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清倌人這些年間,也遭受過各種客人的調笑,可真的到了這一步,若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更不用提,她連面前這個男子姓甚名誰,一概不知。
但,她現在已經是此人的奴僕。
若雪滿臉滾燙,當著皇甫柘的面,緩緩解下衣裳。隨著一件件薄紗錦羅落地,若雪曼妙的身軀出現在皇甫柘面前。
皇甫柘眉頭微微一皺,「把肚兜也脫掉,在床上躺好。」
若雪不可置信的聽著皇甫柘的話,閉上眼睛脫掉最後一片遮蔽,僵硬的躺在床上。
看著不著片縷的美妙嬌軀,皇甫柘緩緩伸出手去。
就在這時,數道劍光瞬息出現,直指皇甫柘的脖頸。
皇甫柘眼神一凝,雙手一握,一道土黃色波紋立刻擋住了數道劍光的偷襲。
一擊失敗,眾女立刻閃轉,舞動間,又是一劍殺到。
皇甫柘臂甲一閃,一根生木落入手中,
「大曼荼羅。」皇甫柘輕聲喝道。
隨手一卷,劍光在五色旋渦中破碎,眾女的襲擊再次失敗。
「你們要是再來,我可保證不了柳若雪的生死。」皇甫柘說道。
「你敢!你再動她,我們一定會殺了你!」舞動的眾女瞬間停了下來,數把劍刃直指皇甫柘要害。
皇甫柘嘆了口氣,無奈說道:「你們兩個還要看戲看到什麼時候?再不出來,我可要遭殃了。」
「你活該!誰讓你色心大發,要,要看人家的身子。」月溶溶和謝澹煙在門外走了進來,滿臉通紅的斥責道。
「你們是?溶溶?你們怎麼來了?」一位認識月溶溶的女修放下劍刃,奇怪的問道。
「誒,秦穎姐姐,你原來在這兒工作啊。」認出對方的月溶溶笑著迎了上去。
「這不是東海秘境要開放了嘛,我們打算去東海秘境那邊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麼機遇。這個色鬼是跟我們一起的,你們放過他唄。」
聽著月溶溶這番話,皇甫柘收起了生木,撇了撇嘴,
「好好好,我是色鬼,我要是色鬼,早就對你們兩個下手了。」
月溶溶和謝澹煙臉上一紅,立刻狠狠地瞪了皇甫柘一眼。
看著三人的樣子,秦穎猶豫了一下,「大家把劍收起來吧,看樣子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不過你也有錯!一進門就讓人家脫衣服,你要幹什麼啊!」
皇甫柘低頭看去,皺了下眉頭,「把被子掀開。」
柳若雪滿臉通紅,哀求的看向秦穎眾人。眾人惡狠狠的看向皇甫柘,又欲動手。
然而謝澹煙輕輕咳了一下,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後,
「你們最好聽皇甫柘的話,他就是色鬼,也不至於如此不分場合。」
皇甫柘臉上一黑,無奈的看著謝澹煙,
「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留下一兩人監視我。但不要都留在這裡,總要給柳若雪留點隱私吧。」
眾女臉上一紅,聚在一起小聲討論了片刻,留下秦穎,其餘人撤出房間。
皇甫柘舒展一下手指,一把將被子掀開,柳若雪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果然,要是我沒來。最短六個月,最長一年,你估計就會寒毒入骨,經脈凍結而死。」皇甫柘按住柳若雪的肩膀,沉聲說道。
「什麼!」秦穎滿臉不可置信,快步走到柳若雪身邊。
「別在這裡礙事!溶溶,你們兩個過來給我補光。」皇甫柘一把將秦穎推開,順手將床上的遮蓋移去。
月溶溶和謝澹煙立刻行動起來,將此處改造成一個簡易的手術室。
明亮的燈光下,柳若雪身上的異變更加明顯,在一旁補光的兩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不是,不是都治好了嗎?」秦穎喃喃道。
柳若雪扭過頭去,不敢直視秦穎的眼睛。
「極品冰靈根,可惜經脈狹窄,多有堵塞。我想想,你應該是在你父母把你賣到這兒的時候第一次修行功法了吧。」皇甫柘手掌按在柳若雪小腹,靈力緩慢注入。
柳若雪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可,可是當時我們一發現她出問題,立刻給她醫治了啊。應該治好了,才對…」秦穎低聲說道。
《神農本草經》的靈力在柳若雪經脈中緩慢穿行,一步步清理治療著經脈中的淤積和暗傷。每次靈力碰到患處,柳若雪身體立刻緊繃,顯然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對,當時應該是治好了。不過後來又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卷功法,自己又私底下修煉了,是不是?」皇甫柘感受著柳若雪的傷處,一邊問道。
「什麼!你這丫頭,怎麼不跟我說啊!你先找我問問啊!」秦穎一臉焦急。
「問你也沒用啊!你肯定不會讓我修煉的!我不想就這樣在青樓爛下去,我想活著,我更想自由的活著!只有修煉,我才有可能從這裡出去啊!」柳若雪直視秦穎,帶著哭腔喊道。
秦穎一愣,臉上一片黯然,無助的癱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皇甫柘小心翼翼的治療良久後,柳若雪冰冷的身軀終於泛起陣陣溫熱,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皇甫柘鬆了口氣,看著滿臉淚痕的柳若雪,
「你身體遭受寒毒侵蝕實在太久,想要完全治本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直接摧毀你的靈根,放棄修煉。在我的治療下,至少可以再活一甲子。」
「第二,保留修煉的可能,今天我幫你整治你的經脈。但由於你體內靈根的不穩定,這寒毒肯定會再次爆發。等到那時,你必死無疑。」
「當然,這個也不是等死之技。三年,只要你能在三年內修煉到築基境,完全掌握你體內的冰靈根。」
「這寒毒不但不會困擾你,反而會成為你修行的助力。」
看著柳若雪堅定的神色,皇甫柘趕忙強調:
「你不要認為第二種選擇很容易達到。就拿我三人舉例子,我們三人從小修煉,由鍊氣境到築基境也花了差不多三年。」
「而對你而言:一,已經錯過了最佳修煉的時間;二,你的經脈不像他人,沒怎麼遭受靈力的洗禮,已經定型。修煉必然痛苦難耐,難受萬分。」
「而且,由於你未來三年不斷修煉,寒毒爆發時會更加猛烈。」
「這選擇成功的機率很小,三年之後,幾乎就是你的死期,你可一定要想好。」
柳若雪堅定的看著皇甫柘,絲毫不理會旁邊他人的目光,
「我寧願三年後死,也不願意苟延殘喘一甲子。我已經在這青樓待夠了,生不如死都體會過了,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月溶溶有些觸動,懇切的看向皇甫柘。
皇甫柘沒有理會月溶溶的目光,在柳若雪體內留下一團靈力,
「好,既然你這樣選擇,我就成全你。溶溶,我在她丹田中留了一團靈力,你來運功溫養她的經脈,我恢復一下。」
語畢,皇甫柘掏出一個蒲團,扔在地上,拿出兩顆靈石,盤膝運轉功法。
月溶溶將柳若雪扶起,雙手貼在她的背上,小心的引動皇甫柘留下的靈力團,一絲一縷的穿梭在柳若雪的經脈之中。
靈力吸收乾淨,兩顆靈石碎成齏粉,皇甫柘站起身來,洗了洗手,戴上口罩和手套,
「好了溶溶,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柳若雪,你在床上躺好。」
一邊說著,皇甫柘一邊拿出今天剛得到手的碎晶針,
「等會兒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千萬不要亂動。」
柳若雪連忙點頭,趕緊在床上躺好。
皇甫柘取出酒精,快速給柳若雪穴位消毒。一陣揉搓下,柳若雪周身泛起了紅霞,兩眼緊閉,貝齒咬著下唇。
不愧是如煙閣的花魁,這般羞澀光景,真是絕色。
不過皇甫柘可不會對此等美景動心,對現在的他而言,柳若雪與其說是一位玉體橫陳的美女,不如是一例絕佳的病例。
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新到手的碎晶針,罕見的病例,每一樣都讓皇甫柘心癢難耐。
看著柳若雪的身軀,皇甫柘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好在有口罩的遮蔽,不然秦穎一定不會讓皇甫柘動手。
只是解除寒症並不難,難的是要一邊解除寒症,一邊引導她體內的冰靈根穩定下來。
探明柳若雪體內的情況,皇甫柘立即下針,足三里、陰陵泉、中脘、神闕……
下完針,柳若雪體內的寒氣立刻被刺激的穴位引動,不斷從碎晶針處泄出,有的碎晶針表面竟結出薄薄的冰霜。
這可並沒有結束,皇甫柘手中印法速變。由碎晶針材料的特性,皇甫柘磅礴的靈力即刻傳到柳若雪周身各處。
劇烈的疼痛瞬間衝擊柳若雪的大腦,一個恍惚,柳若雪竟昏了過去。
皇甫柘心中一驚,連忙降低輸入的靈力。好在《神農本草經》靈力溫潤平和,這下衝擊只是拓寬了經脈,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皇甫柘放下心來,手中印法不變,繼續輸入靈力,直到柳若雪的經脈能夠經受起體內寒流。
皇甫柘最後輸出大量靈力,手中快速結印,碎晶針輕輕顫動。在柳若雪的體內形成一座微型法陣,鎖住噴涌寒氣的靈根。
柳若雪的身軀逐漸暖了起來,不時在碎晶針泄出的一抹寒氣表明著靈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