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說著話,天天來上班了,我急忙問天天道:「天天啊,能不能聯繫上那個教練啊,那邊家長要求她去醫院,看看小朋友,隨便道個歉就行!」
天天嗯了一聲,馬上拿出了電話,打了過去,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關機了,不行,我一會兒直接去趟她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讓小黑拉你過去,和她說,叫她別害怕,錢我們出,就是叫她過去道個歉就行,沒多大的事兒。」
天天嗯了一聲,和小黑走了。
中午十分,我接到小黑電話:「阿飛啊,那小丫頭不肯去,怕家長打她,她家裡人說都是我們的錯,和她姑娘沒關係,這可怎麼辦啊?」
我有點氣憤地說:「怎麼就和她沒關係了?錢不用她出,就去道個歉,有那麼難嘛?她不下狠手,人家小朋友也不至於骨折不是?要是還這樣,咱們也不管了,讓小朋友家長直接去找她,到時看誰麻煩!?」
小黑猶豫地說:「這樣不好吧?畢竟是咱們請的她!」
我哎了一聲說:「我就是這麼一說,人家現在就是要教練去道歉,我們有什麼辦法啊?人家提的要求也不過分吧?自己孩子受那麼多苦,要個道歉很公平啊!」
小黑想了想說:「不行,我再去求求那家長吧,大不了再多出點錢就是了!」
我嘆氣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呢?但凡沒直接和你談錢,要道歉的,人家就不差錢,人家就是要個態度,你想想當事人都不出來道歉,人家心裡能平衡嗎?」
小黑嗯了一聲說:「那也是沒辦法啊,這邊不肯去,那邊不肯妥協,我該怎麼辦啊?」
我勸道:「你也別急,看看那邊家長的態度吧,等我下了班過去再說。」
剛掛了小黑電話,胡軍生的電話就來了:「陳總啊,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鬧得不愉快,主要是我喝多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沒有,沒有,都是你的朋友,喝多點也很正常,本來是想請你吃飯的,不知道你那麼多朋友來!」
胡軍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之前也不知道,就叫了一兩個以前的老同事,誰知道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下次,你來我公司,我請你吃飯!」
我嗯了一聲含混地說:「好,有機會的!」
胡軍生直接說道:「別有機會啊,等我設備開工了,你就過來,看看我的新技術到底可不可行!」
我答應道:「好啊,那我是真的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想到了他說的新技術,就叫安安把唐傑找了過來,唐傑從湖南調回來後,就是一路平步青雲,倒不是我提點他,而是他的確是個人才,你把他放到哪,他就能在哪裡發光。他肯學,還肯悟,人際關係處理的也非常好,不爭功,不搶功,就是默默地做事,這樣的人放到哪裡都有人喜歡。
唐傑走了進來,我讓他坐下問道:「我有些技術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唐傑擺著手說:「要是別的領導問我,我還能誇誇其談,你嘛,就算了,我知道你技術這一塊一點不比我差。」
我笑著說道:「這我可不敢當,你現在是咱們集團的技術總工,我差遠了。你先看看這個吧!」說完,把胡軍生拿過來的資料遞給了他。
唐傑接過資料,仔細地閱讀了一遍,然後說道:「理論上,這是可行的,不過,這裡面有很多技術難關,很難實現的,很早以前,就有國外的雜誌有過這種大膽的猜想,但最後都沒能實現。」
我好奇地問道:「你是說,這個實現的可能性很小是吧?」
唐傑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也不能那麼說,這個我得看下具體的參數,施工工藝,或許有人真能研究出來呢,也不一定。不過……」
我問道:「不過什麼?」
唐傑回答道:「很可能是偽技術,偽科技!」
我不明白地問道:「什麼是偽技術,偽科技啊?」
唐傑解釋道:「最近,國際上出現了很多的偽技術,偽科技。都是些不成熟的技術,不能說它不是技術,但是不成熟,可能就是一些短期的技術,簡單來講,就是不耐用,沒有持久性。更像是半成品,或者就是樣品,生產出一兩個,去做實驗沒問題,可一批量生產,就根本用不了。這種技術大部分是用來騙錢的,吸引投資商,投入大量的資金,進行研製,也能出成品,就是經不起推敲。一旦,錢騙到手,掉頭就跑!」
我一聽急了,問道:「你說他們拿這個是偽技術,來騙咱們錢?」
唐傑搖著頭說道:「應該不是,他們出設備,他們出技術,等成品出來了,檢測過,咱們一起開發市場,咱們的風險要比他們小得多,這種騙錢法不太現實。」
我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唐傑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有可能做成,有可能做不成,不過目前來看,可以試試,萬一成了,這可對咱們有太多好處了!」
我嗯了一聲說:「好,我知道了,到時那邊通知了,你去盯著吧!」
唐傑走了,我拿起電話打給董總,和董總說了大概的情況,董總只是嗯了一聲,說她知道了,叫我看著辦,就掛了電話。
我開始真的相信,董總要把萬眾交給我了,她真的開始不管了。
還沒到下班,殷師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叫我趕快過去酒家,那小朋友的家長帶著一群人找到小黑,殷師傅怕出事。
我趕到的時候,一群人圍著拳館,往裡面看熱鬧呢。
我喊了一聲道:「沒事的,回自己家打自己孩子去,跑這兒看什麼熱鬧,一會兒別誰再濺上一身血!」
聽到這話,看熱鬧的人紛紛讓開,我走了進去。
一對夫妻站在最後面,面前幾個年輕人,跟著一個中年結實的光頭男人,正在推搡著小黑,小黑後面幾個美女教練義憤填膺的,躍躍欲試,像是分分鐘就要動手反擊了。
小黑倒是十分的平靜,嘴裡一個勁兒地賠著不是。
看我過來了,他身後的幾個美女教練一起喊道:「飛哥,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站在了中年光頭男人和小黑中間,撥開光頭男的手說道:「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還不一定傷著誰呢?」
中年光頭男人哼了一聲道:「呦呵,管事的終於來了啊?口氣不小啊!他傷了我們家孩子,我們來要個說法,不行嗎?」
我哦了一聲說:「他沒傷過你們家孩子,孩子也不是你們家的,你要說法可以,咱們好好說話,和平解決,這裡是拳館,你覺得你在這兒動手,你能占到便宜嗎?」
中年光頭一副看小朋友的表情,看了看我道:「拳館怎麼了?拳館就能隨便拿我家孩子的腿開練啊?咱們我們家孩子腿都那樣了,教練呢?怎麼練個道歉都沒有?她人呢?我們今天不為別的,就是要個說法!」
我解釋道:「你要什麼說法,我們賠錢就是了,道歉我們不是已經道過無數次了嗎?需不需要登個報,發個聲明什麼的啊?有這錢還不如給孩子養病呢!」
光頭摸著自己的光頭,想了想說道:「行啊,那就談談錢吧,孩子的住院,手術費用你們得全部包吧?後期康復的錢,你們得出吧?孩子一時半會兒不能上學了,得請個家教吧?孩子還在長身體,營養費你們得出吧?孩子的爸媽不能上班,得在家照顧孩子吧,這誤工費你們得出吧?萬一孩子後期落下什麼殘疾,這帳得怎麼算啊?」
我一聽,按著他這麼說,這就是個無底洞啊,這可不行。
小黑似乎馬上就要答應下來,我拉了一下他,沒讓他說話。
看了看光頭身後的那對夫妻,他們似乎也沒想到這光頭男說了這麼一大推話,男的說道:「我們不要那麼多錢,我們不是來訛詐的,我們就是想讓那個教練出來,給我兒子道了歉,她惹的禍,自己卻躲了起來,把我兒子傷成那樣,人都見不著,這可不行!」
光頭男有些著急地說:「大哥,你就是心善了,別以為他們是什麼拳館,你就怕了,有我呢,該讓他們出的錢,咱們一分不能少拿!」
女的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孩子每天晚上疼成什麼樣?誰家的孩子不是手上寶,心頭肉啊,孩子遭這麼大的罪,這教練就這麼人影都見不著,這怎麼行?必須讓她出來!」
天天在一旁說道:「大哥,大嫂,不是我們館長不讓她出來,是她自己不肯……」
小黑一擺手說道:「天天你別說了,大哥,大嫂,是我們拳館的錯,教練是我聘回來的,責任都在我這兒,我在這兒給你們道歉了!」說完,深深地給鞠了一躬。
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說道:「你們看要賠多少錢,你們說個數吧,孩子的住院,手術費用我們全出。」
兩夫妻面容緩和了一些,一時也沒了主意。
這攪屎棍的光頭又開口了:「後期的費用誰知道啊?先拿個50萬出來再說,後期有什麼費用,再跟你們算!」
小黑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就要遞給光頭。
我攔了下來,把卡搶了過來,舉著卡說道:「錢我們可以出,不過是一次性的,收了錢,咱們簽個協議,以後這事就和我們無關了!」
光頭男人哪肯就這麼算了,急忙說道:「你想得美!我們怎麼知道後期還有多少費用呢?就這50萬就想打發我們,門都沒有!」
兩夫妻商量了一下,男的說:「50萬不多,也不少了,我們還是那句話,一定要那個教練出來道歉,這事咱們才完!」
我哎了一聲說:「這位大哥,大嫂,我看你們是老實人,也是真的是為了孩子,發生這種事,我們也不想的,誰對誰錯咱們就不談論了。那個教練事害怕了,她也很難過,她出來道了歉,孩子的腿也好不了是吧?不如,咱們就一人讓一步,你們說個數,我們再替教練道了歉,這事就這麼過去得了,現在是孩子的腿最重要,只要孩子的健康能恢復,比什麼都強!」
兩夫妻還沒說話,光頭男扯開嗓子喊道:「喂!你到底算幹什麼的?這輪得到你說話嘛?我們要怎麼做,是我們的事,一邊涼快去!」
我哼了一聲說:「你又算是幹什麼的?人家孩子的父母都在這兒,輪得到你說話嗎?」
光頭男死死地盯著我說道:「哎呦,就我這暴脾氣,我今天還就不信了,信不信我一個耳光抽死你!」
說著,就要掄起手,要打我。
估計他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小黑已經站到我的前面,然後很平靜地說道:「要打就打我吧!有什麼氣都沖我來!」
光頭男愣了一下,也嚇了一跳,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突然覺得自己被嚇住了,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抬起腳,一下子就踹到了小黑的肚子上,大聲地說道:「你嚇唬誰啊?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啊!」
小黑被踹了一腳,紋絲沒動,繼續平靜地說道:「夠不?不夠再來!」
光頭男也是沒想到,他這一腳下去,小黑一點反應沒有,臉上更加的無光了,抬起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小黑臉上,小黑的臉馬上就是五指印。
小黑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是沒有,他身後的美女教練不幹了,天天是第一個衝到了前面,大聲地怒斥道:「你再動一下手試試!」
小黑拉開了天天,平靜地說:「沒事,讓他們打吧!」
光頭男可能覺得我們還是好欺負的,嘿嘿地笑著說:「爺打累了,那這樣吧,你跪下道個歉,爺的氣就算消了!」
小黑眉頭皺了皺,像是下定了決心問道:「是不是我跪了,這事就算完了!?」
光頭男哼了一聲說:「那是我的氣消了,後面的事再說!」
我呸了一下,說道:「你TM當自己是誰啊?跪你?你受得起嗎?你就不怕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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