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五公主：我要嫁給表兄
晚上，景昊郢回到王府，
收到了一封意外的帖子，
竟然是太傅樓經送來的，
原來這老小子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景昊郢曾經想要提攜樓垚的話，
這是來拒絕的，說什麼侄子年幼，學識淺薄，還得歷練云云，反正意思就是替樓垚推辭了。
景昊郢笑著把那帖子扔到一旁笑道：
「真是個蠢貨！」
他到也沒生氣，本來就是隨手而為，沒想到這樓經如此心胸狹隘，看不得二房起勢，真是十足的小人一個，
文淼正好進來聽到了這句話，就問道：
「郢兒說誰呢，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說一個人！」
景昊郢到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之後，接著說道：
「你說著樓經是不是一個蠢貨？
見小利而忘大義，他也不想想他們樓家大房都是些歪瓜裂棗的，他百年之後怎麼去見樓家列祖列宗，我想樓家的先祖現在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罵這個不肖子孫！」
文淼聽了也不禁點點頭，說道：
「我素聞樓太傅博學多才，皇兄欽點為太傅，還教導太子，
沒想到是如此之人，就是可憐太子了，
身邊的人除了子晟，每一個頂用的！」
景昊郢聞言頗為古怪，要是他記得不錯的話，好像這凌不疑也不是全心全意為了太子服務的，應當是另有原因，不過這些跟他關係不大，他也懶得多說，倒是對文淼的態度也有點奇怪，於是問道：
「阿母，怎麼你這個當姑姑的聽了不得是義憤填膺然後去舅父那裡告上一狀嗎？怎麼看著伱好像不太關心的樣子？」
文淼聞言嘆了口氣說道：
「除了五皇子之外，幾個皇子要不就是皇后生的，要不就是越嫂嫂生的，
他們最後能如何我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再說了太子的性子……」
說道這裡，文淼也不禁搖頭，看來也是不怎麼看好太子。
其實當初越妃是先嫁給皇帝的，只不過那時候還沒起義，文淼當初也和這個嫂子處的不錯，
後來皇帝為了得到乾安王一系的支持才娶了宣氏，兩人算是政治聯誼，不過皇后為人溫婉，知書達理，也叫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了，
所以文淼對於兩個嫂子的態度是越妃親近，皇后敬重，勉強也算不偏不倚，至於哪個皇子能夠登基，她也都沒什麼意見，還是得看皇帝怎麼選。
景昊郢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表兄確實太過仁厚，而且不懂得拒絕，
你看看身邊那些人，沒有一個成器的，好多都是些沾親帶故的，真是……
算了不說這些了，
阿母，馬上就要正旦了，
咱家準備怎麼過？」
「還能怎麼過，
皇兄方才已經派人傳話了，正旦讓咱們一家都入宮去，
對了，你那小女娘怎麼樣了，
怎麼她家還不辦喬遷宴啊，得等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說在上元節之後吧，那時候程將軍的官職也就下來了，到時候一起慶賀一番，怎麼，阿母著急了？
要我說阿母你也別見了，你兒子的眼光你還不知道嗎，肯定沒錯，直接派人送庚帖得了！」
「去你的，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我總得看看方才安心，
再者說了，你這個女娘名聲可不太好，
我拐彎抹角的打聽了好多家，沒有一家說好的，都說從小無有父母管教，養的頑劣不堪！」
「哎呦，阿母，我不是都說了嗎，
人云亦云要不得，你怎麼能不相信兒子，相信外面那些人呢？」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總得讓我看看吧，
再說了，人家蕭氏的意思不也是先讓看看再說嗎？」接著文淼又展顏一笑道：
「人家程小娘子現在還沒及笄呢，你這小子著什麼急，
就是人家樂意你現在也結不了婚，還得等一段時間呢！」
景昊郢一聽也是，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也沒那麼著急，程少商還小呢，他還不至於這麼禽獸（咳咳，絕對真的）。
主要是一日沒定下，他去找程少商總是不太方便。
……
第二天，萬萋萋領著程頌登門拜訪，
萬萋萋一見景昊郢就喊道：
「景昊郢，我來找你畫那剩下的九福畫！」
「你給我去一邊去，昨天打賭你都輸了，你還好意思來要啊？」
萬萋萋聞言雙手叉腰，豪氣道：
「那怎麼的，我今天可不是空手來的，我可是帶著報酬呢，來人給我上東西！」
說完，一大堆下人，帶著滿滿好幾箱子東西就抬了進來，
景昊郢看到這狀況就笑道：
「不是吧，咱們這關係，你這是要拿錢收買我啊？」
程頌在一旁解釋道：
「殿下誤會了，
這其實不是萋萋送的，是萬伯父送的，
昨天萋萋把她二姐畫像拿回去之後，萬伯父看了睹物思人，很是感動，
所以這就……」
萬萋萋也說道：
「那可不，我阿父昨天哭半宿呢，
今天就派我來，求你多畫幾副我其他幾位姐姐的，好讓我阿父阿母以解相似之苦！怎麼樣，景昊郢，這忙你得幫吧？」
景昊郢心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忙得幫，就笑道：
「行，看在萋萋你的面子上，這忙我幫，不過這些個東西就不用了，我也不缺這玩意兒！」
萬萋萋聞言一臉高傲的說道：
「這點算什麼，我阿父說了，只要……」
景昊郢看著萬萋萋就差把我有錢刻在腦門上了，趕忙打斷。
「行了，行了，你可別說了，
我說你也是，你來我這怎麼沒把嫋嫋也邀請過來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
我一大早就先去了程府，結果你也看到了，程家叔母不讓，
這不就逮了個程頌來湊數嘛！」
程頌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也覺的他母親有點不近人情，人家這樣的家室看的上自己家，自家反而有點拿捏起來，生怕景昊郢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阿母正在教這嫋嫋學規矩，是以……」
景昊郢擺了擺手，他多少也明白蕭元漪的意思，怕萬一不成程少商和整個程家都丟臉，雖然覺得蕭元漪有點多慮，但是他也理解，不過多評價，轉移話題道：
「無妨，
我聽聞次兄也是武將出身，走，
咱們去我家後來演武場玩玩！」
「哎，哎，那我的畫呢？」萬萋萋連忙喊道。
景昊郢邊起身邊說道：
「先玩一會兒再說，你當我是畫工呢，昨天就給你畫了兩幅，今天還畫，要消耗不少精力的好吧！」
萬萋萋聞言撇了撇嘴也沒在說什麼。
下午景昊郢又幫著畫了兩幅，都是萬萋萋嫁到外地的姐姐，至於那些在京的就不著急了，
哪天有空了再說。
轉眼到了正旦這天，也就是大年初一，
景昊郢一家都進了皇宮，
皇帝是初代皇帝，講究也沒那麼多，也是喜歡一大家都在一起，還是和上次一樣，皇帝和皇后高坐上首，文淼稍次，越妃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參加。
其他一些小輩就按照年齡排座。
這次凌不疑也沒來，好像是他便宜老爹城陽侯多次給皇帝上書，希望凌不疑回家過正旦，皇帝也不好讓人家父子背離只好答應。
而且最主要的是，本朝以孝治天下，凌不疑對生父繼母不敬的事情很受人詬病，御史那的彈劾就沒斷過，要不是皇帝壓著，這凌不疑根本沒法立於朝廷，
所以這次皇帝親自下旨讓凌不疑回城陽侯府過正旦。
席間，皇帝難免又過問景昊郢的婚事，
景昊郢給搪塞了過去，說今年肯定結婚云云。
前幾日五公主正式被賜婚給小越侯的兒子，那小子和五公主半斤八兩，一個養面首，一個養歌姬，兩人私生活混亂在整個京都都是排的上號的，
雖然自己都不檢點，但是都不希望成家的對象也是這樣，所以兩人都不願意，
其實皇帝是意思就是為了宣越兩家互相聯誼，但是好像有點弄巧成拙。
五公主對於這個婚事也很反感，心想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嫁給景昊郢呢，而且景昊郢家室更好，身材也魁梧，不像那越侯之子被掏空了身子跟竹竿似的，看著就倒胃口。
所以此次宴席之上對景昊郢特別上心，總愛過了找景昊郢說話，噓寒問暖的，裝的倒向那麼回事，正的景昊郢不耐其煩，
對於這個便宜表妹他是真看不上眼，說實話還不如窯子裡的窯姐兒呢，人家好歹還是為了生活，這五公主純粹是本性放蕩，要不是當著皇帝舅舅的面，肯定呵斥於她，不過，景昊郢也不願意她好過，故意說道：
「小五啊，我聽說舅父已經給你賜婚了？聽說還是越氏小越侯之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回頭你成親的時候，表兄我一定帶一份厚禮給你！」
五公主最是煩躁別人說她和小越侯之子的事情，聞言很是惱怒，她一貫囂張跋扈，不看場合，立馬站起來喊道：
「你瞎說什麼，我絕對不會嫁給到越氏的！」接著看眾人都看向她，她才發覺說話不妥當，趕忙跪坐在地上對著上面的皇后說道：
「母后，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嫁到越氏，您就幫我退婚吧！」
離景昊郢座位稍遠的三公主和五公主最不對付，聞言笑道：
「五妹，這就是你的不是啦，你這樁婚事可是父皇親口賜下的，你這就是抗旨不遵啊！當初我也不是沒看上那宣氏，如今不還也是嫁了嗎，偏你又要作妖！」
二公主和三公主一母同胞都是越妃所生，不過她性子不錯，算是難得的厚道，聞言立馬說道：
「三妹住嘴，父皇和母后還未說話，你插什麼嘴！」
三公主對這個姐姐還有點感激之情的，畢竟經常幫她說話，聞言撇了撇嘴到底沒再說什麼。
五公主則氣狠狠的看了看三公主，才有轉頭一臉哀求的看向上面。
上首的幾人聞言都很難看，特別是宣皇后，正旦佳節，這小五又是找事，看皇帝和文淼臉色都不好，連忙呵斥道：
「你渾說什麼，陛下金口玉言，萬不可改，趕緊退下！」
五公主也不怕皇后，畢竟皇后性子綿軟，從來沒有重罰與她，再說了這會兒她也豁出去了，這大殿之中也沒有外臣，於是說道：
「我不，我就要說，
那越侯之子，驕奢淫逸，年紀輕輕就留戀煙花場所，怎堪為配，求父皇母后為女兒做主，解除這樁婚事吧！」
她這麼一說，於她不對付的三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眾人都看向她，連忙捂住嘴巴，低下頭，不過那肩膀還一聳一聳的，顯然在笑，
其實眾人也都知道她在笑什麼，畢竟這五公主本身就不檢點，養了一大堆幕僚，比之越侯之子只多不少，更何況你還是個女娘，就這你這樣的還好意思拿這點兒理由來說人家，也不看看她自己，怎麼好意思。
皇帝脾氣雖好，這會兒也惱怒了，不過看在皇后滿臉哀求的份上還是決定給這小五留點臉面，於是低沉著語氣說道：
「小五，此事已經無可更改，你趕緊退下吧！如若不然，你那些封地食邑我看就收回來吧，身為公主不能為皇室做表率，要那些幹什麼！」
五公主一聽皇帝都這麼說了，癱坐地上也不敢說什麼，猛然抬頭看到文淼一臉『憐愛』的看著自己，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連忙爬起來喊道：
「姑母，姑母，我求求你了，你幫幫孩兒吧，
我真不想嫁給那越侯之子，我……我……」心想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豁出去了，「我要嫁給表兄！」
其他人都聽的瞠目結舌，被這小五的大膽發言震的不輕，
文淼聞言也是惱怒，她剛才是覺得這小五雖然自作自受，也多少有點可憐，沒想到這丫頭把注意打到自家頭上了，這還得了，真要是讓她嫁進來，那下一代姓不姓景都還不一定呢，不由的狠狠的瞪了皇兄一眼，那意思是看你教的好女兒！
皇帝和皇后也都看到了文淼的眼色，都頗為尷尬，畢竟自己閨女什麼德行他們都知道，這皇妹要是兒女眾多還有希望，人家家裡就這一根獨苗，還文武雙全，自家這小五真是異想天開，不說皇妹不樂意，就是他們自己也不忍心，畢竟也是看著景昊郢長的的，還是希望他能娶個合心意的女娘。
景昊郢正喝了一碗烙漿看熱鬧呢，聞言一股腦噴了出來，正好噴了旁邊的五皇子一身，
五皇子算是一種皇子皇女裡面的小透明，是皇帝偶然所致的一個產物，雖然也是皇子，但是根本不受重視，自然也不敢得罪景昊郢，只能是以幽怨的小眼神看著他。
景昊郢倒是不好意思連連道歉，然後轉身對著五公主說道：
「小五，你可別惡……」其實他想說你可別噁心我，猛然看到上面的皇后一臉歉意的看著自己，連忙乾咳了兩下，接著說道：
「咳咳，小五啊，為兄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不日就要成婚，
你就別開玩笑了，再說了，那越侯之子我也見過，當真是生的俊朗不凡，在加上人家家財萬貫，小五你就別不知足了！」
五公主聞言冷笑一聲說道：
「什麼心儀之人，不過是一個軍戶之女罷了，
你不就是看上那程家四娘子了嘛，難道我堂堂公主還比不上那粗鄙的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