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她輕薄我!

  老馬這人不錯。

  這是何雨柱對馬如龍的最新觀感。

  是以,當他提議要何雨柱現場畫一幅畫的時候,何雨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要不然以他今天有點虛的狀態,是不願意消耗大量精神作畫的。

  一幅畫,尤其是一副好畫,凝結了一個畫家的精氣神,對於畫家本人是消耗相當大的,不是說有這個畫功就行。

  精力、心情和靈感,缺一不可。

  「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了,畫一幅《山鬼》,請大家指點。」何雨柱決定畫《山鬼》。

  《山鬼》來源於屈原的文章,「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不過,何雨柱並不完全按照這個來創造,他還想參考樹下野狐的《搜神記》中雨師妾的出場。

  原著中,主角拓拔野初遇雨師妾的那一幕給何雨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昏沉的天穹下,有一佳人披著僅能遮住要害的薄紗,騎在一隻赤豹上吹著蒼龍號角。

  她的後面,是密密麻麻,宛如一塊由無數野獸妖靈組成的地毯,黑壓壓的蔓延到天盡頭。

  壓抑、

  詭異、

  魅惑、

  最大限度的將人,尤其是男人的破壞欲和征服欲調動了起來,營造出一種詭異的美感,這就是何雨柱心目中的山鬼,也是雨師妾。

  「老師,我來給你磨墨。」

  唐韻已經徹底融入到了何雨柱的生活中,何雨柱作畫,她必磨墨,已經是天經地義一般。

  何雨柱開始繪畫。

  全場開始安靜下來,隨著他的筆觸進入到山鬼的世界。

  而攝影機,忠實的記錄著這一切。

  ……

  「二哥,他在畫畫!

  正好,我們可以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然後順手抓住幾個命貴的當人質,跟警察說把大哥他們全都放出……」

  徐二炮費了半天勁,才帶著刀疤臉和殺馬特來到九樓。

  一開始人多,他們就安靜的下來,看何雨柱的採訪。

  直到何雨柱開始作畫,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刀疤臉認為這是個好時機,這才開口。

  沒想到才說了一半,就被徐二炮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打斷。

  「二哥,你打我幹啥?」

  「廢話,刀疤,你沒聽見那個大乃子女主持說的,姓余的畫可以賣1600萬元。咱們不如等他畫完了再衝出去,不僅把人扣下不說,還白得一千多萬的畫。」

  「你想想,咱們逃到金三角,沒錢行嗎?

  有了錢,咱們照樣做老大,但是向警察要現金不方便,要轉帳沒等咱取錢就凍結了。

  有這幅畫在,咱就什麼都不怕了。」

  徐二炮的眼中冒著驚人的神采,刀疤臉聽了也是兩眼放光,對呀,帶不走一千多萬的現金,還帶不走一副畫!

  ……

  何雨柱落下最後一筆,《山鬼》成了!

  完成的比他想像中的更完美。

  「這,這……」

  馬如龍快走幾步來到何雨柱身邊,看著《山鬼》,眼眶中滿含熱淚,

  「山鬼,好一個山鬼!此畫只應天上有,人間幸有餘歡水。要不然,哪裡有這樣的驚世之作。」

  「余大師,您老人家的功力又見長了!我看這幅畫拍出來的價值絕對不會比《初見》低。」

  馬如龍的畫落下,人群中引起一副騷動,不比《初見》低,那就是意味著《山鬼》最低也能拍賣出1600萬的天價。

  也就是說,余大師又賺了一千多萬!

  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啊。

  眾人看著餘歡水的眼神充滿了艷羨和驚嘆,安夢溪都感覺何雨柱原本平平無奇的相貌怎麼就那麼有魅力呢。

  要不然晚上約個飯,再深談一下藝術?

  「哐啷!」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突然冒起三個人,一個刀疤臉的傢伙操起一把椅子砸向了窗戶,另一個殺馬特則是沖向大門,將門反鎖了起來。

  居中為首的那個,則是持槍筆直朝何雨柱走了過去。

  「姓余的,老子謝謝你畫了這麼一副好畫,放心,為了感謝你,老子一定不會一下殺死你。」

  徐二炮的眼神中放出殘忍的光芒,一把抓住安夢溪,在她胸口狠狠摸了幾把,還伸出舌頭狠狠的舔了舔她的耳垂,

  「看到這個臭婊子沒有,剛才盯著你看的時候肯定流水了吧?你肯定跟她有一腿,要是不想她死的話,乖乖的……」

  徐二炮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砰砰兩聲,刀疤臉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死活不知,而殺馬特則是捂著棒子在地上打滾哀嚎,一邊狂叫,

  「二哥,有條子,就是那個姓方的。」

  「姓方的!」

  徐二炮嚇了一跳,這才留意到方牧揚三人,不由眼皮子一跳,暗罵一聲晦氣。

  原本以為自己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搜部隊的牢籠,沒想到電視台的觀眾里還有條子,而且正是帶頭抓捕自己的那個姓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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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突然而來的槍戰一下子讓眾人忍不住,一個個狼奔豕突,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起來。特別是懷中的女人,更是嚇的尖叫起來,高分貝的聲音差點沒把徐二炮耳聾。

  「閉嘴,乖乖跟我走,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徐二炮一把將安夢溪拉到自己身前,擋住了方牧揚三人的槍口,同時朝何雨柱大叫,

  「姓余的,我只要一個人質,你要是個男人,就來把這個娘們換了,用你的命換她的命!」

  他的話一出口,眾人就下意識的看向餘歡水。安夢溪更是朝他投來求助的目光,眼淚潺潺,著實可憐。

  「放你娘的屁徐二炮,你根本……」方牧揚趕緊開口,沒想到卻被徐二炮抓住機會開了一槍。

  幸虧徐二炮也是心慌意亂,準頭不行,子彈從他肩膀處飛過,只帶走一些皮肉。

  「姓余的,你不是見義勇為先進個人嗎,怎麼了,到了關鍵時刻就不敢了!屁,我就說你就是慫貨……」

  徐二炮破口大罵,想要激將何雨柱出來替換人質。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為了摸把乃子抓主持人的,應該第一步就控制餘歡水。

  在他心中,餘歡水這種頂級國畫家的命肯定比安夢溪更有分量,將他控制在自己手中,警察更不敢冒險打冷槍。

  「老師,別……」

  看到何雨柱要出去,唐韻嚇了一跳,就要拉住他的手。

  「不要擔心,就姓徐的那個身手還威脅不到我。」

  何雨柱拍了拍唐韻的手背,讓他藏好,這才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朝徐二炮走去。

  他剛才已經觀察過了,徐二炮根本就很少玩槍,持槍的姿勢都不對,還不穩,這對於槍手是個大忌。

  而且他開槍的時候都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那就是手臂要往上抬一抬,這種毛病在何雨柱眼中是致命的。

  以他的身手,躲不過子彈,卻躲得過徐二炮開槍的動作,所以他自認為出來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只要讓他近了身,他有自信,徐二炮就是帶了兩把槍也絕對一槍都開不了。

  「好,我過來了,你不要開槍,放開手中的主持人。」何雨柱舉起雙手,邊走邊說。

  只是似乎他剛才躲避槍戰的時候摔傷了嘴巴,說話有些瓮聲瓮氣的。

  「姓余的,你竟然趕出來,果然是條漢子,老子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看到何雨柱竟然主動站出來替換人質,徐二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大喜,老子最喜歡逞英雄氣概的傻子了。

  現在的人都鬼精鬼精的,傻子都不夠用了。

  「余,余大師,他竟然會來換我……」

  安夢溪看著何雨柱走了出來,眼睛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然後是濃濃的感動。

  「余大師這人真爺們,沒說的。」

  方牧揚跺了跺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何雨柱向徐二炮靠近。

  不過他心中有些期盼,他是見過何雨柱恐怖身手的,知道只要讓何雨柱近身,徐二炮多半不是對手,他站出來交換人質,未必不是個好機會。

  「姓余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很能打,我會讓你完整的靠近我?做夢!給我站住,先廢了你兩條胳膊再說。」

  徐二炮突然獰笑著把槍口一轉,對準了何雨柱,手臂抬了抬,就要扣動扳機。

  「快閃!」

  「啊!」

  驚叫聲又起。

  可是何雨柱臉上卻綻放出了笑容,不屑的笑容。

  「對不起,你不該讓我靠近了你一米之內的,你完蛋了。」

  身子一跌,滾到地上,向徐二炮撲去,同時,他的嘴裡噴出了一道銀光,直奔徐二炮手腕。

  咚!

  不是槍響聲,而是手槍掉落到地面的聲音。

  還有徐二炮痛苦的驚叫聲,一個一元錢的硬幣深深的插入到他的右手手腕,讓他的手掌無力的垂下,看樣子這隻手掌竟是廢了。

  「我說過,一米之內,你輸定了。」

  何雨柱一下子滾到了徐二炮身前,奇蹟般的站了起來,身子一團裝進了他的懷裡。

  就如當初對付他的大哥徐大炮一般,雄壯的身軀撞在他的胸口上。

  徐二炮如遭雷擊,高大的身軀喋血飛出,直到撞在了錄製廳的窗戶玻璃上這才停止。

  倒在地上,竟是渾身插滿了玻璃的昏了過去。

  「用槍你不行,用拳頭你更不行!」

  何雨柱鬆了一口氣,拿起地上的手槍站了起來,剛要招呼方牧揚,就看到一個黑影撲了過來,還獻上了烈焰紅唇。

  是安夢溪!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忽而想到自己剛才打徐二炮耗費了一身的力氣,應該是軟弱無力的,所以身體一軟,就任由安夢溪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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