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東方靖快步走了過來,將華今瑤一把推到旁邊,伸手將摔倒在地的華頌宜給扶了起來。
「姩姩,你怎麼樣?」東方靖關切的聲音落入兩人的耳里。
華頌宜自是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東方靖時常這麼喚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只是,華今瑤非常不適。
她的枕邊人,竟然…竟然這麼喚別的女子,還當著她的面!
這讓她如何忍?
「王爺!」華今瑤咬牙切齒道,「難道王爺都不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東方靖冷聲道:「本王有眼睛,自己會看,倒是王妃做了什麼,自己應當心裡有數些!」
「王爺,您可知淑儀突發高熱不是意外。」華今瑤也意識到眼下不是爭論這事兒的時候,最要緊的自然是淑儀的事情。
她就不相信東方靖知道淑儀生病一事與清蓮院脫不了關係,他還能護著她!
萱草瞧見自家王妃招架不住,忙出聲提醒著:「王妃,不止三小姐的事情,還有蘇王姬小產一事……」
經萱草這麼一提,華今瑤也想起來這回事兒,她扭頭看向東方靖說:「王爺可知,蘇王姬小產一事與清蓮院同樣脫不了關係?」
華頌宜的心咯噔一下,蘇向晚小產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不成,珍珠被抓到正院不單單是淑儀生病?
連環套!!!
華頌宜腦子轉得飛快,這般想著,她也在想應對之策,不管是不是她想的這個樣子,她都得先穩住,只有自己穩住了才能將珍珠救出來。
果然,聽到蘇向晚小產後,東方靖的臉色都變了。
「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小產?」東方靖看向華今瑤詢問。
華今瑤冷哼一聲,她看向被東方靖環在身前的華頌宜說:「那這事兒就得問問宜側妃了。」
「蘇王姬小產一事與清蓮院的珍珠脫不了關係,同樣的,淑儀突發高熱一事,也與宜側妃有關。」
說到這裡,華今瑤直直地望向東方靖道:「王爺,事到如今,難道您還要包庇華頌宜嗎?」
東方靖不悅地皺了皺眉,且不說他有沒有包庇華頌宜,就算是他包庇了又如何?他做事,哪裡輪得到華今瑤來置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華頌宜高聲道,「王妃如此急切地給我安罪名,焉知此事不是旁人所為,又或者是王妃你本人一手策劃!」
華頌宜也豁出去了,反正大家早就撕破臉了,既如此,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宜側妃嘴硬,那就讓後院姐妹都來正院說道說道吧。」華今瑤冷哼一聲,扭頭朝萱草吩咐著,壓根沒有問東方靖的意思。
……
七日前
蘇向晚有孕之後因著臉上的紅痕也不怎麼外出,可這兩日倒是格外喜歡在外頭閒逛。
府上留下的幾人也都各有事情要忙,華今瑤忙著照顧突發高熱的淑儀,畢竟淑儀年紀小,這高熱時有反覆,她不親眼盯著著實不放心。
至於蕭雲渺,則一門心思守著二公子承烽在棲雲軒過日子,葉惠心也每日都會去棲雲軒陪陪親生兒子,這兩人的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這樣一來,府上的閒人便只剩下了映雪堂的寧顏和翩若軒的華芮。
閒來無事,兩人也時常出來走動,偶爾遇到同樣出來閒逛的蘇向晚,幾人也會湊到一起說說笑笑。
可就在那日,蘇向晚照舊出來閒逛,遇上了同樣出來賞花的寧顏,蘇向晚小心翼翼地撫上腹部往寧顏身邊湊。
鑑於先前好幾日的相處,寧顏倒是也沒對蘇向晚有太多的防備,於是兩人就這樣湊在一塊兒賞花。
說說笑笑間,也不知蘇向晚又為何提到先前的事情,引得原本有些笑顏的寧顏微微不悅。
寧顏作勢要走,蘇向晚卻不想讓她離開,兩人爭執的時候,也是這麼巧,珍珠出現了!
珍珠是去針線房拿自家小姐這個月的衣裳,以及為自己拿些針線的,這條路是去針線房的必經之路。
瞧見兩位主子發生爭執,珍珠行了禮就想快些離開,生怕波及到自己。
奈何,這是個好機會,真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那邊兩人還在爭執,電光火石間,蘇向晚不知怎的重心不穩朝寧顏撲去,寧顏倒是沒多想,想後退時,正好被撲過來的蘇向晚一拉,兩人齊齊朝珍珠倒去。
兩人一齊倒來,珍珠避之不及,想著兩位誰受傷她說不定都會挨罰,自家小姐不在府上,她也不能給自家小姐找麻煩,於是認命地當起了肉墊。
也是在這個時候,蘇向晚摔倒的時候腹部朝下。
珍珠冷然想起從自家小姐口中得知蘇王姬懷有身孕一事,她剛想護著些蘇向晚,卻被寧顏砸了個正著……
蘇向晚沒有人護著,身下鮮血染紅一片,叫喊聲不絕於耳。
「孩子……我的孩子……」蘇向晚哀聲道。
寧顏遍體生寒,蘇向晚…她,她竟然有了身孕!!!
她想著自己方才的行為,又想到蘇向晚那所謂的不小心,她知道了,蘇向晚這是想將她孩子沒了的事情栽贓到她的頭上。
可是……可是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蘇向晚她是怎麼敢的呢?
寧顏腦子轉得飛快,想著自己不能被蘇向晚給賴上,於是她想起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珍珠,為今之計,也只有將這事兒賴在珍珠頭上了。
珍珠是清蓮院的人,想來蘇向晚沒有賴上她,賴上了珍珠也不會捨得放過吧?
再者,正院那位也是十分痛恨宜側妃的,如今能抓到清蓮院的一個把柄,想來那位也會迫不及待地趕來給珍珠定罪吧?
這般想著,她已經喊了出來:「快來人,抓著珍珠,珍珠意圖謀害蘇王姬,速請王妃定奪!」
蘇向晚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她咬牙看向寧顏,心中很是不快,她沒想到,這寧顏的腦子竟然轉得這樣快!
不過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她竟然能將這件事情賴給珍珠。
那她呢?她又當如何?
只是身下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思考,她只覺得渾身疼痛、遍體生寒。
那藥的副作用竟然這般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