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騰了三、四次以後,朱立誠是徹底累趴下了,不等穢物清理乾淨倒頭就睡,這時候就是西施、貂蟬站在跟前,他也無力殺敵了。閱讀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時分,才醒過來。朱立誠剛準備叫鄭詩珞,猛聽見外面傳來了說話聲,「小婷,別去,你哥昨晚後來被人拉出去喝酒了,一直到十二點左右才回來睡覺,又喝多了,你讓他睡會,我們先吃。」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心裡想到,我哪兒十二點回來的,分明是二點多才睡覺的。話雖如此說,聽了鄭詩珞的這話以後,他一下子還真不好意思出去,於是繼續埋頭裝睡。
直到姑嫂倆吃晚飯出去逛街了,朱立誠才偷偷地從床上起來,心裡一陣憋屈,我這是遭誰惹誰了。到客廳一看,鄭詩珞總算有點良心,給他留了不少吃的,桌上還有一杯牛奶,竟然還是熱的。
朱立誠立即胃口大開,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整個下午,他都沒有出去,看電視、睡覺、上網,也算是非常愜意的一個下午。
傍晚的時候,鄭詩珞回來了,朱婷並沒有跟著,顯然這又將是一個甜蜜的夜晚,不過有人並不這麼認為,朱立誠同志就是這樣想的。
經過旁敲側擊的一番詢問以後,朱立誠總算搞清楚了,鄭詩珞的床第之功居然來自島國的動作片。她在電視台里工作,要搞到這些東西還不是易如反掌,媽的,島國在這方面的實踐性研究確實遠遠地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研習一番。
朱立誠是在第三天中午回到涇都的,這兩天去應天的經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面。幾場激戰以後,最終的結果還是朱立誠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鄭詩珞雖說學會了不少花招,最終還是因為實力不濟,敗下陣來。
朱立誠離開雲瑞祥酒店的時候,她甚至都無力起身,更別說出門相送,不過經此一戰,也愈加堅定了某人要研習島國動作片的決心。
在辦公桌旁剛剛坐定身子,曾善學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進來,把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然後低聲說道:「老闆,你不在的這兩、三天,那邊可是相當熱鬧,迎來送往,門庭若市呀!」
「哦,是嘛?」朱立誠裝作隨意的樣子說道:「看來湘江的大公司確實很不一般呀,居然能帶來這麼旺的人氣,可喜可賀呀!」
「呵呵,老闆,我們這的人氣也不差,去過那邊的人,基本都會過來露個臉,得知您不在以後,大家可都是滿臉的失望之色!」曾善學認真地說道。
「呵呵,腳踩兩隻船安全一點,一條道走到黑,畢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朱立誠淡淡地說道。他聽了秘書的匯報以後,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儘管近段時間潘亞東看上去春風得意,但是官場上的人眼睛裡面都揉不得沙子,所以適當的尊重是必須的,但謹慎行事才是王道,這點,大家都不會忘記的。
曾善學退出去以後,朱立誠慢慢地端起茶杯,掀開杯蓋吹了吹水面的葉芽,然後輕輕地畷了一口,立即清香滿口,沁人心脾。
現在許多茶杯都帶過濾網,使得茶葉無法浮到水面上來,這樣雖然方便了喝茶,但何嘗不也破壞喝茶的那份心境,至少朱立誠是這麼覺得的。
朱立誠的心裡非常清楚,現階段到了鬥爭的關鍵時刻,但卻急不來,不管是衛生局那塊,還是招商局這攤都是如此。
朱立誠的腦海里猛地出現了,武打片裡面經常有的兩位絕世高手搏命的場景,兩人不停地轉圈,眼睛緊盯著對方的手和腳,以期尋找到破綻,給對方以致命一擊。在尋找到破綻之前,寧可轉個八圈、十圈,也絕不冒然出手,不打無把握之仗,這是大家的共識。
正當朱立誠陷入沉思之際,突然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隨即傳來了曾善學的說話聲,「老闆,王市長來了!」
「快請!」朱立誠邊說便站起身來,快步向門口走去。
「朱市長,您好,你好逍遙呀,居然去應天溜達一圈了。要不是知道你去見未來的岳父母,我一定也跟著你去看看眼界。」王顯聲進門以後,就衝著朱立誠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哈哈哈,顯聲市長客氣了,應天那邊我也不是很熟,老哥要是有興趣的,改天我們一起去泯州玩玩,那兒我倒是有點門路。」朱立誠笑著迎上去,爽快地說道,「善學,我不是和你說過,顯聲市長過來的時候無需通報,直接請他進來,你怎麼又忘記了?」
「老闆,我……我……」曾善學邊說邊滿臉委屈地看向王顯聲。
「哈哈哈,立誠市長,你就不要責怪小曾,是我讓他通報的。」王顯聲笑著說道,隨即,他側過身來對曾善學說道:「小曾,去吧,我和你老闆談點事情。」他這顯然是為曾善學解圍了。
曾善學裝作滿臉鬱悶地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以後,緊縮的眉頭立即放了下來,不就是演戲嘛,其實也不難,整天跟在老闆後面,看看也學會了呀!他快步走到茶几那,拿出一個杯子,給王顯聲泡茶去了。
「顯聲市長呀,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過來跑一趟。」朱立誠抱歉地說。
「立誠市長,你這樣說,可就見怪了,您就是不打電話,我也正準備過來呢,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你的車停在大雪松下面了,知道你回來了。」王顯聲一眼真誠地說道。他特意點出朱立誠的車所停的位置,以表示所言不虛。
「呵呵,那就好,看來我們兄弟倆是想到一塊去了。」朱立誠笑著說道。他顯然是接受了剛才王顯聲的那番說辭。
王顯聲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上衣袋裡掏出香菸來,遞給朱立誠一支,隨即上前一步為對方點上火。剛才的那番話可以隨便說,但現在這個動作卻是實實在在的,華夏官場上遞煙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點火卻是下級或者晚輩的專利。王顯聲通過這個動作表達他的心意,朱立誠自然心領神會。
等那淡藍的煙霧瀰漫開來以後,朱立誠笑著說道:「顯聲呀,我有話就直說了,有什麼不到的,你可不要介意。」
王顯聲聽到朱立誠直呼其名,知道對方已經收到他剛才傳遞過去的信息,高興地說道:「立誠市長,你有話不妨直說,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
「顯聲,你這樣說,可就言重了,我只想請你傳個話。」朱立誠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語。聽他的那話大有表忠心的意思,朱立誠絕對不能讓他把那話說出來,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了,對方的級別和他相當,資格比他還老,有些話說透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王顯聲自然感受到了朱立誠的好意,連忙說道:「立誠市長請講,讓我給誰傳話,我保證……」
朱立誠見狀,連忙衝著他搖了搖手,笑著說道:「顯聲吶,你再這樣客氣,我可就被動了呀,呵呵!」
王顯聲聽了這話以後,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受尊重之感,以往跟著蘇運傑混的時候,哪兒會有這般的禮遇,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呀。他看了朱立誠一眼,認真地說道:「好,立誠市長,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不說那些虛頭吧腦的東西了,你有什麼吩咐,請講!」
「呵呵,顯聲市長,我想請你給吳市長帶個話,她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我想請她吃頓飯,不知你是否方便?」朱立誠笑著說道。
「就這事?」王顯聲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這就去傳話,一會就給你答覆。」
「不急,這會估計吳市長正忙著呢!」朱立誠看似隨意地說道,「顯聲,你發現了嘛,市長的辦公室裡面好像很熱鬧啊!」
這兩句看似毫無關聯的話語,聽在王顯聲的耳朵裡面卻是另一番意思,顯然朱立誠的意思是讓他在潘亞東不在的時候,再去聯繫吳遠琴。他隨即點頭說道:「立誠市長,市長是兩頭忙,不容易呀,吳市長相比較而言,可就要輕鬆多了。」
朱立誠見王顯聲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兩人開始認真地喝茶聊天了。半個小時以後,王顯聲離開了常務副市長的辦公室,朱立誠則一直把他送到樓梯口。
轉身之際,朱立誠猛地看見對面是這辦公室的走廊上人影一閃,看那身形,除了潘亞東的秘書李樵以外,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朱立誠笑著點了點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要和吳遠琴見面,自然是為了整治藥價的事情,她可是分管市長。拉吳遠琴下水,逼潘亞東就範,這是朱立誠早就制定好的方針,此時已到了付諸實施的時候了。
至於說為什麼讓王顯聲傳這個話,一方面是對王的一個試探,雖說過來站隊了,你總得有所表示吧;另一方面,也是一個向吳遠琴展示實力的動作,讓人家和你合作,你沒有足夠底氣,人家憑什麼信你?
王顯聲可是老資格的副處級了,朱立誠要是沒個三板斧,他怎麼會甘心就範呢。這其中的意思,相信吳遠琴是能理得順的,否則也就沒有讓她出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