒還要烈,哥哥你要試試嘛?」

  七鴿:???

  啥情況?

  新酒?

  這和前世的流程不一樣啊?

  是不是我哪步流程弄錯了?

  七鴿心中震驚,卻緩緩睜開眼睛,裝作饒有興趣地問道:

  「哦,拿上來我看看。」

  「這酒可貴呢,比剛剛的酒還要貴一倍。」

  「兩萬金幣是吧。」

  七鴿毫不猶豫地取出金幣,扔在了桌子上。

  「拿去,哥哥不差這點錢,買妹妹你一個開心。」

  「開心,妹妹可開心了。」

  暖暖在七鴿臉上連著嘬了好幾下,吃力地提著金幣進了屋內。

  這一次,暖暖的動作快了許多。

  她端上了來一小瓶棕色的酒,對七鴿說道:

  「哥哥,這可是來自布拉卡達的新品……厲害著呢。」

  這香味,這光澤,難道是……

  七鴿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仔細地看了一下,艹,還真是【布偉酒】。

  現如今,在醉夢的幫助下,【布偉酒】已經在布拉卡達大行其道,風靡一時。

  【布偉酒】和【獸血沸騰】的作用差不多,都是助興。

  只不過和【獸血沸騰】不同,【布偉酒】的功效沒有那麼劇烈,也無法帶來那麼強的快感,對身體也沒什麼害處。

  但【布偉酒】也已經做到了「一喝就行,不喝就不行」勉強算是有了成癮性。

  一瓶布偉酒在布拉卡達的售價是200金幣,七鴿已經覺得他很黑心了。

  可七鴿萬萬想不到,這酒被轉了一手賣到克魯洛德來,就賣出了兩萬金幣半瓶的天價!

  這是何等喪良心。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