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說到這裡,趙野停下喝了口水,才繼續道:
「現在你明白傻柱為啥相親總失敗了吧?是,這裡頭固然有他眼高手低的緣故在,但更多的卻是有太多人不想看到他娶媳婦,至少是目前不能娶。
所以,你除非能夠說服傻柱偷偷把事辦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要不然就是白費力氣!
說句你不愛聽的,光秦淮茹那一關,伱就過不去,你哥信她比信你多!」
在趙野的提醒下,何雨水心頭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她以前還奇怪呢,為什麼每次她哥相親,秦淮茹總表現的出乎尋常的熱情,不止忙前忙後,還老是一派自來熟的架勢。
那時她天真的以為,秦淮茹是出於一片好心,如今仔細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中確有不合理之處。
「呸,白眼狼!我傻哥那麼幫她,她竟然恩將仇報。」
聽到何雨水的喝罵,趙野倒難得的說了句公道話:「這事秦淮茹是做的不地道,但傻柱自己責任更大。
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要是從一開始就和賈家保持距離,哪來後面的事?」
何雨水聞言,漲紅著臉問道:「喂,你到底站哪頭的?」
「我是站你這頭不假,可你是你,傻柱是傻柱!」趙野聳了聳肩,毫不忌諱的說道:
「不怕坦白告訴你,在我看來傻柱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誰讓他饞人家秦淮茹身子呢,被人算計也是活該,怨不得別人!」
「你……」何雨水有心替傻柱辯解一二,可惜話到嘴邊,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是自欺欺人,乾脆黑著臉略過這個話題。
「好啦,拜託您老口下留點德,放過我傻哥吧!咱們還是說說房子的事,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趙野笑了,他如此大費周章,可不就是等的這話嘛,當即圖窮匕見道:「我想過了,這事你不能出面,必須要找個能壓住傻柱的人才行,而這個人選只能是你爸,別人都沒他名正言順!」
如果換成是今天之前的何雨水,這個法子必然是行不通的,可經過趙野的事先劇透,她此時已經悄悄改變了對何大清的看法。
因此,在經過片刻思量後,她終於還是咬牙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明天就請假去保定找我爸。」
趙野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循循善誘道:「這就對了嘛,再怎麼說何叔也是你爸,父女哪有隔夜仇?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都該知會他一聲的!」
「那個……趙野,你能陪我走一趟嗎?我擔心那個姓白的女人從中作梗,不讓我爸和我見面。」
「這個可能不行,我們廠里最近事情比較多,我怕是請不來假。」
趙野稍一盤算,便拒絕了何雨水的請求,原因嘛很簡單,他之所以會幫何雨水,一來是念及前身和她的交情,二來是不想讓賈家得利。
除此以外,他是真不願與何雨水亦或是何大清多打交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遲早還得再收拾傻柱,到時何雨水他們若是說情,他豈不是很難辦?
不過為了避免何雨水打退堂鼓,他趕忙又出主意道:「我去不了,你可以讓你對象陪你去啊,正好借這個機會,讓新姑爺拜見一下老泰山,也算是兩全其美。」
何雨水見趙野態度這般堅決,只好打消了那點不可言說的小心思,意興闌珊的回道:「好吧,我一會就去跟他說。」
就這樣,兩個人心思各異的吃完飯後,便各奔東西,何雨水去找自己對象,而趙野則提著打包的剩菜,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進入大門時,閻埠貴一如既往的守在自家房檐下,這老小子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前幾天才被趙野給了一頓難堪,可此時一見他車頭繫著網兜,竟厚著臉皮迎了上來,自來熟的說道:
「呦,小趙回來啦,你這推著自行車,怕是提東西不方便吧,我來幫你。」
趙野本不願搭理這人,可轉念一想,四合院三個大爺裡面,閻埠貴雖說愛貪便宜,但終究沒有大惡,相比於易中海的腹黑,以及劉海忠的毫無底線,可是好太多了。
而且,有道是小人難防,在已得罪了易中海的提前下,將閻埠貴拉攏過來,說不定將來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這麼一想,趙野當即換上笑臉,將掛在車頭的剩菜遞到閻埠貴手上。
「不用你幫我提,直接送你了。」
「小事一……咦,小趙你說什麼?」
「我說送給你了,你拿回去和三大媽他們吃吧。」
「嗨,你說這怎麼好意思,我看這份量不輕,夠你一個吃幾頓了。」
趙野揮了揮手,無所謂道:「沒事,反正我不愛吃剩菜,你就收下吧,就當是為之前的事一笑泯恩仇了。」
閻埠貴一怔,連忙搖頭表示:「什麼恩仇,我都不記得了。」
「那就好,回見吶您!」
目送趙野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閻埠貴喜滋滋的提著東西回了家裡,沒等開口炫耀,就聽三大媽問道:
「你不會是忘了前幾天的事了吧,怎麼又和趙野說上話了?」
閻埠貴把臉一板,義正言辭的說道:「婦人之見!想我堂堂人民教師,難道會那么小心眼?」
閻解成插話道:「媽,你別聽我爸胡說!他呀,前幾天還念叨著要給趙野好看,可昨兒見了人家的厲害,只能委曲求全啦!」
被揭了老底的閻埠貴,把剩菜往桌上一擱,惱羞成怒道:
「你小子懂個屁!我教了你們多少次了,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沒有我舍了這張老臉,到處去瞎尋摸,能把你們幾個小崽子養活這麼大嗎?」
一旁的閻解放可不管二人說什麼,這小子自打閻埠貴進門起,注意力就被那包東西給吸引了,趁著老子賣弄嘴皮的功夫,他偷偷溜了過去,想要先檢查一下。
閻埠貴多精明啊,哪能讓其得逞,抬手將兒子的爪子拍到一旁後,吩咐三大媽道:「孩她媽,拿個盆子來,讓我看看裡頭都有啥。」
五分鐘後,當看到盆里的半隻雞、大半條魚,和排骨等肉菜後,閻家人全都咽起了口水,老三閻解曠更是道:「我滴個乖乖,這趙野不過了,一頓飯就吃這麼多,還全都是肉菜。」
於莉忽然冷不丁說道:「那是你們不知道趙野的工資是多少,人家呀,真不差這點錢!」
此話一出,頓時勾起了閻埠貴的好奇心,他忍不住打聽道:「於莉,你從哪聽說的?」
於莉解釋道:「我中午不是回娘家了嘛,碰巧遇到海棠回家拿東西,我們就隨口聊了幾句,是她親口告訴我,趙野是軋鋼廠的三級電工,一個月工資有五十多呢!」
還是個零時工的閻解成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口中吃味的發出質疑:
「你不會是聽差了吧,趙野才進廠不到兩個月,怎麼可能已經是三級工?」
於莉白了一眼自家沒用的男人,一邊暗嘆怎麼沒讓她提前認識趙野,一邊沒好氣的回道:「這種事海棠有必要胡說嗎?你要是不信,等廠里發工資的時候自己問去!」
閻解成這時已露出了妻管嚴的徵兆,聞言立即老實的閉上了嘴。
而閻埠貴則摸著沒毛的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我看八成是真的,趙野那小子打小就機靈,又上過技工學校,再加上老趙可是為了搶救機器犧牲的,軋鋼廠不得好好補償一番?」
三大媽咋舌的說:「這麼說來,院裡除了老易和老劉,就屬那小子的工資最高了,他才多大啊,以後那還得了!」
於莉附和道:「可不是嘛,海棠還跟我說,趙野的技術可不止三級,他們組長很器重他,要把他培養成技術骨幹的,我估計啊,要不了多久,他的工資還得往上提。」
再次聽到於海棠的閻埠貴心裡一動,向兒媳詢問道:「於莉,海棠是不是對趙野有想法?」
於莉愣了幾秒,不太確定的說:「應該沒有吧,海棠有個叫楊偉民的對象,楊偉民的堂叔還是軋鋼廠廠長呢。」
閻埠貴卻不這麼認為,他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也說了,那是堂叔,誰知道隔了幾層,怕是關係早就淡了。
而且不用問我也知道,那個楊偉民長的肯定和趙野差遠了,海棠這種年輕女孩子,不正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孩嘛?」
聽到閻埠貴的問話,於莉和閻解娣同時在心裡默默點起了頭。
閻埠貴可不知家裡兩女的想法,只聽他接著說道:「其實海棠要真看上了趙野挺好的,以後嫁過來,和你也能互相有個照應,你說對不對?」
於莉嫁到閻家快半年了,又豈能不了解自家公公的德行?
說什麼和自己有個照應,我看是想借這層關係,多占點便宜才對吧!
暗暗吐槽了幾句後,於莉隨口答道:「等有空了,我會探探海棠口風的。」
「你可抓緊點啊,要是海棠沒這個心思,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好把冉老師介紹給趙野。」
三大媽奇怪道:「冉老師,傻柱不是也求著你介紹嗎?」
閻埠貴不屑的說:「就憑他,一個破廚子還想吃天鵝肉?人家冉老師可是大學畢業生,能看上他就見鬼了!
再說,哪有像傻柱這樣的?哦,兩張嘴皮上下一張,就想要求人辦事,沒這個道理嘛,對不對?
你看趙野,我不過說了兩句軟話,人家就大方的把這麼多肉菜給了我。反觀傻柱呢,往回帶了這麼多年飯盒,全進了賈家肚子,我可沒吃著一個……」
就在閻埠貴說的唾沫橫飛之際,突然一聲悽厲的慘叫從外面傳來,登時打斷了他的話。
作為十幾年的老鄰居,三大媽第一時間聽出了是誰。
「是賈張氏,這老婆子又怎麼了?」
閻埠貴想也不想道:「還能怎麼,你忘了誰剛回來了?」
「你是說趙野?」
「除了他還能有誰?」閻埠貴做出判斷,隨即便想出門去看熱鬧,可又擔心幾個兒女偷吃,於是又急忙吩咐老伴留下看家後,這才施施然趕往中院。
視線轉到趙野這邊,他推著車剛踏入中院,便看見坐在自家門口納鞋底的賈張氏,再一想到總守在前院的閻埠貴,和時不時就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一時不禁感慨萬千。
「這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小小一個四合院,每次回家時,從前院走到後院,就跟他媽過五關斬六將似的,要經過重重考驗,離譜!」
不提趙野如何暗自腹誹,且說賈張氏在看到他出現後,眼中立馬發出惡毒的光芒,嘴裡指桑罵槐道:
「哼,小畜生,活該死了爹媽,這輩子註定是個絕戶,老太婆我就瞪大眼睛,看你什麼時候遭報應!」
這賈張氏也是記吃不記打,還當趙野是院裡那些息事寧人之輩,可以任由她辱罵而無動於衷。
殊不知,整個四合院裡,趙野最討厭的就是賈張氏祖孫,對這對禽獸,他是萬萬不會手軟的。
所以,在聽到這老虔婆敢罵自己後,他先是二話不說把自行車往水龍頭邊一靠,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賈家門前,提起那婆子,正正反反扇了幾個大耳光。
賈張氏正罵的爽呢,下一刻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懵了,等反應過來後,當即發出一聲刺耳的哀嚎:「快來人吶,姓趙的小子要殺人了,救命啊,秦淮茹你死到哪裡去了!」
賈張氏話音剛落,秦淮茹便掀開門帘沖了出來,與此同時,中院其他住戶也聞訊陸續走出家門。
「趙野,你快把我媽放下!她年紀這麼大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在秦淮茹之後,易中海也叫道:「好啊,趙野你又打人,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對兩人的軟硬兼施,趙野充耳未聞,只是冷冷的盯著賈張氏,語氣不帶絲毫感情說道:
「事不過三,這是我回來後你第二次罵我了,如果還有第三次,可就不是打你幾下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便胳膊一揮,將已經嚇傻的賈張氏扔到秦淮茹腳邊,對其警告道:「看好這個老虔婆,別逼我動手敲掉她的門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