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許大茂
聽到傻柱這麼說,趙野下意識便回了句:「我就逼你了怎麼樣,不服氣啊?」
傻柱這個人怎麼說呢,別看長得不咋地,但卻極為好面子,趙野當著旁人的面,讓他如此下不來台,他自然不願善罷甘休。
因此,哪怕明知不是對手,傻柱這回也決定不再退讓。
這傢伙倒挺雞賊,他沒有急著進行口舌之爭,而是趁趙野說話的空當,猛的躬下身子沖了過去,企圖給趙野來個攔腰殺。
面對如此突然襲擊,要是換了一般人八成躲不過去,可惜趙野卻不是普通人。
在丁秋楠二女的驚叫聲中,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趙野間不容髮的側身一躲,讓傻柱撲了個空的同時,一腳踹在那傢伙的屁股上。
「臥槽!」
傻柱原本就因為全力衝鋒剎不住腳,再被趙野這麼順勢一踹,瞬間連人帶著門帘向著院裡衝去。
然後,伴隨另外一聲「哎呦」,傻柱將一個人壓在了身下。
趙野幾人聞聲出來一看,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原因無它,只因被傻柱壓在身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淮茹。
說來也是無巧不成書,秦淮茹這天下班以後,一如既往的和易中海結伴回家,行至中院的時候,兩人正要話別,不想突然聽到易家傳來聲響。
好奇之下,秦淮茹便停住腳步,跟在易中海身後,想要看看發生了何事。
這一看不要緊,好死不死的讓傻柱給撞了個正著。
由於傻柱是全力施為,並且還要加上趙野的助攻,所以此番撞擊的力道可想而知,秦淮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便隨即暈死了過去。
再說傻柱,這傢伙被易中海家的門帘裹著腦袋,雖然看不見眼前的場景,但出於對秦淮茹的熟悉,他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耳畔的聲音。
當兩人落地後,傻柱本想立刻爬起身的,可隨即他就察覺,鼻尖有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這還不算完,他稍一挪動腦袋,又是一陣溫香軟玉傳來。
天可憐見,傻柱眼瞅著便是奔三十的人了,卻還是地道的初哥一枚,什麼時候體會過這個呀?
更何況被壓在身子底下的人,還是他日思夜想的秦姐,一時之間,傻柱竟忘了身處何地。
此情此景,瞧在周圍人眼裡,別提有多辣眼睛了,何雨水最先受不了,覺的丟臉的她,扭頭就折回了易中海家,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至於別的人,大多選擇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有易中海和賈張氏別有反應。
易中海當然不願傻柱丟人,就在他上前打算扶起傻柱之時,卻聽賈張氏嗷的一嗓子,搶在他之前沖了過去,對著傻柱又撓又打。
「傻柱,你這個挨千刀的,竟敢在光天化日占我們淮茹便宜,老娘跟你拼了!」
撕扯了幾下,或許是是覺著勢單力孤,賈張氏又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只見她突然仰起頭,對著後院方向高聲喊道:
「許大茂,你死到哪裡去了,快點來啊,有人調戲你老婆,再晚一點你就成了活王八啦!」
原本還沉醉在白日夢裡的傻柱,在賈張氏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下,總算是頭腦清醒了過來,掙扎著想要起身。
可接下來,讓人跌破眼鏡的事發生了,賈張氏也不知腦子怎麼想的,竟一屁股騎到了傻柱腰上,傾盡全力阻止其起身。
以傻柱的力氣,按說掀翻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可問題是賈張氏的體重至少在一百六十斤起步,再加上傻柱又顧忌身下的秦淮茹,不敢使出全力,這就導致二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如此一來,便給許大茂創造了機會,讓他將這副場景看在了眼裡。
「我艹你媽傻柱,老子跟你沒完!」
許大茂怒罵一聲,拖著受傷的腿衝到三人身前,抄起雙拐便朝傻柱身上砸去。
易中海在旁想要阻止,卻被許大茂殃及池魚,急的老頭滿頭大汗,對著周圍求救道:「都別愣著了,快拉開他們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動的,易中海見狀,只好又對劉海忠道:「老劉,你是院裡的一大爺,難道就這麼幹看著嗎?」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劉海忠一想有理,便朝兩個兒子下令道:「光天、光福,你們快去把許大茂拉開!」
劉光天和弟弟對視一眼,苦著臉說道:「爸,不是我們不聽您的,可許大茂那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們要是這麼冒然上去,肯定會被打的,萬一傷到了可咋整?」
「還敢頂嘴,快給我去!」
就在父子三人扯皮的功夫,院裡的情景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卻是傻柱一個不留神,讓許大茂打到了頭上,當即激起了他的凶性。
但見傻柱雙手撐地,用力將賈張氏掀飛了出去,隨後他一把扯開頭上的門帘,怒吼著要揍許大茂。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許大茂是弱雞不假,但仗著雙拐在手,依舊將傻柱壓制在了下風。
胳膊上又挨了幾下的傻柱,一面奮力抵擋,一面對許大茂發出威脅:「好你個傻冒,你給我等著,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許大茂的想的卻是,好你個傻柱,大庭廣眾占我老婆便宜不說,還敢嚇唬我,我要不揍的滿臉桃花開,我就不叫許大茂。
這般想著,許大茂出手更快了幾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耍瘋魔杖法呢!
作為趙野出現之前的四合院戰神,傻柱自然不是好惹的,在忍著疼痛挨了好幾下後,他終於瞅准了機會,用手握住了拐杖。
隨後注意到許大茂空門大開的他,想都沒想抬腿就是一腳。
「嗷~!」
一聲悽厲的慘叫過後,院裡瞬間平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向著慘叫的方向看去,只見許大茂翻著白眼,雙手死死捂著下身,佝僂著身子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裡扯著嗓子哀嚎不止。
看到這一幕,所有男同胞感同身受的夾了夾雙腿,全都對許大茂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沒辦法,這事沒有一個男人能安然承受。
始作俑者傻柱也有些懵逼,內心升起一陣後悔,他是真沒想到這一腳的威力會這樣大,這下可如何是好?
「一大爺,這……」
易中海狠狠瞪了傻柱一眼,連忙湊到許大茂身前,關切的問道:「大茂,你沒事吧?」
半晌得不到回應後,易中海暗道一聲壞了,病急亂投醫道:「趙野媳婦,你不是醫生嘛,快來給許大茂看看!」
不用丁秋楠開口,趙野便毫不留情的回懟道:「易中海你腦子讓驢踢了,說話經點大腦好不!像這種情況,不送醫院還等什麼?」
憑白挨了一通臭罵的易中海,也顧不上和趙野置氣,當即指揮閻解成他們找來一輛板車,將許大茂小心翼翼的抬了上去。
臨出發之際,賈張氏出聲阻止:「等會兒,這還有一個呢!」
幾人扭頭往地上一瞅,得了,把秦淮茹給忘了,於是又停下腳步,將秦淮茹也抬到了板車上,與許大茂並排躺著。
在他們身後,不願錯過這場好戲的趙野,對丁秋楠道:「我跟著去看看,你晚上自個吃吧,不用等我了。」
丁秋楠只當趙野是關心鄰居,表現的很是通情達理。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就這樣,迎著路人奇怪的眼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最近的醫院。
負責接待他們的醫生,在問清楚病人情況後不敢怠慢,忙上前檢查了一番,最終得出結論,秦淮茹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就能甦醒,許大茂的情形則有些不容樂觀,必須立刻進行手術。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將許大茂送進手術室後,眾人聚在門口等候消息,期間曾有護士出來,詢問由誰交手術費。
大家理所當然的看向傻柱,傻柱掏了掏兜,只有二塊一毛五,他尷尬的對易中海求助:「出來的急,沒帶多少錢,要不您先借我點?」
易中海為了傻柱連幾千塊都花出去了,哪還在乎這三瓜兩棗,毫不拖泥帶水的掏出五十塊,讓傻柱去把手術費交了。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護士將打了麻藥陷入昏迷的許大茂推了出來。
大家趕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詢問起許大茂的情況。
醫生先示意眾人安靜,然後開口問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趙野見無人應答,只能推了一把劉海忠,劉海忠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應道:「大夫您好,我和病人是一個院的鄰居,同時也是院裡的管事大爺,我能問下病人的情況嗎?」
醫生如實回道:「病人目前已脫離了危險期,但是由於下身受到了劇烈撞擊,導致受創極為嚴重,尤其是左邊那一個已經出現了壞死,萬不得已之下,只能對其進行切除,以保住另外一個。」
說到這裡,醫生頓了一下,憐憫的看了眼病床上的許大茂,繼續說道:「以目前的醫學條件,病人基本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聽完醫生對許大茂的診斷,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傻柱。
傻柱就是再混,此時也知道自己惹上了天大的麻煩,他臉色變的煞白,不敢置信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以前我也這麼踢過他,他不是都沒事嗎,怎麼這回……」
正要離開的醫生恰好聽到這話,不禁厭惡的瞥了眼傻柱,刻意補充道:
「男人的下體本就是身體最脆弱的部位,別說是踢打了,即便不小心碰一下,說不定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對了,剛給病人做手術時,我發現病人下體之前就曾多次受傷,生育能力早已受到了影響,如今聽了這位同志的話,我總算找到原因了。」
醫生這番話讓傻柱徹底失去了狡辯的機會,也讓眾人對傻柱的看法發生了徹底的改變,比如閻埠貴就道:
「傻柱啊傻柱,你讓大夥說你什麼好,你也是個男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打架不能對下三路。
現在好了,許大茂讓你害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這不是造孽嘛!」
劉海忠同樣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起傻柱:「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咱們院裡誰不知道,許大茂從小到大都打不過你,你要收拾他多的是法子,用的著下此毒手嗎?」
見傻柱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易中海心急如焚之下,只得為其圓場:「老劉,這話可不敢胡說,我敢保證柱子是無心的,他要是事先知道後果,肯定不可能這麼做。」
劉海忠冷哼道:「有心也好,無意也罷,你不用跟我解釋,還是想想等許大茂甦醒後,怎麼跟他說吧!」
閻埠貴適時補刀:「別忘了還有老許兩口子,許富貴可不是好惹的,這要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我看傻柱今後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他其實早想到這一茬了,好歹曾經做過近十年的鄰居,他當然知道許富貴的難纏程度。
可事已至此,他能怎麼辦,總不能不管傻柱吧,那多年投入的心血豈不打了水漂?
為今之計,易中海能做的,只剩下一條道走到黑了。
「好了,老劉、老閻,你們都少說幾句,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劉海忠不忿易中海搶他風頭,便故意說道:「還想啥,趁早把許富貴兩口子請來才是正經,這麼大個事,我可不敢粘手,省的日後憑白遭人埋怨。」
易中海趕緊勸阻:「嗨,話不能這麼說,街道辦任命咱們當院裡的管事大爺,本來就有協調住戶矛盾的義務。
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若是袖手旁觀,事后街道辦追究起來,你怎麼交代?」
「那你想怎麼辦?」
「我是這樣想的,老許兩口子如今住在鄉下,一時半會之間肯定趕不回來,但秦淮茹在啊,她身為許大茂的妻子,也有權利處理這種事情,所以咱們還是先和她商量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