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還能反轉?你怎麼做到的?我記得相關的旋轉法陣不是只能朝著一個方向旋轉嗎?」雪玉花好奇的問道。
墨清竹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金屬,
「神賜之銀,我們俗話叫魔銀的東西。當吸入的靈力過多時,魔銀就會改變它自身的性質,變成黑色。」
「當它變成黑色後,就會不再吸收靈力,由它組建的迴路會立刻失效。」
說著,墨清竹又拿出一條黑色的金屬,
「玄金,和魔銀的性質基本相反,它需要靈力預熱,一旦失去靈力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者相互組建,就可以將完全相反的兩個法陣嵌合在一起,達成以上的效果。」
說話間,墨清竹停下手上靈力的輸入,等停下來後,掀開蓋子看了一眼,
「唔,看來洗乾淨了,你覺得怎麼樣?」
雪玉花展開看了看,「嗯,洗的挺乾淨的,要是能多有幾台就好了,宗內姐妹也可以減輕洗衣服的勞累。」
墨清竹臉上含笑,將洗衣機內的污水排出去後,又將洗淨的衣服放了進去,
「除了洗衣,還可以用來甩干。這樣,就不用曬很久了。不過,有些衣服織造太過柔弱,不可以用洗衣機來洗。」
「不過這東西不錯,但由於材料昂貴、法陣複雜,造價也相對昂貴。」
「這你放心,這段日子錢財還是充足的,你先造上五個怎麼樣?」雪玉花將裝著錢財的乾坤袋丟給墨清竹,笑著說道。
墨清竹兩眼一翻,「五個!這東西這麼難做!就我們兩個怎麼做五個出來,等著吧!」
雪玉花有些尷尬,將洗衣機收了起來,拉住墨清竹的手,
「清竹,你說,反正你現在也是我們合歡宗的人了,要不乾脆在我們合歡宗教授知識吧。」
「我知道你們兩人都有限制,不過並不是所有知識都是禁忌嘛,你可不可以考慮考慮?」
墨清竹皺了皺眉頭,「再說吧,我要回家跟我那口子商量商量。」
雪玉花鬆開了墨清竹的手,讓她離開。
合歡宗後山,大榕樹旁,月溶溶和張松明相對而立。
「爹,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還要去照顧受傷的姐妹們,沒什麼時間。」月溶溶有些著急。
「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去照顧她們了,你有新的任務。」張松明說完,將一柄鑄鐵重劍遞到月溶溶手裡。
月溶溶雙手一沉,連忙用力。卻只聽「砰」的一聲,重劍砸在地上,震起一片塵土。
月溶溶連忙把重劍扶起,滿臉疑惑,
「爹,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把劍我抓都抓不住,怎麼用的過來?」
「沒開玩笑,這就是你接下來的任務。」張松明嚴肅的說道。
月溶溶一愣,用力將重劍提起,皺了皺眉,
「可,我從來沒用過這麼重的劍。而且,與其說這是一把劍,不如說是一個橢圓鐵棍子,前端開了縫刃。這對我真的有用嗎?」
張松明微微一笑,「別先下結論,輸入靈力看看。」
月溶溶將信將疑的輸入靈力,手上重劍立刻輕了幾分,不過依然十分沉重。
「還是很重啊,我用不習慣,還不如爹你的那把劍呢。要不爹,你把你那把劍給我好不好?」
張松明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仔細感受這把劍。真是,多寶貝的東西,你把人家當廢鐵。」
月溶溶剛想反駁,突然明白了張松明的意思。
這柄重劍,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吞噬著自己的靈力,但,好像一點都沒有填滿。
這柄重劍,如同無底的深淵,輸入的每一絲靈力都像斷了線的風箏,無影無蹤。
「爹?你要幹什麼?這劍有問題!」月溶溶心中有些恐懼。
「別害怕。」張松明將重劍拿了過來,靈力猛地輸入,不一會兒,重劍的劍脊便閃過一抹青色。
重劍的劍柄也一改之前的漆黑,變成了墨綠色。
將劍交給月溶溶,張松明說道:
「這柄劍,叫饕餮。取自饕餮貪婪無厭,吞食萬物的意思。」
「但這把劍只是因為容量太大了,不容易充滿罷了。」
月溶溶再次動了動手中的饕餮。充滿靈力之後,整柄劍輕了不少。
可在習慣了快劍的月溶溶手下,還是顯得那般不合適。
「爹,為什麼要把這把劍給我?用著,實在是不順手。」
張松明微微一笑,「你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月溶溶一愣,隨即臉上一紅,將重劍插在地上,眼睛躲閃,
「成,成親?」
張松明渾身一僵,咬牙切齒的回道:「怎麼可能!當下最重要的是進入東海秘境!」
月溶溶滿臉尷尬,「哦,哦。」
張松明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們不是正派弟子,沒有分配的名額。想要進入東海秘境,就必須在擂台賽上打敗對手,取得符印。」
「謝澹煙、皇甫柘自然不必多說,他們兩人都是金丹境修為,在一群散修中獲勝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你現在依舊是築基境,萬一簽運不好,抽到實力強橫的對手,我們的整個計劃可就泡湯了。」
「為此,你必須要有越階敗敵的手段。這柄饕餮就是讓你越階敗敵的保險。」
月溶溶瞭然,將重劍橫在手上,仔細打量。
重劍十分樸素,劍身遍布流水般的紋路,就好像融化的鐵水直接凝固了一般。
劍柄上有著細密的魚鱗紋,劍柄的尾部卻是一顆渾圓的寶石,周邊沾染了不少鐵水。注滿靈力後,墨綠光芒幽幽的亮著。
「其實這柄饕餮本身不是這樣,它原是一把通體漆黑的石劍。一旦注滿靈力,通體發亮,宛如這世上最美的寶石。」
「但那樣的寶劍自然引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最後得到它的劍客為了不招人嫉妒,招人貪念。用鐵水澆淋,最終也就變成了這樣。」
「那,爹,我拿著這把劍不會被其他人眼熱嗎?萬一有人認出了這把劍就是曾經在江湖上引起腥風血雨的饕餮怎麼辦?」月溶溶有些擔憂。
「放心好了,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這把劍早就埋在塵世中許多年了,認識它的人早就不在乎這把劍了。」張松明感慨的說道。
「而且啊,這柄劍平日的用處不大,就是起一個初見殺的作用。只要它能幫你進入東海秘境就夠了。」
說完,張松明交給月溶溶一本劍譜,
「這段時間好好練,爭取練會這劍譜中的三招兩式,配合這饕餮中的靈力,應該夠用。」
月溶溶接過劍譜,只見上面寫著《巨闕劍訣》。
薄薄一本,上面也僅僅記載了七式劍招。
「爹?你確定就這七招,我還用花很久才能練會嗎?練會了就有用嗎?」月溶溶滿臉疑惑。
「哈哈,你練會再說。」張松明咧嘴一笑,轉身離開。
月溶溶顯然不信,照著劍訣就練了起來。
沒想到剛剛擺好劍訣中的姿勢,一股靈力便從饕餮中釋放,月溶溶身邊的重力立刻增強,狠狠地壓在月溶溶身上。
月溶溶猝不及防,饕餮立刻脫手,插在地上,月溶溶也一個踉蹌。
「好啊,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臭老爹!這段時間不理你了!」
月溶溶氣憤的說道,一把把饕餮拔了起來,做好準備後,再次練了起來。
熟悉的重力再度襲來,但已經做好準備的月溶溶站穩了腳跟,緩緩的動了起來。
遠處,偷偷看著月溶溶的張松明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頭,
「溶溶,這可不能怪爹。這巨闕七勢你要是都能練到融會貫通,拿著饕餮,肯定能打穿擂台。加油吧。」
合歡宗地牢附近,一座臨時搭就的石屋內,謝澹煙閉關修煉。
絲絲的煞氣自地牢的犯人身上冒出,緩緩融入謝澹煙身上的儺鎧。
因叛亂導致的和常年走火入魔造成的,儺鎧破損處緩慢修復。
隨著儺鎧修復完畢,謝澹煙的金丹從丹田中升出,吸收著空氣中的煞氣,在金丹上畫出深深淺淺的紋路。
門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謝澹煙張開繡口,將金丹吞下。
起身開門,原來是花斂羞。
「修煉怎麼樣?有什麼需要的嗎?」
謝澹煙搖了搖頭,看著地牢,「雖然煞氣有點差,不過修煉還行。暫時沒什麼需要的,怎麼,要準備下山了嗎?」
「不,還沒到下山的日子。但有些事情需要你做一下。」
「什麼事?」謝澹煙關上木門,走出石屋。
「此次前往東海秘境,一定會經過荒國,你這張臉要動一動。」花斂羞指了指謝澹煙臉上的傷疤。
謝澹煙摸了摸自己的傷疤,眼中冒出了濃濃的恨意,剛才還稀薄的煞氣瞬間厚重了起來。
「你要是不想去掉這條疤也沒事,那就給你做一個皮面具如何?直接把整張臉遮住。」花斂羞提議道。
謝澹煙點了點頭。
花斂羞笑了笑,帶著謝澹煙來到了一處陰涼的石室。
「要做一個面具嗎?做什麼樣子的,偏向男人,還是偏向女人。美的還是丑的?」石室中傳來快速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