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姐妹,她們知道個什麼,還不是都是跟你一樣沒生養過的黃花大閨女,能有什麼經驗呀!」
紫宛撇了撇嘴,「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白蘇不服氣,「成成,我們都沒經驗,那你說娘娘這腹中的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
紫宛揚了揚下巴,
「自然是小皇子啦!」
「嘁!說了等於白說!」
紫宛哽著脖子,「我那是有跡可循,不像你們似的全靠猜。」
「啊喲,還有跡可循,那你倒說說,有什麼跡?」
初柒也好奇,「是啊,有什麼跡?」
紫宛清了清嗓子,「雖然說娘娘您既不喜酸也不愛辣,但,娘娘您比之前明顯要怕熱一些了,這就說明您體內陽火旺盛,還有,奴婢專程去問過了穩婆,您這胎動的頻率也比一般的孕婦要強上許多。這可只有男娃兒才有這麼多的精力呢!」
初柒笑的直搖頭,「紫宛,你可知所有孕婦體內的陽火都會比較旺盛,那是因為懷孕之後,母體本身會發生暫時的紊亂,這與生兒生女可沒有半分關係,至於這胎動頻繁,就更是因人而異了,有的女孩兒也很多動的。」
紫宛的臉刷的變紅,「總之,奴婢可以確定,這就是個小皇子啦!」
三人說說笑笑的,倒也不覺著無趣了,不知不覺就到了照影湖,自從那次被幼儀拉著湖心亭一游之後初柒倒真的沒來過這兒了。
一陣湖風吹來,初柒感覺整個精神都好了不少,一時之間也就起了游湖的興趣。
「紫宛,去讓划船的小太監將船划過來。」
紫宛答了是,又有些猶豫的看著初柒,
「娘娘是要去湖心亭?依如今您的身體狀況…」
初柒挑眉,「紫宛,本宮看你是越發囉嗦了,叫你去就趕緊去。」
紫宛無法,這才去了遊船停泊的地方。不一會兒,那小太監便劃著名船來到了初柒所以的湖邊。
初柒上了船,吩咐小太監圍繞湖心亭慢悠悠的轉著。
湖中心的風景與在岸邊看又是大不相同,尤其是到了距離岸邊較遠的地方時,從這個角度看岸邊的樹木更是有種層層迭迭的美感。
有水,有風,有景,初柒愜意的坐在船上,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只是這美好只持續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被岸邊突然傳來的一聲叫喚成功打破了。
「喂,那划船的小太監,你能不能將船往岸邊靠一靠?」
小太監自然不敢答話,畢竟上面坐著王后呢,這後宮除了太后跟王上還有誰能讓王后娘娘讓出這條船?
「誰啊這是?」
白蘇不滿的看了一眼岸上。
初柒遠遠的看過去,只看得見兩個模糊的身影。
「管他是誰,誰來也得先緊著咱們娘娘不是?」
初柒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罷了,反正這性質也被掃了,不如就折返回去吧。」
划船太監得令,隨即便調轉方向往岸邊划去,隨著船距離岸邊越來越近,岸上人的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
紫宛定睛一瞧,兩道眉毛立時皺了起來,
「娘娘,居然是羽墨姑娘!」
初柒淡淡的點頭,「本宮眼睛沒壞,已經看見了。」
「早知是她,就不該折返回來的,讓她們在這白白等著!」
「本宮回來是因為乏了,與等在岸邊的人是誰沒有半點關係,紫宛,是你太在意了。」
紫宛噤聲,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岸上的小棠。
小棠早在看清船上的人是王后之後便已經覺著有些心顫了,此時被紫宛一個眼神一看,瞬間便往後退了幾步。
不慎卻撞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羽墨,她以為羽墨也會跟她一樣害怕,沒想到羽墨只是抱著兔子,眼神淡淡的看向初柒,半點也沒有驚慌害怕的表情。
船慢慢的靠了岸,初柒在紫宛的攙扶下緩緩踏上岸邊,小棠一見著她忙跪下行禮。
「奴婢給王后娘娘請安,不知船上的是王后娘娘所以有所打擾,還望娘娘饒恕!」
「照你這意思,若船上的不是王后娘娘你就可以隨意打擾了?也不看看自個是個什麼身份!」
紫宛如此指桑罵槐的話,小棠自然聽得懂,她縮了縮脖子,諾諾道,
「是,是奴婢錯了,不論這船上的人是誰,奴婢都是打擾不起的,不過,不過是王上看我家姑娘無聊,所以讓奴婢帶著她過來散散心,奴婢一時心急,所以才亂了方寸。」
「王上讓你帶她來的又怎麼了?就能…」
「紫宛!」
初柒淡淡的掃了紫宛一眼,「就你話多!」
她抬了抬手,看向小棠,
「行了,帶著你家姑娘去吧。」
小棠聽罷連連磕頭,「奴婢多謝王后娘娘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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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站起身便率先站到了船上,
「姑娘,你下來吧,奴婢在船上接著你。」
羽墨看了初柒一眼,隨即從她旁邊走過去,不料腳底一滑,整個人眼看著就往水面上倒去。
初柒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快,搭把手!」
雖說羽墨身子輕,但初柒到底是快要生產的人,一時間幾乎有些抓不住她了。
紫宛跟白蘇見狀忙上前,由於地方太窄,兩人夠不著羽墨只能緊緊將初柒拉著,
「娘娘,您可千萬別貿然用力啊!」
紫宛一句話剛說完,羽墨腳下的泥土又往下陷了陷,初柒心急,不由得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抓緊本宮!」
羽墨本也是極其慌張的,可是就在她抬眸的這一瞬間,她的目光突然看見了遠處一個玄色的身影,然後,她對著初柒,嘴角緩緩露出了一抹邪笑。
初柒一驚,還未從她的表情中反應過來,羽墨的手便掙脫自己。
「噗通」一聲,水花高高的濺起直往初柒面上撲來,初柒心叫不好,回過頭一看,果然見到韓非寒一臉陰沉的飛奔而來,連鞋都來不及脫便一頭扎進了水中。
「娘娘,您沒事兒吧?」
紫宛跟白蘇上前不停地用絹子擦拭著初柒臉上的水珠,初柒搖了搖頭,突然覺得小腹隱隱有痛楚傳來,臉色隨即就變的煞白。
「娘娘,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樣不好?」
初柒一把撥開白蘇,眼睛緊緊的看向湖面,好在羽墨掉下的地方並不遠,只見韓非寒不一會兒就冒出了頭,然後托著她的手臂往岸上游來。
索性羽墨人還是清醒的,就是嗆了幾口湖水,一上岸便捂著胸口噗噗的咳嗽起來。
韓非寒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待她稍稍好轉些這才起身朝著初柒走過來。
初柒張了張嘴,「王上…」
哪知韓非寒根本就不打算聽初柒解釋,抬起手臂不由分說就給了初柒一個耳光。
「你幾次三番想要謀害羽墨簡直太可惡了!」
初柒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一下就打懵了,她楞楞的看著韓非寒,不敢相信這個從前對她呵護備至,連重一些的話都未曾對她說過的男人剛才竟然打了她?
「王上!王上您冤枉娘娘了,羽墨姑娘是自己失足掉入湖中的,娘娘還試圖去救她的,這個小棠在旁邊也看見了,是不是小棠?」
紫宛希冀的看向小棠,可小棠只是扶著羽墨搖頭,
「是姑娘自己失足不錯,可王后娘娘跟你們三人合力為何卻拉不上來姑娘?」
紫宛皺眉,「自然是…」
「住嘴!」
韓非寒反手又給了紫宛一個嘴巴,
「王后慣著你朕可不慣著,朕告訴你,王后的言行跟你的挑唆也有脫不開的關係,再要狡辯,朕便讓人撕爛你的嘴!」
初柒看著被韓非寒一巴掌打翻在地的紫宛,心中一口氣頓時有些上不來,她緊緊揪著胸口的衣襟,突然眼前一昏,整個人失了力氣一般直直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