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大茂,你要挺住!
對易中海的如意算盤,大家全都門清,卻並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反對,歸根到底這是許大茂的私事,旁人看笑話還來不及,又怎會真的關心其死活?
不過話雖如此,但當易中海再次提出,由他和傻柱去私下見秦淮茹時,劉海忠抱著給其添堵的心理,馬上提出了異議。
「你去沒問題,傻柱不行,他把人家兩口子害的都進醫院了,這去了不是給人添堵嗎?」
見劉海忠三番五次和自己過不去,傻柱惱了:「哎,我說劉海忠你有完沒完,我去見秦姐那是我自個的事,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劉海忠一聽傻柱竟敢直呼他的名字,當即火冒三丈的回懟道:「怎麼沒有,身為院裡的一大爺,我要為院裡住戶的安全負責任。」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難道我還會傷害秦姐不成?」
趙野冷不丁接話:「你是不會傷害秦淮茹,但你有可能非禮她,畢竟剛才在院裡,大夥可是親眼看到了。」
「哈哈!」
此言一出,引的在場眾人一陣鬨笑,劉海忠更是落井下石道:「沒錯,有鑑於此,在許大茂兩口子原諒你之前,我們必須盯著你,免得你再次獸性大發。」
傻柱氣的額頭青筋直冒,指著趙野就罵:「王八蛋,要不是你把我踹飛出去,我怎麼會撞到秦姐?」
易中海眼前一亮,發覺這是個將趙野拖下水的好機會後,立馬出言附和:「趙野,柱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接著,不等趙野開口辯解,他便武斷的下了定論。
「你說說你,自打你回來惹了多少事,消停過一天沒有?如果說柱子是造成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你就是始作俑者!」
趙野掏了掏耳朵,不屑的說道:「易中海,說你是個偽君子是一點不為過,每次但凡牽扯到傻柱,你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要麼大事化小,要麼把責任往別人頭上一推。
就你也好意思站在這大言不慚,想對我倒打一耙,沒門!其實真要論起來,許大茂變成絕戶,你的責任不在傻柱之下!」
「你血口噴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承認是吧,那咱們就來掰扯掰扯,好讓你心服口服。」
撂下這句話,趙野環視四周,問眾人道:「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想必都還記得,以前傻柱和許大茂打架的情形吧?」
待看到不少人點頭後,趙野繼續問道:「那誰來告訴我,易中海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
劉海忠搶先答道:「老易每次基本都是各打一百大板,最後不了了之。」
趙野聞言露出嘲諷的神情:「易中海,這就是你自詡的公平?試問在場之人誰不知道,許大茂根本不是傻柱的對手。
兩人說的好聽點是打架,可實際情況卻是傻柱單方面毆打許大茂!
在這種情況下,你所謂的公平,不是偏袒傻柱那又是什麼?都說傻柱是個混不吝,但在我看來,這完全是你慣出來的。
殊不知,正是你這種一次次和稀泥的行為,才越發助長了傻柱的囂張氣焰,讓他在院裡橫行無忌,想打誰就打誰。
假如傻柱第一次毆打許大茂的時候,你能站出來阻止他,並對其進行批評教育,哪還有後面的事?」
說的這裡,趙野頓了一下,望著易中海漲的通紅的老臉,故作不解道: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傻柱是個童子雞,要說不清楚打架不能打人下體還情有可原,可你不應該啊,難不成你是故意放任傻柱,想讓許大茂也變成跟你一樣的絕戶?」
面對這般殺人誅心,易中海徹底蚌埠住了,尤其是當他注意到,不少人在聽了趙野的話,竟露出贊同之色後,他只覺喉嚨發癢,隨後便噴出一口老血,仰天而倒。
「一大爺,一大爺,你不要嚇我啊!」離的最近的傻柱急忙將人扶住,搖了幾下發現易中海沒有任何知覺後,對趙野仇恨道:
「你給我等著,要是一大爺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沒完!」
趙野冷笑:「切,怕你不成!」
眼看到了這個時候,二人還不忘打嘴炮,閻埠貴看不下去了,趕忙出言制止了傻柱,並招呼兒子幫忙,將易中海也送去找醫生了。
全程目睹這一切其餘人在傻眼的同時,都暗中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要得罪趙野。
趙野自然留意到了眾人態度的變化,但他卻對此樂見其成,覺得讓別人怕自己挺好的,至少如此一來,能省去不少麻煩,畢竟眼看就要起風了。
安靜片刻之後,見現場氣氛有些沉默,劉海忠輕咳一聲,沒話找話道:「咳,那個趙野,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趙野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劉海忠豈能放過打擊易中海威望的機會?
他先是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然後煞有介事的回道:「我認為有點道理,老易的表現是有點說不過去,我以前可是親眼看見傻柱踢許大茂褲襠。」
前院的王勝利插了一嘴:「那您咋也沒阻止呢?」
劉海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到是想阻止來著,可就像趙野所說,只要牽扯到傻柱和賈家的事,老易哪會給別人插手的餘地?」
這話雖有誇大之嫌,但也的確是事實不假,那麼問題來了,難道易中海真的心理如此陰暗,故意縱容傻柱將許大茂踹成絕戶嗎?
就在眾人浮想聯翩之際,劉海忠又說話了:「現在老易也病倒了,那大家都說說吧,許大茂這事到底該怎麼辦?」
趙野想都沒想的說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通知人家許大茂父母唄,你不會真想聽易中海的忽悠,把這麼大個事壓下來吧?」
劉海忠一聽有理,當下便決定道:「那就聽你的,等許大茂甦醒之後,我就派人知會許富貴兩口子。」
有的人就是經不住念叨,劉海忠前腳剛提到許大茂,後腳便有護士過來告訴他們,病人馬上就要甦醒了。
得知這個消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眾人全都湧進了病房,期待許大茂醒轉。
約麼十分鐘後,躺在病床上的許大茂輕咳兩聲,緩緩睜開了雙眼,用乾澀的聲音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啊?」
劉海忠小聲回道:「大茂,你這是在醫院。」
「醫院,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為啥來醫院啊?」
劉海忠一愣,正懷疑許大茂是不是傻了時,趙野開腔了:「你身上的麻藥剛散,腦子轉的慢是正常反應,不要緊,你好好回想一下。」
許大茂閉上眼,依言回憶了起來。
終於,在下身痛楚的提醒下,他逐漸想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
「傻柱人呢,他把我打成這樣,連個面都不露嗎?哎呦,我這下面怎麼這麼疼?」
劉海忠見狀,趕緊勸道:「大茂,你不要亂動,你剛做完手術,小心傷口又裂開了。」
劉海忠不說還好,這一說瞬間讓許大茂察覺不妙,他顫抖著問道:「一大爺,你……你實話告訴我,我、我這、到底啥情況?」
「這……」劉海忠遲疑了幾秒,餘光看見趙野對他點頭後,咬牙說道:「呃,大茂呀,你可千萬要挺住,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實在太有衝擊力了。」
許大茂帶著哭腔說道:「挺住,我肯定挺住。」
劉海忠憐憫的掃了眼許大茂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大茂,大夫說了,你由於受傷嚴重,導致下面一個子孫袋徹底壞死了,為了不危及另外一個,只能把壞的那個切除了。
除此之外呢,醫生還說,你這麼多年之所以始終沒有孩子,就是因為下面舊傷未愈。原本呢,還有一丁點治癒的可能,但現在是徹底沒戲了。」
「什麼?」雖然早就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數,但許大茂心裡終究還是帶著一絲幻想,幻想將來醫學發達了,或許能夠有治癒的可能,讓他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可如今這個希望是徹底破滅了,又氣又疼之下,許大茂只來得及喊了聲「傻柱,我艹你祖宗!」後,便腦袋一歪,重新昏死了過去。
眾人見狀,只得將醫生又請了過來,醫生仔細檢查過後,不滿的表示:「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能讓病人受刺激嗎?」
趙野回道:「大夫,你也是個男人,你覺的這種事,病人能冷靜下來嗎?」
「額……」大夫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只好又換了個說詞。
「那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守在這裡,多影響病人休息啊!你們還是商量一下,看誰留下照顧病人,其他人都回去吧。」
身為管事大爺,這個問題自然該由劉海忠來拿主意,可他一眼望去,發現大夥全都刻意迴避他的眼睛後,頓時有些坐蠟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向趙野請教:「趙野你看這可咋整,大家明兒都要上班,誰留下也不合適啊。」
趙野提議道:「不是還有秦淮茹嘛,她要是沒什麼大礙的話,就讓她留下好啦。」
劉海忠從善如流,立即就派了劉光天去打聽秦淮茹的情況,哪知傳來的消息同樣不容樂觀,說是秦淮茹有些輕微腦震盪,今晚必須住院輸液觀察。
「唉,這都什麼事啊,要我說不如把傻柱找來拉倒,人是他打的,就應該由他來照顧。」
發了一番牢騷後,劉海忠也知道自己說的不現實,乾脆指派起兩個兒子。
「光天、光福,你們兩個留下,一個負責前半夜,一個負責後半夜。」
「啊,不是,爸,我明天要上班的。」
「對啊,我也要上學。」
「少上一天不就結了,光天這裡,我會替你請假的。至於說光福……」
眼見劉海忠連上初中的小兒子都要支使,趙野極為無語,忍不住說道:「行了,光福就算了,後半夜由我替他。」
劉海忠訕訕道:「那怎麼好意思呢,要不我也留下?」
「隨你,我先回去跟媳婦說一聲,等半夜再過來。」
見趙野要走,不想惹麻煩的其他幾人紛紛跟上,轉眼病房內就只剩下劉氏父子,劉海忠在權衡一番後,到底還是留下了劉光天,他本人則帶著劉光天追了出去。
卻說趙野一行剛回到四合院,早已等候多時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打探起許大茂的傷情。
趙野懶得參與這些,徑直向著後院走去,不想剛到家門口,就被聾老太太、一大媽、何雨水三人給來了個守株待兔。
不等聾老太太開口,一大媽就搶先問道:「小野,你易大爺呢?」
「呃……」趙野抱歉的一笑,選擇實話實說:「不好意思啊一大媽,易大爺他被我氣的暈過去了。」
「你、你說什麼?」
「我說易大爺被我氣暈了,但你儘管放心,他沒有大礙,休息一晚就好了……」
一大媽哪裡還聽的下去,招呼都不和聾老太太打一聲,便急急忙忙向著醫院趕去。
同樣聽到這些話的聾老太太,氣的將拐棍在地上重重一磕。
「趙小子,中海怎麼你了,讓你這樣氣他?」
「哼,還能怎麼樣,又想給我潑髒水唄!您說這易中海也真是的,一聽許大茂讓傻柱打成了絕戶,他馬上就冒出了壞水,想把責任往我頭上扣,您說,我能慣著他嗎?」
「等等,你讓我緩一緩。」
趙野給出的信息量有點大,聾老太太好半天都接受不了,情不自禁的問何雨水:
「丫頭,趙小子說你哥把許大茂咋啦?」
「他說,我哥把許大茂打成絕戶了。」
何雨水機械的回答完聾老太太,跟著臉色煞白的向趙野確認。
「趙野,你沒有開玩笑?」
「這是醫生親口說的,當時聽見的不止我一個。」
何雨水再無任何僥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回來了?」
從何雨水的反應不難看出,她是不待見傻柱,但到底是親生兄妹,血濃於水,到了危急關頭,還是不由自主的為傻柱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