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秦淮茹的野望
等趙野大致講完事情經過，閻家幾人全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各自的耳朵。
幾人里於莉回神最快，震驚過後，她首先便關心起自己妹妹的安危：「那海棠還好嗎，有沒有……嗯，受到傷害？」
趙野自是聽出了於莉的潛台詞，忙笑著寬慰她：「你放心吧，海棠好好的，連根頭髮絲都沒掉。」
於莉聞言，先是拍了拍飽滿的胸部，長長舒了口氣，跟著便對許大茂破口大罵：
「這個挨千刀的許大茂，他怎麼不去死，簡直壞的流膿，海棠乾的好，就該把王八蛋送到局子裡，最好一輩子別出來……」
趁著兒媳罵人的空當，閻埠貴總算逮到機會，與趙野搭上了話。
「趙野，許大茂的事他父母知道嗎？」
「暫時還不知道，但估計也快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派出所肯定要通知家屬的。」
閻埠貴斷言道：「你瞧著吧，許富貴兩口子不會善罷甘休的，後面有的鬧呢！」
趙野出言贊同：「我正是想到了這點，才特意來找於莉的。」
聽到二人談話的於莉，罵聲戛然而止，吃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許大茂他父母會來找我麻煩，他們憑什麼？」
趙野搖頭：「不，我是想提醒伱，他們十有八九會去你娘家鬧事！更有甚者，說不得還會通過敗壞於海棠的名聲，來給許大茂減輕罪責！」
「敗壞海棠的名聲？」於莉一愣，不解的說：「怎麼敗壞？」
趙野冷笑道：「那還不簡單，只要對外放出風聲，說是於海棠主動勾引的許大茂，不就可以了嗎？」
於莉急了，立即爭辯道：「這不是顛倒黑白嘛，如果真是海棠主動的，那她幹嘛還選擇報公安？」
趙野兩手一攤：「於海棠因愛生恨唄，藉口還不好找？而且你要明白，真相有時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相信什麼。
說句你不愛聽的，相比於許大茂施暴未遂，恐怕人們更喜歡聽男女之間的桃色新聞。」
閻埠貴也附和道：「於莉，這件事不得不防，許富貴的性子我了解，他這人陰著吶，啥缺德事都乾的出來。」
於莉是精明不假，可終究經歷的太少，不懂人心能壞到何種程度。
「人家派出所的公安又不傻，咋會相信這種鬼話？」
見於莉如此天真，趙野只好耐心給她解釋其中的門道。
「你說的沒錯，公安是不會信，可問題是，那些傳聞本來就不是說給公安聽的，而是給周圍那些閒人準備的。
有道是三人成虎，一旦流言傳播了出去，只要有一個人相信，那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無數個。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假的也成真的了，而借著這個大勢，許富貴就可以請求法院輕判許大茂了。
退一步講，就算許富貴的算計不成功，對他而言也並不吃虧，反倒通過敗壞於海棠的名聲，報了兒子的一箭之仇。
你說，換了你是許富貴，你是會坐以待斃呢，還是按我說的法子奮力一搏？」
於莉當然知道答案，心裡再沒了僥倖。
「解成，我回娘家一趟，晚上要是晚了，就不回來住了。」
和閻解成打了個招呼後，於莉就匆匆向門外走去。
趙野見狀喊住了她：「別急，眼看就天黑了，等你靠腿走回去都牛年馬月了。不如這樣，我把秋楠的自行車借你，你騎著車也能快點。」
於莉此刻早已是心急如焚，隨口謝過趙野的好意後，就跟著他去了後院，不多時便騎上車出了四合院。
一夜無話，很快就到了翌日清晨。
用過早飯，趙野和丁秋楠正準備出門上班，忽然聽到院裡傳來一陣嘈雜聲。
丁秋楠面露擔憂的看向趙野，嘴裡忐忑的問道：「難道是許大茂爹媽來了？」
趙野稍一思量，便否決了丁秋楠的猜測：「應該不是，許大茂父母住在郊區，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丁秋楠聽了直呼慶幸：「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趙野笑道：「瞧你，不就是兩個老傢伙嘛，哪至於嚇成這樣？」
丁秋楠回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好心沒好報，人家要不是擔心你，何必提心弔膽？」
「你擔心也沒用，該來的總歸會來，只要許大茂和父母見上面，他們遲早會知道真相的。」
「能拖一天是一天，萬一許大茂不會告訴他父母呢？」
「許大茂那是啥人，他這會怕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替我隱瞞？」
說話的工夫，嘈雜聲由遠及近，二人好奇的走出家門，立在屋檐下駐足觀看。
卻見是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公安同志，在閻解放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身後還跟著許多看熱鬧的人。
見此情形，趙野頓時瞭然，小聲告訴丁秋楠：「看樣子是來通知秦淮茹的。」
說完，他又啞然失笑：「我差點都忘了，秦淮茹是許大茂的媳婦，她才是擁有第一知情權的親屬。」
丁秋楠不明白這有啥好笑的，正要開口詢問，餘光卻瞥見秦淮茹已聞訊出了家門，於是又將話憋了回去，靜觀事態發展。
說回場內，秦淮茹見到公安上門，果斷聯想到了兒子身上，所以不等公安開口，她就率先發問。
「公安同志，是不是我兒子出事了？」
公安被問的一臉懵逼，下意識反問道：「你兒子，你兒子是哪個，他犯什麼事了嗎？」
「呃……」秦淮茹何等精明，立馬察覺自己貌似擺了個烏龍，剛想找補一番，就聽帶路的閻解放獻寶似的說道：
「公安同志，您有所不知，他兒子叫賈梗，之前由於偷了許大茂的錢，被你們派出所抓進了勞教所。」
公安聽的越發糊塗，下意識問：「不對呀，難道我找錯地方了，這位女同志不是許大茂的妻子，要不她兒子怎么姓賈不姓許？」
聽到這話，周圍許多人都笑出了聲。
又是閻解放這小子，他幸災樂禍的補充道：「公安同志，您沒來錯地方，這裡是許大茂的家，而這位秦淮茹女同志，也的確是許大茂的妻子。
之所以她兒子姓賈不姓許，是因為那是她和前夫生的，許大茂是她第二任丈夫了！」
公安這會只想靜靜，待好不容易捋清裡面的關係後，他才強忍內心的荒謬之感，一邊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秦淮茹，一邊表明了來意。
「秦淮茹同志，我是代表東直門派出所來通知你，你丈夫許大茂因涉嫌對一位女同志耍流氓，現已被收押看管。請你在接到通告後，給人犯送一些換洗衣物以及被褥。」
此消息一出，周遭一片譁然，眾人說什麼的都有。
「什麼？」
「我耳朵沒毛病吧，許大茂耍流氓了？」
「哼，這像是許大茂能做出來的事，我跟你們講啊，我有個親戚是大王村的，他告訴我，許大茂每次去他們村放電影，都會和村里寡婦鬼混。」
「那你以前咋不說？」
「無憑無據的，我要是冒然說出來，你們信不信另說，但如果傳到許大茂耳里，那不就得罪人了，我才沒那麼傻呢！」
「……」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秦淮茹只覺腦子裡嗡嗡作響，好一會才咽著唾沫問道：「那個……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公安搖了搖頭：「沒有，我們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控制住了人犯，而且在昨夜的突擊審問中，人犯對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認不諱。」
得了，這下石錘了！
與周圍人單純的看熱鬧不同，秦淮茹心情就複雜多了，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總體來說，高興占比更高一些。
只因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到，許大茂這一進去，自己不但用不著再償還他錢，說不定還能以許大茂媳婦的身份，去向劉光福要錢。
甚至，只要一天不與許大茂離婚，那他的房子豈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還有，若是許大茂永遠回不來，那……
不過這有兩個前提，那就是如何搞定許富貴，和怎麼說服易中海、傻柱。
秦淮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有鑑於此，她連忙收斂心神，擺出一副哀傷的姿態，語氣沉重的答應道：「公安同志，謝謝您專程來通知我，我……我一會就把東西送過去。」
公安不疑有他，還好心安慰了秦淮茹幾句，臨走時不忘交代，讓她把這個噩耗轉達給許大茂的父母。
做完這一切，公安便告辭離開，圍觀人群也紛紛散去，隨之而來的，則是許大茂被抓一事，以光速向著附近及軋鋼廠傳播。
再說回秦淮茹，她送走公安後，原本是要去為許大茂準備衣物的，不想卻被傻柱攔住了去路。
「秦姐，恭喜你從此擺脫了許大茂那個混蛋。」
看著一臉喜氣洋洋的傻柱，秦淮茹忙看了看左右，確認人都走完了後，她才鬆了口氣，低聲埋怨傻柱：
「你想害死我啊，這種時候怎麼能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要是讓人聽去，那我成什麼了？」
傻柱不以為然道：「嗨，要我說你用不著這么小心，知道許大茂那種混蛋遭到報應，大家開心還來不及呢，誰會同情他呀！」
秦淮茹堅持道：「我跟你們不一樣，以我眼下的身份，即便是做樣子，也必須做下去，否則會惹人閒話的。」
話一出口，秦淮茹就恨不得打自個嘴巴，暗道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果然，傻柱緊接著便扭捏的問道：「秦姐，你……你打算啥時候和許大茂離婚？」
秦淮茹自然不會將心裡的小九九合盤托出，她虛言搪塞道：「再看吧，許大茂出了這檔子事，我就是想跟他提離婚，也見不著他人啊。」
傻柱肉眼可見的焉了，心情急轉直下，口中罵道：「該死的許大茂，坐牢也不讓人安生，他就不能晚點再進去嗎？真特麼孫子！」
秦淮茹拿捏起傻柱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當即換上笑臉，柔聲說道：
「好啦，別生氣了，姐明白你的心思，不會讓你久等的，等許大茂被判了，允許探監了，我會跟他提的。」
傻柱先是一喜，可隨即就臉色大變，問了秦淮茹一個問題。
「秦姐，你說許大茂不同意咋辦？」
接著，不等秦淮茹回答，他便自己嚇起了自己。
「這孫子向來缺德冒煙，尤其見不得別人好，還真有可能以坐牢為藉口，故意拖著不跟你離婚。」
傻柱只顧著自說自話，壓根沒留意到，當秦淮茹聽到這些話時，眼裡閃過的光芒。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傻柱這就是！
秦淮茹開始並未想到這一茬，直到被傻柱提醒，她才猛然想到，離婚可是兩個人的事，若是許大茂那邊不情願，那易中海和傻柱又有什麼理由怪自己。
至於怎麼辦到這件事，那太容易了，只要向許大茂稍微透露點，她要和傻柱結婚的訊息，還怕那傢伙不上當？
當然，這都是權宜之計，秦淮茹其實還是想嫁給傻柱的，她的如意盤算是，在許大茂坐牢期間，想法設法將房子套到手裡，然後再踹了許大茂，轉頭與傻柱結婚。
如此一來，加上易中海的房子，那她就有了三間房，將來三個孩子一人一間豈不美哉！
可惜聾老太太把房賣給了趙野，再有就是何雨水不像傻柱那麼好騙，不然就是五間房，想想就激動。
不提秦淮茹怎樣想入非非，且說傻柱見遲遲得不到回應後，理所當然的以為，秦淮茹也在為此頭疼。
不忍女神為難的他，當即就心疼上了，拍著胸脯保證道：「秦姐，你不要急，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想不到，不代表別人想不到，我這就去找一大爺，他指定有對策。」
說完，他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殊不知，秦淮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偷偷犯起了嘀咕：「萬一易中海真有辦法，那可咋整？」
思來想去，始終不得要領後，她只得自我安慰道：「算了，最差也有傻柱這邊保底，我不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