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酒為色之媒
聽了秦淮茹的話,許大茂臉上越發陰晴不定。
凡事就怕琢磨,如今回過頭仔細想想,許大茂也發覺,趙野當初在這件事上,好像是有點熱情過頭了。
「瑪德,說來說去,都怪傻柱那個孫子!」
秦淮茹簡直無語了,實在不能理解許大茂的腦迴路。
「咱們不是在說趙野嗎,你咋又扯到傻柱頭上去了,這似乎跟他關係不大吧?」
許大茂振振有詞的反駁道:「不怪傻柱怪誰,要不是他把我的腿弄折了,害得我行動不便,我用的著把這事託付給趙野嗎?」
說完,聯想到秦淮茹和傻柱的特殊關係,他狐疑的問:「怎麼,聽見我說傻柱,讓你心裡不舒服了?」
秦淮茹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漲紅著臉說道:「許大茂,你有完沒完,別人不清楚我和傻柱之間的事,難道伱也不清楚嗎?你再敢這麼污衊我,咱倆趁早別過了!」
見秦淮茹罕見的發火,許大茂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就生出幾分惱怒,認為這娘們有些蹬鼻子上臉。
按照他以往脾氣,肯定是要噴回去的,可考慮到眼下還離不開秦淮茹,他決定暫且忍上一回,待日後再與其算總帳也不遲。
「好啦,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嘛!」
「哼,下不為例。」
看許大茂服了軟,秦淮茹也見好就收,隨口抱怨幾句後,便沒有再揪著這事不放。
說白了,這兩人之所以走的一起,固然是趙野算計在先,但更多卻是利益使然,如今能捏著鼻子過下去,僅僅是各取所需罷了。
而對於這一點,他們其實都有著極為清醒的認識,同樣都打著各自的如意小算盤。
「照你這麼說,這個姓黃的老東西,是打算賴在咱們院裡不走嘍?」
「我看八九不離十,從他今天的話音不難聽出來,請神容易送神難。」
許大茂不死心道:「你覺著用錢收買的話,能說服黃老頭遵守約定嗎?」
秦淮茹思索片刻後,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可能性不大,這老頭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嘶,這就有點難辦了。」
就在二人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趕走黃老頭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棒梗帶著兩個妹妹走了進來。
秦淮茹還以為孩子們餓了,當即笑著安撫道:「你們再稍等一會,媽馬上就給你們做飯。」
豈料棒梗卻搖了搖頭,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媽,我們晚上住哪兒呀?」
「這個……」
秦淮茹瞥了眼許大茂,見其毫無反應後,只能狠下心腸說道:「傻孩子,一天天淨說胡話,你們當然是住在咱們家了。」
棒梗苦著臉回道:「我不敢,我怕那個臭老頭還會揍我。」
「不會,你放心吧,媽已經警告過他了,他不敢再胡來的。」
「可是奶奶把家裡弄的很臭,我們實在受不了那個味道。」
小當姐倆對此表示贊同。
「是啊媽,家裡比茅房都臭,真沒辦法睡覺呀。」
「哥哥和姐姐說的對,槐花剛差點都被熏吐了。」
秦淮茹回想了一番,發現三個孩子說的都是事實後,不禁遲疑起來,扭頭徵求許大茂的意見。
「大茂,要不就讓孩子在這邊對付一宿?等明天那邊屋裡味道散了,再讓他們回去住!」
許大茂多雞賊啊,立馬拿話堵秦淮茹:「可以啊,但只能打地鋪。床我是沒辦法讓出來的,我這腿可受不得凍!」
秦淮茹臉上一苦,她也不想讓三個孩子睡地上,這天寒地凍的,萬一把他們凍壞了怎麼辦?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道:「算啦,我還是再想想別的轍。」
許大茂冷笑道:「如果你想去找傻柱,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
秦淮茹腳下一頓,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我下午看見隔壁那老不死的搬家,便多嘴問了一句,你猜怎麼著?她說把房子賣給了趙野,以後就借住在何雨水那屋了。」
「什麼,你說聾老太太把房賣啦?」
秦淮茹大吃了一驚,跟著就心疼上了,因為自打知道聾老太太要將房子留給傻柱後,她便將其當成了囊中之物。
在她看來,忽悠傻柱簡直是輕而易舉,只要自己開了口,不怕那傻子不借房。
現在好了,又雞飛蛋打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何雨水的房子也是由於趙野橫插一手,才沒如願弄來給兒子住後,秦淮茹幾乎把銀牙都咬碎了,心底對趙野的怨念幾乎達到了頂點。
偏偏許大茂像是知道她所想似的,還在一旁陰陽怪氣。
「某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嘍,趙野可不是傻柱,房子落在他手裡,那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秦淮茹惱羞成怒的回懟道:「你有什麼可高興的,你還不是一樣被人家擺了一道?」
「呃……那倒未必,以我的聰明才智,總能想到對付黃老頭的法子。對了,還有趙野,這個仇我記下了,將來肯定加倍奉還!」
「行,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秦淮茹便招呼上三個孩子,帶他們向門外走去。
身後,許大茂追問道:「幹嘛去?」
「多此一問,當然是給他們找地方住去了,難不成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扔下這番話後,秦淮茹拔腿便走,棒梗三兄妹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最終,一行人來到中院,停在了易中海家門口。
深吸一口氣,再換上副笑臉,秦淮茹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向正在吃飯的易中海夫婦送上問候。
「一大爺、一大媽,吃著呢?」
易中海和老伴對視一眼,放下碗筷問道:「淮茹,你這是有事找我?」
秦淮茹點了點頭,直接表明了來意:「是這麼回事,我想讓小當、槐花在您家睡一晚,不知道行不行?」
易中海聽後不置可否,倒是一大媽心善,想也不想便滿口答應下來。
「沒問題,你把她們兩個留下吧。」
秦淮茹大喜,拉著小當姐倆表達感謝之情。
見兩個孩子乖巧可愛,一大媽打心眼裡喜歡,忙叫過二人噓寒問暖,待得知她們還沒吃飯後,還不忘喊過棒梗,請三小上桌吃飯。
易中海不管這樣,反而趁機和秦淮茹攀談起來。
「怎麼突然想起把孩子放我這了?」
秦淮茹解釋道:「還不是被他們奶奶害的,現在家裡不僅多了個人,還臭的不成樣子,我只好帶著孩子避一避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後該怎麼跟老黃相處?」
「沒有,您有什麼好建議?」
易中海搖頭:「我能有啥好建議,你媽跟人家把證都領了,哪還有別人插手的餘地。」
秦淮茹嘆道:「是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秦淮茹滿臉都是苦澀,易中海違心的勸道:「事已至此,你不如往好處想,比如老黃至少還有個工作,多了這份收入,你的負擔也能輕一點。」
「但願如此吧。」
秦淮茹言不由衷的回了一句,然後主動岔開話題:「一大爺,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你說。」
「我希望你能出面和黃……黃大叔談談,讓他以後不要再打孩子,我怕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又像今天這樣,對棒梗下狠手。」
易中海如實說道:「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他一定聽。」
秦淮茹何嘗不明白這點,但還是自我安慰道:「您是院裡的管事大爺,又向來德高望重,我相信他會給您這個面子的。」
同一時間,後院聾老太太家裡。
丁秋楠一邊四處查看,一邊向趙野問道:「你打算怎麼安排這間屋子?」
「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想把這改造成書房,你覺得怎麼樣?」
趙野想了想,覺的沒啥大不了的,便點頭道:「那就聽你的,把這裡改成書房好了。」
「真的,你答應啦?」
看丁秋楠像小女孩似的一臉的歡呼雀躍,趙野不禁好笑道:「瞧你樂的,這又不是啥大事。」
「人家那不是高興嘛,你不知道,以前我們家還沒搬到胡同的時候,是住在家屬樓的,當時我爸專門給我留了間屋子做書房,我在裡面存了好多書……」
說到這裡,丁秋楠情緒突然低落了下去。
「可惜後來搬家時太過倉促,把許多書都落下了,也不知道最終便宜了誰。」
「好啦,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改造這裡吧。」
一說到這個,丁秋楠總算重新高興起來,牽著趙野的手,開始興致勃勃的指點江山。
「我想把書架擺到東北角,跟前再加一個花盆,寫字檯放到窗戶前……欸,這個窗戶好像小了點。」
「那就把窗戶也拆了,給你換個大的。」
「嘻嘻,你真好。」
「既然知道我好,那有沒有獎勵?」
雖然結婚有一段日子了,但丁秋楠還是很不習慣在大白天打情罵俏,於是害羞道:「唔,等晚上再說。」
來了興趣的趙野可不管這些,拉著媳婦便往回走。
「你幹嘛呀,天、天還沒黑呢!」
「少廢話,我現在就要獎勵。」…………
轉眼便是一個星期,由於這天是和南易約好的日子,所以趙野夫婦一早便到了位於帽兒胡同的房子。
和岳父岳母打過招呼後,留下丁秋楠陪老兩口說話,趙野則溜達到了廚房,處理起帶來的食材。
沒辦法,既然答應了要親自露一手,那自是沒有糊弄的道理,再者說了,要是他應付了事,南易指不定說啥怪話呢。
很快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期間梁拉娣帶著孩子如約到來,互相問候一番,得知趙野在廚房忙活,她便主動請纓要去幫忙。
誰知到了地頭一看,趙野正靠在灶台上悠閒的抽菸,而在他身後的案板上,是早已準備好的冷盤,以及等著下鍋的熱菜。
「可以呀,我還說過來給你搭把手呢,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利落。」
「小意思,這才哪到哪!」
趙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話的同時又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哎,對了,南易人呢,這眼看著都十一點了,那小子別不是忘了和我有約吧?」
「應該不會,我昨兒見他時,還聽他嚷嚷,說要好好嘗下你的手藝,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那他可找錯了對象,這牛明明是你吹出去的。」
「但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
「算你有理,不說這個了,還是繼續講講南易,我記得你們住的宿舍不遠啊,你咋出門不叫上他呢?」
梁拉娣臉上一紅,小聲嘟囔道:「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可只要一想到今天你請他來的目的,我就覺得不好意思。」
趙野打趣道:「呦,這可是件稀罕事,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姐,也會難為情啊!」
梁拉娣回了個白眼,惡狠狠道:「說啥呢你,難道我不是女人?」
「是,你不止是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要不然之前在機修廠的時候,也不會惹得那些牲口流口水啦!」
多虧梁拉娣性格豪爽,若換成丁秋楠的話,趙野是萬萬不敢如此調侃她的,否則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不跟你貧了,我問你,你真要按之前說的做嗎?」
「那還能有假,怎麼,你不會是想打退堂鼓吧?」
聽到趙野的疑問,梁拉娣略顯遲疑道:「我、我沒打退堂鼓,就是、就是……」
嘴裡囁嚅了半天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有點擔心,你說事後南易要是看輕我,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可咋整?」
趙野把手一揮,自信的表示:「這個我早想到了,也有了應對辦法,所以你儘管把心放回肚裡,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見趙野如此肯定,梁拉娣難免好奇,當下便心癢難耐的打聽道:「你想具體怎麼做?」
「那還不容易,我把南易灌醉不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呢?老話都說了,酒為色之媒,只要那小子喝醉了,還不是任由你擺布,更何況……」
梁拉娣正聽的入神,趙野卻忽然打住不往下說了,她連忙催促道:
「說呀,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那酒里我還加了料,保證今晚讓你心想事成!」
「啊!」
梁拉娣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晌才吃驚道:「你說的加料,不會是戲文里那種東西吧?」
趙野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東西,有問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