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出生也有好一段時間了,趕在百日之前,東方靖為其取了個名字——淑儀。
考慮到大女兒的名字是淑慎,所以東方靖從《曹風•鳲鳩》中選了「淑人君子,其儀一兮。」這一句。
不過他也沒有厚此薄彼,也給養在蕭庶妃身邊的二公子起了個名字——承烽。
對於兩個孩子同時得到東方靖的起名,華今瑤表示不滿,她覺得她的女兒是嫡出,和那些妾室所生的孩子們不一樣,徽和帝為其賜名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就算東方靖為小女兒起了名字,那也應該只給小女兒起,就算要給二公子起名字,那也得再過幾日,最起碼不能和她小女兒同一日云云。
牡丹聽到自家王妃說的這些話,心裡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她家王妃也不仔細想一想,這王爺已經決定的事情,誰又能更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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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華頌宜看著面前的芍藥問。
芍藥嘆了口氣說:「宜側妃還是先到正院吧,王妃會統一說的。」
見芍藥這麼說,華頌宜下意識看向瑪瑙,這府上的消息都是由瑪瑙來打聽的,只見瑪瑙一臉茫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芍藥就在這裡,華頌宜也不好再讓瑪瑙去打聽,於是交代了春茗和冬英兩句便帶著瑪瑙朝正院走去了。
她到達正院時,後院眾人都已經到了,不過蘇向晚戴著面紗,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向華今瑤半福身子後,華頌宜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見眾人都到齊了,只聽撲通一聲,蘇向晚跪在地上哭訴:「還請王妃為妾做主!」
華頌宜望向對面的蕭雲渺,只見對方也是一臉茫然,她不禁嘖嘖了兩聲,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先別著急,起來慢慢說,姐妹們都在呢,說吧。」華今瑤端的一副穩重的模樣。
只見蘇向晚將自己面上一直帶著的紗巾摘了下來,臉上是赫然的猩紅斑點,瞧著很是駭人。
華從霜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失手將手邊的茶盞給打翻了,還浸濕了單薄的衣裙。
「王妃恕罪!」華從霜顧不上茶水濺在身上的滾燙,忙朝著華今瑤福身請罪。
華今瑤朝她擺了擺手說:「當心些,別這麼毛毛躁躁的。」
說罷,她又吩咐芍藥將華從霜帶到後邊換了身衣裙。
蘇向晚也不急於在這一時,等到華從霜換了身淡緋色繡梔子花的長裙回來後,她方才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幾日東方靖來後院的次數比較多,蘇向晚往日裡的受寵次數也處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只是府上接二連三有喜訊傳出,她也想儘快有個身孕,於是她向顏府醫要了個美容的方子。
這方子初次塗抹很見成效,為此東方靖還連續在她漱玉軒里歇了兩晚,可誰料當她用到第六次的時候,這臉上就出事了!
「是不是天氣太熱,你吃了些與這方子相剋的膳食了?」華芮忽的提到這件事。
眾人都覺得有這個可能,可緊接著蘇向晚又道:「王妃容稟,妾自知在後院諸位姐妹當中,這容貌不算上乘,得到顏府醫這個方子妾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妾比任何人都愛惜自己的容貌,在用這個方子之前妾已經詢問過顏府醫不能食用那幾樣了,妾保證絕對不是膳食的緣故。」
寧顏慢悠悠道:「這也真是奇怪,既然不是膳食引起的,那又會是什麼呢?」
「難不成,是在座的姐妹對蘇妹妹下的手?」
說罷,寧顏一副說錯話的樣子,輕輕掩上自己的唇,只是眼中的驚恐做不得假。
華芮也適時地說:「倘若真的像寧庶妃說的這樣,那妾也得時時小心了。」
緊接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似這事兒已經定性了一樣,是後院其他人對蘇向晚下的手。
華頌宜也藉機打量著眾人,你別說,單從現在看來,若真是有人對蘇向晚下手,那還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不過這還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蘇向晚自己動的手腳!
不過若真是她自己動的手腳,那她圖什麼呢?
華頌宜有些想不明白,正當她思索的時候,華今瑤已經開口讓她身邊的人到各個院子裡去查了。
華頌宜眉頭微蹙,她本能覺得只派華今瑤的人去會生不少亂子,於是出聲攔下。
「既然王妃懷疑是後院姐妹下的手,但姐妹們又覺得都不是自己下的手,不妨每人身邊都出一個人跟著去查查吧,這樣大家心裡也好有數些,總不至於到時候被人害了。」
華頌宜這番話只差沒說她覺得華今瑤會藉此事暗害她了。
而華今瑤自然也聽出了她的話音,她面露不快,「宜側妃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覺得本王妃處事不公?」
華頌宜笑著將這個話拋給了華今瑤,沖她挑了挑眉說:「那王妃覺得呢?您當真覺得自己處事公允嗎?」
「你……」
「王妃,妾覺得側妃姐姐說得也有道理,這萬一有人做了什麼,咱們身邊人跟著也能察覺。」蕭雲渺現在是無條件站在華頌宜這邊。
倒是寧顏覺得此事不妥,直說她信任華今瑤,也覺得派人跟著這事兒沒有什麼必要。
華頌宜冷笑著說:「既然寧庶妃覺得沒必要,那銀丹就不必跟著了。」
華頌宜是鐵了心要讓瑪瑙跟著一起去查,她知道若是只提瑪瑙其他人肯定不會樂意,但當關係到她自己的利益放大成關係到所有人的利益後,其他人自然也會動這個心思。
於是,幾番說辭下,華今瑤到底是應了下來。
銀丹在自家庶妃的示意下,也跟了上去,不過被眼尖的蕭雲渺給攔了下來,「寧庶妃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嘛,那就像側妃姐姐說得那樣,銀丹不用跟著了。」
她如今撫養二公子,除了王妃和側妃外,後院眾人屬她有資格開口,她也不怕對上寧顏,不過是寧家的一個庶女,如今寧皇后都病重了,顧自己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會顧得上遠在安王府的庶出侄女。
華頌宜都沒再表示,直接當著華今瑤的面,讓夏薇將銀丹給攔了下來。
「王妃,這蘇王姬的臉可等不得,既然懷疑了後院姐妹,那就得查清楚。若是證明此事與諸位姐妹無關,蘇王姬可要賠禮道歉。」
蘇向晚抿了抿唇說:「敢問側妃,若是此事與後院姐妹有關係呢?」
「那就按著府上的規矩處置嘍。」華頌宜笑盈盈地看向蘇向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