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這可都是銀子啊!!!

  齊王被禁足,如今能夠上早朝的只有成王和安王兩位皇子。

  原先朝中大臣都是將成王和齊王放在一起比較的,畢竟這兩位年紀相仿,又是前後腳成婚生子、進入朝堂走到朝中眾位大臣的面前。

  安王是後來者,原先一直不聲不響,除了葉貴妃母家那些人外,也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安王此人。

  畢竟,那時候的東方靖在刻意藏拙,沒到顯露鋒芒的時候,他自是不希望有人會注意到他。

  但,萬春行宮秋獵一行,安王東方靖算是徹底走到朝中諸位大臣的面前了。

  如今對上早一步入朝的成王,倒是不分伯仲……

  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是人精,這般瞧著,他們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如何不露痕跡地與安王搭上線了。

  猛地找上安王自是顯得突兀,這時候便可以從葉家著手,一點點兒接近安王。

  葉貴妃的父親是武將,且早已告老還鄉,其膝下子侄也皆走了文官的路子,葉家倒是無人上戰場了,也正因葉家如此識趣兒,徽和帝才對葉家放心,亦對葉貴妃母子放心。

  至於為何沒有人與安王妃母族攀關係,那還不都是因為京城中一直有傳言,安王妃為安王接連產女,至今未有嫡子,加之亦側妃誕下龍鳳雙胎……

  安王與安王妃只能稱得上是相敬如賓。

  下了早朝,安王直奔紫微宮,至於寧顏暫且在外邊候著。

  徽和帝一邊用著茶點一邊聽四兒子訴苦,說來說去一大堆,徽和帝精準地抓住了他這四兒子話里的重點——寧家居心不良,所以這位寧庶妃也不能留。

  更隱晦的,那便是鳳鸞宮那位。

  不過東方靖沒有直言,徽和帝也就當自己沒聽出來。

  其實,徽和帝是不願意廢后的,畢竟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至此。

  「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見徽和帝好半天不說話,東方靖只好再次強調一遍。

  回過神來的徽和帝輕輕應了一聲:「既如此,那便按規矩處置吧。寧家教女不善官降半級。」

  官降半級……

  這懲罰不可謂不嚴重,東方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免得說多了引得他父皇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

  「行了,跪安後去興慶宮瞧瞧你母妃吧,她這段時日一直忙著後宮的那些庶務,也沒怎麼見你。」徽和帝沖他擺了擺手說。

  東方靖笑著應了聲,他本就打算去興慶宮走一趟的,如今他父皇也發了話,他自是照辦。

  此時的興慶宮內,葉貴妃還在看這個月宮裡的花銷。

  宮中嬪妃多,這開銷也多,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簡直就跟流水似的,饒是看了這麼久,葉貴妃也沒法習慣,每每看到這些帳目,她就心疼。

  這可都是銀子啊!!!

  雖然不是從她手裡拿出來的銀子,可現如今是她掌管後宮庶務,唉……

  宮女的聲音打斷了葉貴妃的思緒,聽到自家大兒子來了,坐在位子上的葉貴妃正了正身子後沖宮女微微頷首。

  「這是下了早朝就來母妃這兒了?」

  話音剛落,綠波便將小廚房新制的糕點以及沏好的茶水擺在母子二人面前。

  「兒子剛從紫微宮出來。」東方靖端起茶盞啜飲兩口說。

  葉貴妃一聽,直接大手一揮,將殿內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綠波在外間候著。

  葉貴妃看著他問:「可是有什麼事情?」

  東方靖神色鄭重:「母妃猜得對,確實有要事。」

  見他神色鄭重起來,葉貴妃也少不了猜測,只是她猜來猜去都沒有猜到答案。

  待東方靖說完昨兒個發生的事情後,葉貴妃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看向大兒子的眼神里滿是同情。

  是的,同情……

  「母妃,您別這麼看著兒子啊……」東方靖被她母妃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是覺得你那王妃的腦子…嗯,與常人不一樣。」良久,葉貴妃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畢竟,總不好當著兒子的面說他的王妃腦子有問題,人也有問題吧,這樣多不好啊,再不好,那也是她大兒子名義上的王妃。

  東方靖:「……」

  頓了頓,葉貴妃又提醒著:「寧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父皇既然發話讓他們官降半級,那就說明此事翻篇了,若是寧家再找上你,你便大大方方地去找你父皇告狀就是了。」

  「母妃說的,兒子都記下了,只是母妃也要注意些才是,兒子擔心鳳鸞宮那位知道後會對您不利。」說到這裡,東方靖面上也隱隱有些擔憂之色。

  倒是葉貴妃一點兒也不在乎。

  「她就算想給我找麻煩,那也得能出得了鳳鸞宮才是。明面上皇上對外宣稱皇后病重,需要在鳳鸞宮養身子,但你我母子二人是清楚內情的,她哪裡是病重需要養身子,你父皇這樣做就是對她不滿,就是在變相禁足。」

  「鳳鸞宮外有你父皇的龍衛守著。這一來,是不讓裡頭的人隨意出來,這二來嘛,自然是防著有人會暗害。」

  「不管如何,母妃還是要小心一些。」東方靖關切道。

  *

  昨日折騰了許久,華頌宜也沒來得及詢問離府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下珍珠還在養病,華頌宜自是不會去打擾珍珠,所以她便將秋荻和寧樂叫到跟前詢問這些天的事情。

  寧樂能到處走動,知道的消息也比秋荻多一些,不過也僅僅是多一些。

  「意思是我們前腳才離開,後腳正院那邊便將後院眾人都叫到正院了?」華頌宜詫異地問。

  她屬實沒有想到華今瑤這麼迫不及待。

  見寧樂點頭,華頌宜又問了幾件事,得知珍珠一開始也被叫到正院問話,只是礙於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珍珠又被放了回來。

  再然後便是蘇向晚時常出來走動,之後便是發生意外,小產……

  「小姐,那日奴婢瞧得仔細,蘇王姬是故意的。」珍珠突然出現,還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你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來我這兒做什麼?」華頌宜一邊說一邊示意秋荻搬個小凳子過來。

  她知道珍珠的性子,既然她執意要過來,那就是有話要說,若是不讓她將話說完,那她也不會安安心心地養身體,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完。

  珍珠笑著說:「奴婢哪有那麼嬌氣,知道小姐要問您離府之後的事情,他們幾個知道的哪裡有奴婢知道的全面,還是奴婢親自說與您聽吧。」

  「蘇王姬有孕一事奴婢也是知曉的,所以出門的時候都會刻意躲得遠遠的,那日奴婢不得不向寧庶妃和蘇王姬二人行禮,也是算好了距離的。」

  緩了緩,珍珠又繼續說:「奴婢看得真真的,蘇王姬是故意朝寧庶妃那邊撲去,寧庶妃也是故意朝奴婢這邊倒下的。」

  「奴婢大膽猜測,或許蘇王姬想算計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寧庶妃,只是因為寧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