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易中海大戰賈張氏
聾老太太見傻柱答應的這麼利索,不禁喜笑顏開,轉頭就吩咐何雨水去請一大媽過來。
何雨水的表情很是微妙,內心更是複雜無比,從本心來說,她不反對傻柱拜易中海夫婦為乾親,但另一方面,她又很看不上傻柱對親爹的態度。
是,她承認何大清當初一走了之的行為有些過分,可那不是有苦衷嘛,做子女的難道不該體諒一下?
同時她又清楚,以傻柱目前的處境,能夠救他的確實只有易中海。
「罷了,反正我就要嫁人了,由傻哥去吧,今後是好是壞,全看他自個的造化了。」
自我安慰一番後,何雨水到底還是請來了一大媽。
聾老太太倒也乾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告訴一大媽,要讓傻柱和他們夫妻結個乾親,以後為他們養老送終。
一大媽聽後果然很激動,畢竟無兒無女是她多年來的遺憾,如今能一朝去了這個心病,她怎麼會不願意呢!
「柱子,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我和老易當爹媽?」
傻柱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再不知道輕重,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啊。」
說著,他便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乾脆利落的給易中海兩口子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乾爹,乾娘!」
「哎,乖孩子快點起來,現在是新社會了,可不興這個。」
一大媽眼含熱淚的將傻柱從地上扶起,越看越是滿意,早把傻柱身上的那些缺點忘到爪窪國去了。
易中海雖不像老伴表現的那樣激動,但從他顫抖的雙手便不難看出,他內心早已情難自已。
認親過後,幾人終究還是回歸了現實,發愁對許家的賠償問題。
易中海此時也選擇了實話實說:「老太太,實不相瞞,我的確還有點積蓄,但那是留著以防萬一的,畢竟我和桂芹年紀也大了,桂芹的身體又不太好。」
一大媽卻道:「我的身子我清楚,一時死不了,還是先顧著柱子這邊要緊。」
老伴都開口了,易中海總算是鬆了口:「我那裡大概還能湊出來二千三百多塊……」
「等會,你說多少?」
聾老太太打斷了易中海的話,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小易,就算你才幫柱子賠了軋鋼廠三千,也不至於剩下這麼點吧,你……你可是八級工啊。」
易中海無奈之下,只得把自己這一年來,賠出去多少錢,一五一十講給了聾老太太聽。
當得知易中海光是為秦淮茹母子,便搭進去一千七百塊後,聾老太太破防了,怒其不爭道:
「我說什麼來著,那賈家就是塊狗皮膏藥,粘上了便甩不開,可你們倒好,一個個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好了,被人吃干抹淨了吧?」
罵歸罵,但罵完之後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聾老太太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愁眉不展道:「這可咋整呀,加上我這些年攢下的四百來塊,那也不夠啊!」
聽到聾老太太連棺材本都拿了出來,傻柱連忙阻止:「奶奶您快別這麼說了,打死我也不能花你的錢啊。」
「什麼你的我的,奶奶都這把歲數了,還要錢做做什麼?再說了,這些錢本來就是留給你結婚用的,如今也不過是早一點用了而已。」
傻柱聞言更是羞愧的無以復加,正暗自神傷呢,便聽何雨水在旁提議:「太太,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想法子讓賈家還錢吧,要不然缺口實在太大了。」
聾老太太思量半晌,也覺的只有這一條路可選了,當即便吩咐易中海:「小易,隨我去趟賈家,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們家糊弄過去了。」
看聾老太太要起身,傻柱趕緊上前扶住,毛遂自薦道:「我和你們一塊去!」
聾老太太想都沒想,便拒絕道:「你還是在家呆著吧,我估摸著秦淮茹這會也在,你去了保准壞事。」
傻柱:「……」
聾老太太確實沒有猜錯,秦淮茹將許大茂送安置好後,便找了個藉口,馬不停蹄的返回了賈家,將聾老太太讓她們還錢的消息告知了賈張氏。
賈張氏那是啥人,從來只有她占便宜,什麼時候見她將好處吐回去過?
所以,剛一聽秦淮茹說完,老虔婆便破口大罵:「老不死的,這跟她有個屁的關係,用的著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唾沫橫飛的罵了一會,見秦淮茹始終不搭腔,賈張氏漸漸察覺到了不對,狐疑的問道:「你……你不會是想勸我還錢吧?」
秦淮茹點頭承認道:「我是想咱們多少還點,至少意思意思……」
賈張氏根本不容秦淮茹將話說完,便跳著腳道:「沒門,我沒錢,你要充大方自個充去,千萬別帶著我!」
秦淮茹苦口婆心勸道:「還是還點吧,要不以後咱們家還怎麼在院裡做人?」
「不行,這錢是留給我養老的,你不能動!」
「媽,你養老不是還有我嗎?」
賈張氏如何肯信:「少來,我信不過你,你現在是許家的媳婦,誰知道是不是在忽悠我?」
秦淮茹立馬演技上線,只見她委屈巴巴的說道:「媽,做人可得講良心啊,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當初嫁給許大茂,那是情非得已。
再者說了,就算我改嫁了,對你不照樣孝順有加,但凡有好吃的,哪次沒想到你,每個月該交給你的養老費,又哪次少過?」
賈張氏仍舊不為所動,振振有詞的回道:「你現在沒變,但不代表以後不變,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對你那點小心思門清,別想著忽悠我。」
眼看賈張氏油鹽不進,秦淮茹只得改變策略,開始拿兒子說事。
「你喜歡這麼想我,我也沒辦法,但你總該為棒梗考慮一下吧。」
「棒梗?」賈張氏一愣,不解的問:「怎麼還扯到我大孫子身上去了?」
秦淮茹道:「怎麼扯不到,你把全院人都得罪了,讓他以後咋抬頭挺胸做人?」
「我最多也就得罪下易中海和傻柱,咋就把全院人得罪了?」
秦淮茹冷笑一聲,出言諷刺道:「您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我就不信你不清楚自個在院裡啥風評?
說句不中聽的,假如不是有一大爺和傻柱這麼多年護著,您覺著您能這麼逍遙快活?
可如今倒好,人家遇到困難了,您卻王八一縮,裝作啥都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你?」
面對秦淮茹的連番質問,賈張氏臉色漲的通紅,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別提有多難受了。
但秦淮茹還在繼續:「你自己說,有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奶奶,棒梗還能有好?」
賈張氏被說的惱了,乾脆胡攪蠻纏起來:「哼,我是忘恩負義,那你呢,你又好到哪去,你以為棒梗有個破鞋的娘就好聽啦?」
「你……」讓破鞋二字深深刺痛內心的秦淮茹,這一刻是徹底的怒了,暗自盤算道:
「行,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原本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聽許大茂的,可你卻屢次三番羞辱我。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無情了,回去我就勸許大茂,儘快把你嫁出去,讓你也當一回破鞋。
對了,在此之前,我還得想個辦法,把這老虔婆藏的錢拿回來……」
就在秦淮茹盤算著如何收拾賈張氏之際,易中海扶著聾老太太推門而入。
秦淮茹不敢怠慢,忙不迭迎了上去,明知故問道:「老太太、一大爺,你們咋來了?」
聾老太太瞥了眼坐在原地不動的賈張氏,淡淡的笑道:「老婆子我上門打秋風來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呃……」秦淮茹沒想到聾老太太會這麼直接,愣了幾秒後,馬上笑著回應道:「瞧您說的,您能來我們家,我和我媽不知道多高興,咋會不歡迎呢,是不是啊媽?」
賈張氏依然拉長著臉,連一個字都懶得回。
聾老太太見狀,臉上笑容逐漸隱去,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張丫頭,看你這樣子,想必淮茹都把事情都給你說了吧?」
聽到這話,賈張氏這才給出了反應,只聽她道:「說了,但我們家沒錢,您老就別白費心機了!」
聾老太太權當賈張氏在放屁,她先是自顧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給易中海使了個眼色。
易中海立即會意,開口對賈張氏說道:「老嫂子,你這就有點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院裡別人不清楚,難道我還能不清楚?」
「你清楚什麼?」
「行,那咋們就從東旭過世掰扯,當初東旭過世以後,廠里本來只願意給你們家三百塊撫恤金,是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再三向楊廠長懇求,最終才讓廠里不止負擔了東旭的喪葬費用,還將撫恤金加到了五百塊,這個你認不認?」
賈張氏強詞奪理道:「那是我們東旭應得的,他在軋鋼廠里出了事,軋鋼廠就應該負責到底!」
易中海都氣笑了:「好,也算能說的過去,那之後又怎麼說?從東旭過世之後,我和柱子就一直接濟你們家,柱子更是前前後後借給了你們家不下一千塊,這個你總該認吧?」
「我認什麼,錢又不是我借的,誰借的你找誰要去?」
見易中海向自己看來,秦淮茹趕忙辯解道:「媽,那錢我可是給你了,我自己才花了幾個子?」
「誰能證明,我還說你把錢送回娘家了呢!」
賈張氏的不要臉,讓在場三人目瞪口呆,聾老太太氣的將拐棍重重一磕,厲聲呵斥道:「張小花,你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的了你?」
聾老太太這話就像是某個開關,話音剛落,賈張氏便絲滑的往地上一坐,雙手拍打著地面,大聲喊道:
「老賈啊,你快回來看看吧,這院裡沒一個好人吶,都在欺負我啊!
東旭呀,你快上來救救媽吧,自打你走了,媽過的苦啊,媳婦媳婦改嫁了,現在又被人訛到了頭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聾老太太活到這個年紀,什麼樣的潑婦罵街她沒見過,又怎麼會被賈張氏嚇住?
「繼續,你別停,我倒要看看,小賈和東旭回來之後,是找我老太婆呢,還是找你這個攪家精!」
賈張氏聽後更來勁了,竟指著聾老太太口不擇言道:「你這老不死的,我們老賈和東旭才不會……」
「媽,你胡說什麼!」秦淮茹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就喝止了賈張氏接下來的話。
然而還是晚了,當發現聾老太太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後,易中海眼中寒光一閃,破天荒威脅道: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立馬去舉報你搞封建迷信,讓街道辦把你遣送鄉下種地!」
賈張氏是個聰明人,她之所以在兒子賈東旭掛了後,裝成一副滾刀肉的樣子,說白了就是為了不讓人欺負她們一家孤兒寡母。
但賈張氏有一個死穴,那便是戶籍屬於農村,按照時下規定,她其實應該回鄉下務農的,只是由於考慮到她家情況特殊,街道辦這才網開了一面。
正因如此,所以她很清楚,假如易中海真的發了很,那自己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想到鄉下要什麼沒什麼,還要親自下地掙工分,賈張氏頓時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撒潑了,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賈張氏,你們家的家底我明明白白,你要是識相,就趁早把欠柱子的錢還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眼見撒潑這招不好使了,賈張氏又無師自通的賣起了慘。
「他一大爺,你可是東旭的師傅,你不能這麼逼我啊!」
易中海眉頭一皺,沒好氣道:「我怎麼逼你了,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可……可你要的也太多了。」
易中海一看有門,忙問:「你先說說,你能拿出多少?」
賈張氏苦著臉想了片刻,緩緩伸一根手指。
「一千,少了點吧?」
「我說的是一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