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隊伍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訓練,看得出來,所有人的出發點都是希望學員可以更好。
但是跟廖玲玲的苛刻不同,別的嘉賓給出的意見都是專業的,或者是中肯的,再或者是請教專業的人士。
訓練的時候不是全程直播的,所以大家看的都是片段,一時間也沒法子判斷。
因為時間比較緊迫,各個組都有些磕磕絆絆的。
再加上編舞,練習,都是到了十一二點才去安排好的酒店休息。
喬珊珊可以回家,想著玉佩的事情,就帶著大師兄歐陽坤準備回芳景苑。
兩個人剛到地下車庫,阿衍就開著保姆車,穩穩噹噹地停在了邊上。
「喬老師,上車吧。」
蘇月張了張嘴,看到打開的后座上有傅辭深,識相地閉上了嘴。
把喬珊珊的行李放了上去,安排歐陽坤上了副駕駛。
歐陽坤看了一眼傅辭深,就知道這男人是大富大貴的命。
扭頭看了一眼喬珊珊說道「你男朋友?」
喬珊珊點了點頭,乖乖地坐在後面。
歐陽坤琢磨了一下,剛剛小師妹說要去她家裡住,多少有點不合適,直接地說道「等綜藝錄完了,我在跟你詳談。」
喬珊珊搖了搖頭,她哪裡有那個時間,綜藝結束了,就要去劇組報導了。
今天節目組願意放人離開,就是大恩大德了。
她大大咧咧地說道「沒事啊,我家裡房間大,你晚上住我家好了。」
傅辭深一直在刷文件的手頓了頓,住她家?
還真是想得出來!
「我那邊空著。」
在前面開車的阿衍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鬼?
住到傅辭深家裡?這兩個不是要翻了天了?
喬珊珊不以為然,那就更方便了,她跟媽媽住,大師兄在,還真有些不方便。
傅辭深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手裡的文件。
喬珊珊點了外賣,決定先去男人家裡,把夢萱的事情仔細聊一聊,免得回家裡,被老媽聽到了會擔心。
到了小區,她熟練地帶著大師兄開了傅辭深屋子的門。
歐陽坤忍不住損了一句「都已經熟門熟路了?」
喬珊珊啊了一聲,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當初換密碼鎖的時候,留了指紋……」
傅辭深輕笑一聲,換好拖鞋,隨後又拿了一雙給歐陽坤,自然地去到廚房,倒了一杯涼水。
喬珊珊眯了眯眼睛,氣勢十足的喊道「不准喝。」
這還沒吃晚飯,就開始喝冷水,等年紀大了,胃就該不舒服了。
傅辭深愣了一下,乖乖地把手裡的玻璃杯放下了。
歐陽坤仔細地看了一眼房子裡面的擺放很經典,是大開的。
「找人歸置過?」
想到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就是他小師妹的男朋友,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畢竟,這屋子的擺放非常的經典,但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出錯。
傅辭深隨意地看了一眼「助理準備的。」
喬珊珊拿著外賣,回到廚房,完成擺盤,看到兩個人氣氛有些微妙,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吃飯了,墨跡啥呢?」
傅辭深嗯了一聲,落座。
喬珊珊一邊一吃飯,一邊問大師兄「大師兄,你準備把夢萱怎麼樣?」
歐陽坤沒想到小師妹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問出來了,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傅辭深。
喬珊珊哦了一聲,大大方方地說道「我男朋友,靠譜。」
歐陽坤哎了一句,果真是陷入愛河的女人,無法形容啊。
乾脆把師傅的意思說了出來「先弄清楚,如果情況很嚴重,他老人家會下山。」
「師傅下山?」
吃飯的喬珊珊突然被噎了一下,她拜師也有十多年了,師傅從來不下山,這人世間的事情都很少過問。
歐陽坤也覺得這個事情挺突然的,奈何師傅就是這麼說的。
他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覺得師傅對那張符咒有不一樣的情愫在裡面。」
傅辭深垂眸,對於兩個人說的事情,好像根本不上心一般。
喬珊珊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說道「當初小洵那麼嚴重,師傅都不說來幫幫忙。」
歐陽坤嘆了一口氣,喬洵的事情,那次他送師妹下山,也看了一眼。
回去之後就找師傅問了大半天,結果師傅說,這是喬珊珊的劫,而且是福。
師傅算卦從來不會出問題,現在一看,確實是師妹的福報。
他趕緊把師傅的意思解釋了一遍。
喬珊珊哦了一聲,如果要這麼說,好像是這樣子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哪裡有真的怪師傅嘛~」
歐陽坤輕笑一聲,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話題。
他的小師妹啊,一直都是這樣子~
傅辭深看著手機上發過來的文檔,表情有些凝重,這上面是夢萱的履歷。
組織對這個人的成長經歷的查詢,是空白的。
不,是簡單的,平安順遂。
可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平安順遂呢?
多多少少,年少的時候,或者是讀書的時候,會發生點什麼。
再加上親人那一欄,只有一個早逝的父親,母親是空白的。
傅辭深把手機推了過去「看看。」
喬珊珊看著上面詳細的資料,蹙了蹙眉頭,這是別人搜尋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搜集到的生平。
歐陽坤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太簡單了。
師傅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人的經歷好像是被提前刻畫好的一樣。
就是為了應付他們這些去探查的人。
歐陽坤看了一眼傅辭深,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傅辭深不會暴露自己的組織,乾脆說是傅家的人幫他查到的。
在京都,在滬市,傅家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查到這種資料,不足為奇。
喬珊珊仔細地看了看,有些遲疑的抬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人肯定很厲害。」
隨後又喃喃自語,覺得不太正常「如果真的這麼厲害,又怎麼會搞不定廖玲玲呢。」
這也是問題的所在,歐陽坤也大概聽說了。
如果夢萱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邪修,廖玲玲那三腳貓的狐仙,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傅辭深拿回手機,表情也有些凝重。
組織都摸不透的人,他多少有些擔心,看著喬珊珊問道「怎麼回事?」
他大概是猜測出來兩個人鬧上矛盾了,但是拍攝期間,總不能鬧出大問題。
喬珊珊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幽怨,要說這事兒,她也慘啊。
老慘了!
「廖玲玲不是跟宋佳好好了麼?」
「夢萱這原配哪裡坐得住,希望我能幫幫忙,把那廖玲玲給解決嘍。」
提到狐仙,歐陽坤哦了一聲,這狐仙他知道,但是最多就是魅惑一些把握不住的男人,別的也沒啥。
有句話說得好,能被撬走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傅辭深眉頭緊皺,珊珊說得對,如果真是這麼厲害,一個狐仙,不至於搞得她婚姻破散。
「我去查一查,她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人。」
既然夢萱不是正主,那背後肯定是有別的人在。
歐陽坤點了點頭「等會我就畫兩張符,你們想辦法放到夢萱貼身的衣服上!」
雖然偷聽是為人所不齒的,但是事發突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就這樣,傅辭深跟歐陽坤兩個人研究起來了。
喬珊珊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花瓶。
明明這是她的事情,啊喂!
歐陽坤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兩個符咒出來「你倆帶上。」
傅辭深沒有猶豫,眼前這個人是喬珊珊的大師兄,他直接就帶上了。
喬珊珊看兩個男人都有些緊張,吐了吐舌頭,指了指菜「吃飯吃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歐陽坤嗯了一聲,他看都是素菜,心中不免感動。
吃過晚飯,傅辭深洗碗,喬珊珊問過男人,去給大師兄收拾房間了。
要說男人這裡是一點菸火味都沒有,乾乾淨淨的,好在有人天天打掃,不至於落灰。
「喵喵。」
突然,一個可愛的肉爪子扒拉了一下喬珊珊的大腿。
她低頭,看到是先導片時候收養的那隻貓,蹲下身子,跟它擊了個掌。
歐陽坤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地上巴掌大的小貓「這麼冷的男人,居然還會養貓。」
喬珊珊勾了勾唇,是啊,她也沒想到傅辭深這種男人,會養這麼軟萌的生物。
「是啊,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歐陽坤小心翼翼地把貓抱進懷裡,看著這隻軟萌的小生物,出聲逗弄起來。
傅辭深並沒有去找喬珊珊,讓師兄妹倆好好敘舊。
自己回到了辦公室,撥通了雪狼的電話。
「是我。」
雪狼覺得有些意外,冷靜的問道「怎麼了,老大?」
傅辭深詢問了夢萱資料的事情,這很不合理,組織的情報網涵蓋很廣,這麼多年,沒出過這種問題。
雪狼嗯了一聲,冷靜的分析道「我猜測是有人故意掩蓋,所以我們只能探測到這個信息。」
「我已經讓專人去實地探查了。」
這是最浪費時間的一種辦法了,去走訪夢萱從小長大的地方,從這些人的口中去打探。
「現在是誰在暗中保護?」
雪狼趕緊回答「是白狼。」
喬珊珊是老大心尖上的人,保護的任務也是有最靠譜的人去,白狼跟銀狼輪班,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守。
傅辭深想問的都已經問了,正準備掛斷電話,雪狼出聲提醒道「之前抓住了喬小姐的父親。」
那天把喬遠帶走的黑衣人,就是在暗處保護的人。
也是傅辭深的人。
傅辭深聽到雪狼這麼說,表情閃過一絲無奈,是啊殺伐果斷的人,也會有無奈的神情。
他糾結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留著吧,她的父親,我無權過問。」
雪狼明白這話裡面的無奈,但是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勸解。
「好。」
傅辭深掛斷電話,看著夜色中的小區,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
喬珊珊突然從背後抱住他「你不會怪我進你書房吧?」
傅辭深是神秘的,她很清楚。
所以書房肯定是重中之重,但是男人把房間的密碼給她,這信任是她所需要的。
傅辭深低笑一聲,隨後說道「怎麼會?」
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家,就是你家,我也是你的。」
喬珊珊驚訝的看著男人,傅辭深以前也說情話,但是頻率沒這麼高。
現在真是……
三兩句就是撩撥人的話,還一說一個準。
她半靠在落地窗前,似笑非笑的說著白天的事情「我沒想到你會在電話里這麼說。」
傅辭深反映了一下,才想起來,是那一句,什麼都做了。
轉過身,側目看著喬珊珊「不然,你覺得我該怎麼說?」
喬珊珊搖了搖頭「這麼說都好,反正,你也沒說錯。」
兩個人的對話有些露骨,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相視一笑,喬珊珊翻身壓在了傅辭深的身上。
兩個人的感情很好,所以這曖昧的姿勢,演變成了調情的前奏。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師妹。」
傅辭深咬了咬牙,第一次覺得這個大師兄是這麼的討厭!
喬珊珊輕笑一聲「來啦。」
隨後踮起腳尖,在傅辭深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要回家了。」
男人有些鬱悶,乾脆悶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歐陽坤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看到小師妹出來了,尷尬的說道「師傅讓我跟你說……」
但是後面要說的內容,他有些難以啟齒。
撓了撓頭,又跺了跺腳,一副嘴巴被封住了的樣子。
喬珊珊看到大師兄這副抓心撓肝的樣子,忍不住追問道「說啊。」
歐陽坤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同房。」
「哈?」
喬珊珊驚了,看著大師兄臉色通紅,就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她知道,這是真的。
但是師傅為什麼要這麼說?
「為什麼?」
歐陽坤看到小師妹還要追問,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飛也似的逃離了。
空曠的客廳,就剩喬珊珊一個人。
傅辭深握著茶杯,面色坦坦蕩蕩,只是剛剛的話,他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