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好言難勸

  第261章 好言難勸

  警告完秦淮茹,趙野這才轉身看向易中海,冷笑著問:「怎麼,聽一大爺話里的意思,是打算繼續拉偏架嘍?」

  易中海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少胡攪蠻纏,我是就事論事,不管怎麼說,你打長輩就是不對!」

  「長輩?」趙野故作驚訝的四處打量一番,反問易中海:「請問我趙家的長輩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我不和你爭這個,就算賈家嫂子不是你長輩,那她總是老人吧,你打老人你還有理了?」

  對易中海的質問,趙野滿是不屑:「照你這個說法,只要年紀大了就可以倚老賣老,外加為所欲為和隨便打罵他人,而年紀小的人只能唾面自乾是吧?

  你要說是的話,那我道歉好了。不過嘛,以後我要是心情不好,打罵棒棒他們的時候,你可別忘了站出來替我主持公道啊!」

  在秦淮茹緊張的注視下,易中海能怎麼辦,好一會才氣急敗壞道:「你……你這是偷換概念,我的意思是不讓你隨意打人,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們三位大爺來主持公道,非要動粗才行?」

  閻埠貴沒有對此表態,倒是劉海忠那個蠢貨站出來,趁機賣弄說:「是這樣沒錯,街道辦和大院選我們出來,就是為了替大夥解決矛盾!」

  趙野直接忽略了劉海忠的話,朝著人群里墊腳看熱鬧的許大茂問:「大茂哥,傻柱以前打你的時候,咱們一大爺有沒有說不許他打人?」

  許大茂搖著頭說:「沒有,每次我都被打完了,一大爺才出現,然後不痛不癢的教訓幾句傻柱,就把這事輕輕揭過了。」

  傻柱接話道:「那是你這孫子該打!我打你……」

  「柱子,這裡沒你的事,你少在這添亂!」

  易中海生怕傻柱越說越錯,從而被趙野抓住話柄攻擊,便趕忙阻止其說下去,但趙野豈能讓易中海如願,只見他拍著手說:

  「傻柱這話我愛聽,人們都說有理走遍天下,怎麼到了一大爺你這裡,反倒是誰弱誰就有理了呢?

  你這一大爺當的不稱職啊,這萬一哪天賈張氏犯了法,你是不是也要以她年紀大為由,對她進行包庇?」

  說到這裡,趙野一面嘖嘖稱奇,一面對著易中海比划起大拇指諷刺道:「怪不得您是一大爺呢,這口氣真不是一般的大!瞧瞧,連法律在您嘴裡,都可以不當一回事。」

  易中海如何敢認這話,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說道:「別聽趙野胡說,我易中海的為人大夥都清楚,這是對我的誣陷!」

  趙野反唇相譏道:「就你也好意思說誣陷,是誰剛才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連問都不問,就指責我打人的?

  難不成只許你易中海點火,就不許我趙野點燈了?你這哪裡是一大爺,我看分明是土皇帝啊!」

  「我……我沒……」

  不給易中海辯解的機會,趙野繼續揭他的皮:「易中海,給你面子叫你一聲一大爺,不給你面子你算個屁。

  打量你的心思沒人知道是吧?那是不稀罕說你,以後想在我面前充大拿,拜託先把自個屁股擺正再說!

  別他媽只要遇上賈家和傻柱的事,就給我和稀泥,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還有,大傢伙選你當一大爺,是為了讓你給集體服務,不是讓你拿著雞毛到令箭,給個別人謀福利。」

  趙野把話說完,院裡眾人立即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要是趙野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一大爺的做法確實有問題。」

  「你才知道呀,我早就看出來啦,前年棒梗打破了我家二丫的頭,我去找賈張氏理論時,你猜一大爺怎麼說?」

  「怎麼說?」

  「他說小孩子打架都是常有的事,讓我不要大驚小怪。」

  「這不是明擺著拉偏架嘛,趙野還真沒說錯。」

  「說的是呀,但誰讓人家是一大爺呢。」

  「這一大爺到底咋回事,幹嘛老向著賈家?」

  「我跟你說……」

  ……

  隨著人們你一言我一語,易中海只覺臉上火辣辣的,正焦急想著該怎麼挽回形象時,劉海忠抓住機會補刀了,但見他輕咳一聲,挺著大肚子道:

  「老易,這我得批評你兩句了,就像趙野說的,你是四合院所有人的一大爺,不是賈家一家人的一大爺。

  你怎麼能在不問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就……嗯,武斷的給趙野定罪呢,你糊塗呀你!」

  眼見劉海忠當了出頭鳥,閻埠貴則趁機向趙野賣起了好:

  「老易,你做的的確差了,偉人都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今天的事我清楚,人趙野今天壓根沒招惹賈張氏,是賈張氏先出口罵人的,罵的還很難聽,你說這換了誰無緣無故挨頓罵,心裡會痛快?」

  許大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也適時躲在婁曉娥身後,帶起了節奏:「一大爺做事不公平,應該退位讓賢!」

  此言一出,劉光天哥倆和閻解成三兄弟,立馬出言附和。

  在他們幾人的鼓譟下,竟給人一種易中海乾了傷天害理之事的感覺。

  好在易中海也不是沒有幫手,傻柱就最先站出來,為其與劉光天他們打起了嘴炮:

  「嘛吶,嘛吶,都想幹什麼,我可告你們,除了易大爺之外,誰當這個一大爺我也不認!」

  秦淮茹段位就更高了,這娘們一眼就看出,問題的關鍵在趙野那裡,所以她先是偷偷打發棒梗去叫聾老太太,然後又對著趙野鞠了一躬,那眼淚是說來就來。

  「趙兄弟,我替我媽向你道個不是,她年紀大了,難免鑽牛角尖,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一回吧。

  至於說一大爺,他也是念著東旭是他的徒弟,再加上我們一家又是孤兒寡母,就特意多照顧了我們一點,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故意拉偏架。」

  在秦淮茹這一番連消帶打之下,風向又開始變了,漸漸替易中海說好話的人多了起來。

  而趙野這邊,他正猶豫要不要趁勝追擊,將易中海乾下去時,餘光卻瞥見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在棒梗的陪同下,出現在了不遠。

  見此情形,他便知道這齣戲是唱不下去了。

  果然,聾老太太剛一露面,以許大茂、劉光天為首的幾人馬上就偃旗息鼓,灰溜溜藏進了人堆里,不敢再對易中海進行逼迫。

  易中海則是大喜,忙三兩步上去扶住聾老太太,嘴裡還刻意埋怨道:「老太太,這大冷的天您不在家呆著,跑出來幹嘛呀?這要是不小心摔上一跤,可怎麼得了!」

  聾老太太回道:「小易啊,我聽說在開你的批判會,你到底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不如也說給我聽聽。」

  當著眾人的面,易中海倒也沒有添油加醋,而是老老實實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聾老太太聽後,走到賈張氏身前,提起拐杖就打,一邊打還一邊罵:「我打你個張丫頭,你自個說,打從小賈和東旭沒了以後,你做了多少妖,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是生非……」

  「哎呀,老太太你輕點,我這還帶著傷呢!」

  賈張氏知道自己惹不起聾老太太,只能慘叫著,抱頭鼠竄逃回了家裡。

  做完這一切後,聾老太太又看向趙野問道:「趙小子,你看我也替你教訓了張丫頭了,這事就算了吧。」

  說實話,趙野對聾老太太印象平平,既沒有巴結她的想法,也不會像有些同人文似的去妖魔化她。

  在他的心裡,這就是個最尋常不過的老太太,唯一值得另眼相看的地方,便是其年紀夠大。

  「好吧,既然老太太您都開口了,那我就給您這個面子,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眼裡不容沙子,誰要是不信,儘管試試看。」

  聾老太太咧著沒牙的嘴,笑呵呵道:「好,好啊,你果然也是個好孩子?」

  趙野意有所指道:「不敢當,我可比不上傻柱!」

  聾老太太卻像沒到似的,反過來問:「什麼,你說要和傻柱學,送老婆子我好吃的,那我可等著了。」

  「得,等傻柱真送了您好吃的,我指定也給您送,可就怕這個機會不多呀,您把有的人當孫子,但有的人心裡卻未必念著您!」

  扔下這番話後,趙野便不再逗留,徑直向後院而去。

  聾老太太則用混濁的目光,微微瞥了眼略顯不自在的秦淮茹,跟著就朝著院裡眾人大聲道:

  「小易今天情急之下辦差了事,但他的心還是好的,而且以往……」

  有了聾老太太做保,這場由趙野引起,許大茂幾人推波助瀾的倒易大會,最終以以虎頭蛇尾收場。

  散會之後,聾老太太看都不看秦淮茹,對易中海和傻柱吩咐道:「中海、柱子,你們扶我回去。」

  等回了屋裡坐下,聾老太太嘆了口氣,用過來人的口吻告誡二人:「趙家小子到底是念過書,見過世面的,和許大茂那些人不一樣,你們呀少惹他吧。」

  傻柱不服的爭辯道:「還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就沒看出他有啥了不起!」

  「傻孫子,你奶奶我這輩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我是不會看錯的,你鬥不過他的。」

  傻柱還想再說,卻見易中海搖了搖頭,隨後就聽他苦笑道:「老太太,還真不是我們主動找事,是趙野先跟柱子過不去的。」

  聾老太太聞言將拐杖往地上重重擊打了下,生氣的說:「少來,別想欺負我人老眼瞎,我可是聽娥子說了,趙野一開始也沒惹柱子,是柱子偏要跟人家過不去的。」

  「嘿,真沒瞧出來啊,這婁曉娥還是個長舌婦,一天天的盡把心思用在說人是非上了,怪不得下不出蛋呢!」

  聽到傻柱這混帳話,聾老太太氣的直接拍了他一把,不高興道:「不許這麼說娥子,她可是個好姑娘,生不出孩子,那是許大茂的問題,這小子啊隨根,跟他老子許富貴一個德行,都不是啥好鳥!」

  「行,您老說啥就是啥,我全聽您的。」

  「真的都聽我的?」

  「那還有假!」

  「好,那你就趕緊找個老婆,趁早生個孩子要緊,和秦淮茹不要走的那麼近。」

  這不知是聾老太太第幾次委婉的勸傻柱了,而傻柱也依然沒聽進去。

  「媳婦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秦姐答應要把她堂妹介紹給我,明天人就進城,這次肯定沒問題的。」

  聽傻柱口中秦姐長秦姐短的,聾老太太便知道,這傻小子又將自己的話當了耳旁風,一時之間也不禁有些氣餒,意興闌珊的揮手打發二人道:「行啦,我有點累了,你們快回去吧。」

  等二人走後,不知過去多久,聾老太太幽幽嘆道:「唉,看來柱子找媳婦這事,還得著落在娥子身上。」

  …………

  翌日,趙野照常到廠里上班,剛進辦公室門,就被薛剛叫住:「小趙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見薛剛一臉鄭重,趙野不敢怠慢,連忙跟著來到外面僻靜處,薛剛也沒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人了?」

  趙野一邊掏出煙遞給薛剛,一邊回道:「沒有啊,我這到廠里,滿打滿算連三個月都沒有呢,能得罪誰?」

  「那就奇怪了,無緣無故的,上頭怎麼會將你借調?」

  趙野先是一怔,隨後不解的問:「借調,什麼意思?」

  薛剛美美吸了一口煙,為趙野解惑道:「我早上去向楊廠長匯報工作時,見他辦公室沒人,就想找份報紙消磨下時間。

  誰知那麼巧,正好翻到份文件,上頭寫的清清楚楚,要把你和李康,借調到郊區的兄弟單位去,歸期不定。」

  趙野沒有多想:「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估計是正常工作調動吧。」

  看趙野似乎不以為然,薛剛索性小聲將話挑明了:「正常什麼呀正常?我跟你明說了吧,之前廠里讓我往上報人,我報的是李康和王二壯,根本就沒寫你的名字。」

  趙野夾著煙的手一頓,總算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在回想了下前身和自己這段日子遇上的事後,他立馬就有了判斷,明白八成是易中海那個老梆子幹的好事!

  以這老傢伙八級鉗工的人脈,要干成這事不難,看來先前下手還是輕了,趙野如是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