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喬珊珊看了一眼,感覺還可以「就這四套。」
蘇月嗯了一聲,咋呼呼地去付錢了。
「喬老師不給自己準備一套?」攝影師剛剛拍到了爆點,這會消停了不少,只敢問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喬珊珊溫婉地笑了笑,隨意的走到女裝區,擺弄了一下。
說實話,這次的公演,學員才是重點,她不過就是個陪襯的綠葉。
「都一樣,主要還是學員們表演得好就行。」
不會吧,不會吧,都二十一世紀了,咱們的喬老師還是朵白蓮花?
可不是麼,捨己為人得很啊。
樓上有病吧?目標不就是成員出道?導師搶了風頭,學員還咋出道啊?
就是啊,怎麼做什麼都有人黑啊?
太離譜了,我懷疑你們是親媽在天上飛,才能說出這麼沒大道理的話來。
蘇月蹬蹬地拿著帳單跑了過來,遞到攝像頭前面「全部花光!」
喬珊珊點了點頭,正好,她也不打算給自己花。
不管怎麼做,都會被抓到黑點,不如直接把預算花光得了。
店員提著四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走了過去「都打包好了。」
「喬老師也來這裡買衣服呀?」
夢萱帶著兩個助理,款款而來,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她最討厭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了,而喬珊珊就是這一類人。
喬珊珊點了點頭,心底卻忍不住腹誹,這麼多的城市,出來租衣服都能碰上,真是見了鬼了。
夢萱佯裝親熱的走到她邊上,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袋子裡的衣服。
「都訂好了?」
蘇月剛接過購物袋,就被夢萱的手給扯出了,一頓扒拉。
這也太不注意了吧,好歹也是在直播,就不怕傳出不合的言論嗎?
然而蘇月的粉絲,在彈幕裡面瘋狂刷姐姐真性情。
喬珊珊看著蘇月這麼一通扒拉,只覺得有些噁心,兩人又不是什麼好姐妹,這麼做,值得麼?
夢萱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喬珊珊那一組的演繹方式。
「喬老師,不如咱們來兄弟團的題材吧?」
兄弟團,也就是兩隊人服化道差不多,競演的歌曲差不多,彼此之間互相拉流量。
喬珊珊看著夢萱在那邊挖坑,淡淡地搖了搖頭「本來我也不是專業的導師,哪裡能指揮好他們,不如讓她們自我創作,說不定歪打正著。」
夢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兩個人都是演員,喬珊珊這麼說,不就是在暗諷她管的閒事太多了麼?
眼看喬珊珊說完這一通話就要走了,她趕緊跟上去,大聲說道「喬老師,我看您還沒有買表演的衣服,不如一起?」
喬珊珊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夢萱以為喬珊珊是憋著壞呢,死活拉著她一起看衣服,還裝模作樣地幫忙挑選了幾件。
喬珊珊挑了挑眉,這,還真是摸不著頭腦呢。
「我資金用完了。」
乾乾脆脆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反正把錢都花在學員身上並不丟人。
夢萱想得比較多,覺得沒錢只是一個藉口而已,說到底就是憋著大招呢。
咬了咬牙,大方地說道「我有錢,喬老師隨便選。」
喬珊珊驚訝地捂住了嘴巴,隨後扯了扯嘴角,估計是夢萱想太多了,以為她會自己準備衣服,到時候大放異彩。
實際上,她只是真的沒錢了而已……
掃了一圈,乾脆地說道「那就把夢老師剛剛給我挑的那幾件都試一下吧。」
隨後回頭,看著夢萱,一副兩個人熟悉得不得了的樣子。
「好的。」
夢萱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一副姐妹情深。
我的天啊,這兩人之前認識嗎?
據我所知,不認識。
夢萱老師太大度了,原本就沒多少資金,還捨得給喬珊珊買衣服。
這麼看下來,喬珊珊多多少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可不是麼?
聽聽這些腦殘粉的言論,明明是夢萱一次兩次三次拉著喬珊珊,不讓走,還說要買衣服。
對啊,剛剛喬珊珊都說了,自己組是沒有資金了,這才不買的。
要說喬珊珊,那是天生的衣架子。
夢萱挑的衣服多數都是適合舞台的,穿上之後,大長腿,天鵝頸,顯露無疑。
在這裡,她並沒有使壞。
不,或者說是太高明了,這些衣服其實是按照喬珊珊之前準備好的衣服,搭配著選出來的。
很亮眼,很好看,也——很搶風頭。
喬珊珊心裡明白,但是她沒有說出來,有些話,爛在心裡就好了。
再加上,本來就是夢萱出錢,她挑三揀四,容易被罵。
「好看。」
夢萱拍了拍手,眼中迸發出亮光來「這一套衣服真適合你。」
喬珊珊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夢萱帶頭,直接確認了「那就這一套!」
「好。」
喬珊珊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夢萱付錢,付錢的是老闆,付錢的說什麼就是什麼。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大師兄的電話。
「大師兄?」
歐陽坤輕笑一聲,淡淡地應了一句「小師妹,我在紅光路,你可以來接我嗎?」
喬珊珊有些震驚,玄真觀基本上是避世了,道士輕易不下山。
她比較特殊,並沒有受到束縛,但是大師兄……
難道,是因為那枚玉佩?
她趕緊讓司機開車過去,一路上,心頭既是感動,又是不安。
師兄妹團聚,兩個人相視一笑。
攝影師覺得這是大事兒,蜷縮在後面,死死地穩住了攝像機,就是要拍下這一幕。
喬珊珊看著攝影師如此忍辱負重,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這麼辛苦,記得讓導演加工資啊。」
歐陽坤常年在山上,對這人世間有些脫節,沉默不語地看著攝像頭。
啊,好高冷的大師兄啊,而且好帥啊。
一直以為珊珊的玄學本領是半路出家,沒想到是師承正派的。
對啊,老一輩的對玄真觀可了解了,都說那是個了不起的地方。
可不是麼,如果道士都這麼帥的話,我明天就剃髮為尼。
喬珊珊害怕氣氛尷尬,就看著彈幕互動起來。
大聲朗讀了一下剃髮為尼的那條,有些犯難的皺了皺眉頭「我的師兄們都是大帥哥,只不過,倒是不可以談戀愛結婚的哦~」
彈幕一聽,更加熱血沸騰了。
結不結婚的不重要,能看見帥哥,養眼啊。
再加上可以學常人學不到的東西,爽得很!
歐陽坤聽到小師妹這麼不正經,淡淡的開口「你啊,小心師傅看到了罰你。」
喬珊珊吐了吐舌頭,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提到師傅,心裡的敬畏是少不了的。
「我錯了,我錯了。」
歐陽坤輕笑一聲,抱著手裡的劍,閉目養神。
他一大早從山上下來,又是一路問,才到了剛剛的地方,雖說他們常年步行,但是一下子走了上百里路,還是累得很。
至於手裡的劍,那是師傅昨天交給他的,他們的佩劍,都是有過登記的,也有證書,可以隨身攜帶,不會因為持刀被抓。
這個大師兄我可以,太寵了吧!
嗚嗚嗚,我要嫁給大師兄,我愛死了。
不可不可,樓上的不要做夢了,就讓大師兄成為我們永遠的白月光吧。
歐陽坤心底憋著事兒,奈何鏡頭就在眼前,他只能忍著。
眼皮底下的眸子,一直在轉動,並沒有片刻的停歇。
喬珊珊看在眼裡,到了訓練室,讓蘇月把衣服發下去,讓隊員試一試,自己則是拉著大師兄隨便找了一個休息室,門一反鎖,符咒一貼,外面的攝像師就是有順風耳,那也是什麼都聽不到。
「大師兄。」
歐陽坤把打開背包,把裡面一沓符咒拿了出來「這是師傅連夜畫的。」
喬珊珊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接到手裡。
師傅已經有十來年沒有畫過符了,這次出手,想來事情是有些緊迫的。
她忍不住問道「那符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歐陽坤是大師兄,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能力方面肯定是沒問題。
只可惜,為人有些刻板,不該說的,那是一句話都不說。
喬珊珊看到大師兄這個表情,就知道這是啥也問不出來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用小時候常用的招數,看著符咒發呆。
歐陽坤看著小師妹一臉的落寞,深吸一口氣,嚴肅地說道「那符咒,你還留著嗎?」
喬珊珊點了點頭,後來她也仔細研究過。
雖然是邪術,但是畫咒的方法跟她所學的大同小異。
現在師兄提起來,她趕緊遞了過去「您看看。」
歐陽坤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微信視頻電話。
喬珊珊看得目瞪口呆,她這些師兄弟們,都跟荒山野人一樣的,現在咋都用上高科技了?
歐陽坤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笑容「特地買的,就怕到時候聯繫不上。」
大師兄越是這麼說,喬珊珊心底也就越慌。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師傅鬍鬚花白,看到喬珊珊,輕聲笑了笑「小娃子終於是長大了。」
喬珊珊含笑問候了一聲,進入正題,歐陽坤仔細地對著符紙拍攝。
師傅眯著眼睛,仔細地辨認。
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師傅嘆了一口氣,朝著身邊的二師兄說道「明天你去一趟,拿來吧。」
喬珊珊聽得更加玄乎,一臉驚恐地看著師傅「您還是給我交個底吧,我怕啊。」
師傅摸了摸鬍鬚,也沒了剛剛的慈祥,很嚴肅地開口「我需要細細研究才能分辨出來,珊珊莫急。」
喬珊珊琢磨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急肯定是急啊,這是夢萱的東西,而夢萱就在她身邊,這女人邪性,到時候做點什麼的,她可擋不住。
「師傅,這符咒的擁有者天天就在我邊上,我慌啊。」
「瞧你那點出息。」
師傅一臉的不悅,到底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這麼慫,面上也覺得無光。
「讓歐陽坤保護你,小時候不老扒拉著大師兄麼?」
喬珊珊張了張嘴,沒想到師傅會把小時候的事情拿出來說,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歐陽坤不自覺地偏過頭去,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你,快去吧,別讓人看出端倪來。」
歐陽坤看到小師妹臉紅了,揮了揮手。
喬珊珊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著大師兄「剩下的就麻煩您了。」
「去去去。」
訓練室。
四個學員都把衣服給換上了,各自抱著樂器訓練。
喬珊珊拍了拍手,嚴肅地說道「練得怎麼樣了?」
魏程遠把自己改好的譜子遞了過去,然後朝著同伴說道「咱們排練一次試試看。」
「好。」
雖然另外兩個都是無精打采的,但是魏程遠跟羅靖州是兩個乖寶寶。
練了一個下午,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
羅靖州抱著吉他,深吸一口氣,伴奏響起的時候,身上也起范了。
她看著學員認真的樣子,並沒有插手太多,只是覺得不太好的地方提了一嘴。
到底要不要修改,全憑自願。
另一邊的廖玲玲則是截然相反,她沒有離開訓練室,一直都跟著學員們在訓練。
原本是認認真真的畫面,只是,彈幕非常的不和諧……
不是吧,就這麼想表演?去參加一個選秀節目不香嗎,和學員搶鏡頭,真是絕了。
可不是麼。
分不清主次,真把自己當團寵了。
看不出來有兩個學員進度跟不上嗎,非要整什麼唱跳,高音上不去,顫的要死。
太逗了,自己都是個半吊子,還非要事事參與,奇了怪了。
這麼一對比,我覺得廖玲玲這隊伍要跪下。
此時此刻的廖玲玲並不知道網上的評論,她只覺得這些學員能力太差了,忍不住埋怨一句「唱跳都做不到嗎?」
其中一個學員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廖玲玲要唱副歌,還跟個大爺一樣,就負責站在中間。
他們呢?
不好唱的部分是他們的,還要邊唱邊跳,真把他們當成專業練習生了?
剩下的三個學員也是敢怒不敢言,攤上這麼一個導師,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