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這幾天真的很累了,天天迎來送往,沒有過上一天安生日子,以前劉鑫很羨慕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劉鑫一點都不羨慕,因為實在太繁瑣了,想清淨都不可能,必須要找個人站在前面替劉鑫撐住場面,自己才好安靜生活。。
劉鑫正煩著,這個時候包奕凡打電話過來了:「喂,劉總,最近煩嗎?」
劉鑫:「我的小包總,有你這麼問候的嗎?被你猜中了,我最近很煩。」
包奕凡:「哈哈,劉總這是正常的,我最開始接觸家族生意的時候也一樣,不過現在好像習慣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去處,你可以帶著你的未婚妻一起過來,我和安迪也準備過去。。」
劉鑫:「什麼好地方,這麼神秘?」
包奕凡:「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那裡路不好走,你要開一輛越野車過來才行。」
劉鑫:「好吧,我們在哪裡碰頭?」
包奕凡:「我已經和安迪商量好了,明天上午9點出發,我們開車下午3點就能到,我們就在歡樂頌小區碰頭,怎麼樣?」
劉鑫看了看時間,然後道:「也好,我和關關坐今天下午的航班,晚飯時候就能到,明天剛剛好可以趕上。對了,你小子很厲害啊,這麼快就讓安迪願意跟你做朋友了。。」
包奕凡:「劉總,我這個人就是心誠,我無論對誰都心誠,所以安迪接受我,你們也不反對,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劉鑫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你在我新書發布會上的舉動,讓我無話可說,連老譚都被你感動了,你花費那麼多錢搞慈善,你父母對你應該意見很大吧。。」
包奕凡:「哈哈,千金一擲為紅顏,我這也算是效法古人了,我如果沒這誠意,你們也不會放心不是?」
劉鑫:「是的,你有種,我以前還懷疑過你,不過你的行為讓我打消了疑慮,老譚也是這樣的。。」
包奕凡:「謝謝你的坦誠,明天見。」
第二天的魔都陽光明媚,劉鑫、關雎爾以及安迪與包奕凡,各自開著一輛越野車向著神秘的目的地奔去,包奕凡在前面引路,劉鑫在後面跟著。。
行程和包奕凡預計的差不多,大約下午三點半的時候眾人來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劉鑫放眼一看,這是一個徽派建築的古老村落,看起來非常的和諧,風景也很秀麗,村落里還有一條小河流過,有江南水鄉之妙。。
包奕凡領著眾人一起走進了村子,因為村裡的道路還不能通車,所以車子只能停在外面,顯然包奕凡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該準備的禮物他已經提前安排人運進來了。。
包奕凡道:「劉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這個村落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你看看這座木橋,據說就是宋代本地的鄉紳出資新建的,你們過來看看,這上面的題字、雕刻,樣樣都是精品啊。」
劉鑫一邊聽著包奕凡的講解,一邊仔細端詳著橋上的題字和雕刻,劉鑫以前也涉獵過這些東西,發現這些東西是真有歷史,這和那些仿古作假的地方完全是兩碼事,因為這裡壓根都沒開發,劉鑫看這裡的人生活水平還是比較差的,雖然離大城市不遠,但是由於年輕人都外出務工了,這裡剩下的就只有老人和小孩。
於是劉鑫道:「包總,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還好這裡地處偏僻,沒什麼來這裡,所以,這座橋還能這麼完整的保留下來,這很不容易啊。」
包奕凡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個古村落據我所知保存得相當完整,一千多年的歷史沉澱,簡直可以說是塊寶地,我是三年前發現的,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既保護好古村落的歷史,又能讓村民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想了很久也做了不少事,但是始終不敢大展手腳,因為我怕自己把事搞砸了,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劉鑫微笑著指了指前面一座掛著小學牌匾的院落,道:「包總,這裡就是這個村的小學是吧。」
包奕凡點了點頭道:「沒錯,這裡就是這個村的希望小學,以前這個院子是當地一個地主的院子,後來革命勝利了,這個地主家的院子就歸了村委會,後來要普及義務教育,就把這院子當學校了。」
劉鑫進了小院,打量起這個院子,這是個典型的徽派建築。。
關雎爾好奇道:「劉鑫我覺得這裡的房子都太漂亮了,根本不像一般的農村。」
劉鑫:「是的,這是一個徽派建築的古村落,徽派建築又稱徽州建築,流行於徽州及浙江省嚴州、金華、衢州等浙西地區。徽派建築作為徽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歷來為中外建築大師所推崇。」
「你看看這院子是以磚、木、石為原料,以木構架為主。你瞅那梁架用料很大吧,那些裝飾都很精美,這是典型的徽派建築特徵。」
「你看看這石雕,這裝飾藝術水平我看現代人都未必有這水準。徽派建築最初源於古徽州,是江南建築的典型代表。歷史上徽商在揚州、蘇州等地經營,徽派建築對當地建築風格亦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徽派建築坐北朝南,注重內採光,這個院子你看看都很符合這些特徵。」
關雎爾:「劉鑫你懂的真多,沒想到你對徽派建築這麼了解。」
劉鑫:「我從小喜歡看古建築類的紀錄片,看多了自然就懂一點皮毛了。」
包奕凡道:「劉總謙虛了,徽商當年力在經商而不在建築,衣錦還鄉之後,以奢華精緻的豪宅園林體現身份,或整修祠堂光大祖宗門面,或亦以牌坊築立褒獎徽州女人守夫的風骨。」
「總而言之,徽派建築講究規格禮數,官商亦有別。除了富麗堂皇的徽商巨賈之家外,小戶人家的民居亦不乏雅致與講究。徽派建築集徽州山川風景之靈氣,融中國風俗文化之精華,風格獨特,結構嚴謹,雕鏤精湛,不論是村鎮規劃構思,還是平面及空間處理、建築雕刻藝術的綜合運用都充分體現了鮮明的地方特色。尤以民居、祠堂和牌坊最為典型,被譽為徽州古建三絕。」
劉鑫:「包總,看得出你對徽派建築也很內行啊,這個院子就是典型的民居,這麼完好的民居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
包奕凡:「是啊,這就是這個古村落的可貴之處,微派建築的三絕,在這裡都能找得到,而且保存想當完整,去年我還專門找人維修過一片建築,花費了不少氣力,修舊如舊簡直太難了,還好最後效果還不錯。」
劉鑫微微一笑道:「看來包總這次叫我們一起過來,別有深意啊。」
包奕凡:「哈哈,劉總這都被你猜到了,是這樣的,這片古村落大約有二百多座建築組成,現有村民一千兩百人,這片建築雖然現在保存還算完整,但畢竟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修繕,而這種古建築修繕,比我們平時一般建築修繕難度要大的多,花費也不少,這不前段時間我為紅顏一擲千金,現在沒錢了,所以這次想找劉總,解決一下資金缺口問題。」
劉鑫微微一笑道:「我早知道,你小子找我過來,准有事,不過這個村子確實非同一般,以前應該出過不少人物,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建築群落。」
包奕凡:「是啊,這村子來歷不簡單,一千多年裡,出過十幾個兩榜進士,商賈之流更是不計其數,村裡的祠堂里,至今還供奉著十幾位上得了台面的祖先。。」
劉鑫:「這就難怪了,我一進這村子就感覺到這裡並不平凡。包總,你應該早說啊,這裡還有這麼多孩子,我初次見面,不應該少了紅包,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包奕凡哈哈一笑道:「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來人,把物資都抬進來。」
包奕凡吩咐了一聲,就有很多村民抬著幾十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劉鑫定睛一看,全是課本和文具用品還有書包之類的。。
劉鑫點了點頭道:「這些東西不錯,小朋友們現在都用的著,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給小朋友們發文具用品,我感覺很爽啊。。」
安迪:「劉鑫,我們以前做好事,做的也不少,但是親力親為的少,一般都是捐一筆錢就了事了,沒有親自去操辦,所以我們都沒什麼感覺,現在我們親力親為,自然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劉鑫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小包總今天給我的驚喜太多了,既然親力親為做善事這麼爽,那你剛剛提出的修復這裡的古建築的提議,我現在同意了,只是這個古村落怎麼修復?怎麼運作?得我說了算,我要當家做主。」
包奕凡看劉鑫滿口答應,立即喜笑顏開道:「這個村子,我原本就是想把它交個你的,我們包氏企業目前還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來運作這個項目,我想來想去,目前也只有你最合適了。」
劉鑫:「包總,這個村做完整體修復大概需要多少錢,還有多少時間?」
包奕凡道:「這個我和博物院的工程師談過,根據他們的預估,這個古村落如果整體做修舊如舊的修復,大約需要投資2個億左右,而且工期也需要三年左右,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劉鑫皺眉道:「需要這麼久時間嗎?而且兩個億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做了商業投資計劃沒有?」
包奕凡看到劉鑫皺眉,心裡咯噔了一下,謹慎道:「劉總,我已經做了商業計劃了,這其中包括了20家民宿,以及一條商業街計劃。」
「民宿我們已經選定了二十個最具特色的大院子改造而成,以每間民宿15間客房為例,我們整個古村就能提供300個房間,如果再加上村民自建的民宿,那麼整個古村能至少提供600~800個房間的接待能力。」
「至於商業街,我已經選好了位於古村中軸線500米的範圍,這裡我打算給古村手工藝的師傅們,一條自己賺錢的生計。」
劉鑫點了點頭道:「包總,你的意思是這個村子裡還有一些手工藝傳承的老人是嗎?」
包奕凡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個村子裡面的很多老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手藝,只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現在有些手藝基本沒有了市場,所以我想先僱傭他們,讓他們把這些即將失傳的傳統技藝,保留下來,也算是我們對民族文化事業做出了貢獻。」
劉鑫:「這一點做得很好,這些老人最需要的是尊嚴,我們人類是群居動物,參與和不參與,決定了他們的存在感,你讓這些老人參與進來,讓他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從而有了存在感,有了存在感後,才能挺起腰杆,這樣才能有尊嚴。」
安迪聽了劉鑫的言論,然後給了劉鑫一個大寫的贊:「劉鑫,沒想到你這麼用心,如果從來就沒有思考過這類問題,是不可能的把話說得著麼透徹的。」
包奕凡:「還是劉總有水平啊,我這個大老粗是想不出這麼透徹的理解的,既然這樣商業街和民宿的事情,劉總你看?」
劉鑫一聽就知道又上了這小子的當,不過劉鑫的錢又帶不走,如果投資改造這個古村落,應該回報不會低,而且也算是善事了,至少能幫著村民脫貧致富。。
關雎爾望著劉鑫:「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住在這裡,我感覺這裡就像世外桃源。」
安迪也點了點頭:「小關說得不錯,這裡確實有點世外桃源的意思,如果能在這裡待上一段日子,人會輕鬆很多。」
劉鑫:「是的,這裡就是一般人的桃花源,我準備留一座民宿,專門給自己家裡住,沒事還可以在這裡過上幾天清閒的日子,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多麻煩了,我結個婚竟然還能驚動這麼多人,如果不辦那個婚禮,我自己和小關不知道能輕鬆多少。」
包奕凡:「劉總,說實話我也挺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只是我們都在這個大染缸里,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