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三箭同發!!
眾人頓時驚呼不可思議,琦妃的下巴也險些被驚掉。
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看了靖王一眼,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也就是三箭同發而已,我們這次比的可是誰的環數多。」
她遠遠的看了一眼,驟然發現那靶上竟然一支箭也沒有,霎時間,她的魂魄又飛了回來,
「大家可瞧見了,把式玩兒的再好又有什麼用,這靶上可是一支箭都沒有,零環,璟妃,你輸了。」
初柒淡淡一笑,「是嗎?你說的可不算,要看靶的侍衛說的才能作數。」
琦妃眼尾一斜,側身看向韓非寒,
「王上,您瞧見了沒,這次可不是臣妾不認輸。」
韓非寒微微勾了勾薄唇,如玉般的臉龐散發出淡淡的笑意,
「是啊,這麼多人看著呢,現在是不認也得認了。」
琦妃自鳴得意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看向靖王,卻發現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初柒,琦妃當下心中就似貓爪。
這時,人群開始變得騷動起來,琦妃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卻見看靶的侍衛連著做了三個同樣的手勢。
她瞳孔瞬間瞪得老大,這是…
「十環十環!三個十環!」幼儀興奮的跑出去,
「初柒姐姐,你怎麼做到的?」
初柒輕笑,「你不是看到了麼,就那樣…做到的。」
「璟妃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本王本來只是想逗個趣兒,想不到今日璟妃卻讓本王開了眼。」
靖王說著將那枚璞玉攤開在手掌,「這璞玉今日是非你莫屬了。」
初柒微微頷首,正預備讓紫宛去接,卻聽人群中傳來琦妃歇斯底里的聲音,
「本宮不信!本宮不信她是射的十環,那箭靶上分明一支箭都沒有!」
韓非寒的雙眸瞬間變得陰冷,「琦妃,注意你的言行!」
琦妃此時已經失去理智,她又羞又怒的走到靶前,
「你們看,這靶上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們為何都向著璟妃?」
看靶的侍衛哆嗦著說道,「回稟琦妃娘娘,並非是璟妃娘娘射的箭沒有釘在靶上,反而是她力道太大,使得那三支箭頭先後都穿過了靶心而已。」
「三支箭同時穿過靶心?」琦妃順著靶子看去,果然見到那靶心上有一個細微的洞孔,
「怎麼可能…」
她像是突然失去力氣一般,頹喪的看向靖王,靖王只微微眼神示意了她一下,隨即就淡淡的將臉調開了。
琦妃一向清高,像今日這般言行失態還是頭一次,太后越發覺得當時沒讓她代理六宮是多麼明智的一個決定。
「琦妃好歹是堂堂羅大人的嫡女,按理說也是名門望族受過良好家風的女子,怎麼如今卻是如此胡攪蠻纏,絲毫沒有大家風度!」
太后甚少在人前如此呵斥嬪妃,琦妃本就敗了比賽,此時更加覺著面上無光,回想起方才自己如跳樑小丑一般在人前竄來跳去,瞬間只覺得丟盡了顏面。
她哪還有臉再看靖王,只靜靜地曲下身子,「太后娘娘教訓的是,臣妾方才的德行,實在有失體統了。」
太后冷哼一聲,顯然已是極其看不來她。
「哈哈,太后娘娘莫生氣,仔細氣極了臉上長褶子可就不好了,只是一個比賽而已,犯不著如此較真。」
靖王打著哈哈替琦妃解了圍,可聽在琦妃耳朵里卻更讓她無地自容。
她眼看著靖王將那塊璞玉轉交給了初柒手中,心裡恨得直痒痒。
看來是她小看了顧初柒了!
初柒接過璞玉,只微微打量了一眼,
「這璞玉的確好成色,只是王上賜給臣妾的飾物已經足夠多了,這東西就算給了臣妾,臣妾也沒什麼地兒安置,今日不若臣妾就借花獻佛將這塊璞玉贈與太后娘娘。」
此話一出,太后,韓非寒,靖王乃至琦妃的面色都不盡相同。
太后先是愣了一瞬,隨後眼角露出一絲讚賞,
「璟妃有心了,離兒,想不到這璞玉兜兜轉轉竟到了哀家手中。」
靖王深深地看了初柒一眼,強笑道,「璟妃一片孝心,倒叫兒臣慚愧了,不過啊,這也充分說明這塊璞玉與您緣分不淺,您就安心受著吧。」
韓非寒從頭至尾都是面含笑意,他對著初柒招了招手,初柒順從的走到他的身旁,
「璟妃今日這賽事辦的不錯,朕決定只要在場的人都重重有賞!」
底下一眾妃嬪皆歡喜不已,只有幼儀還沒忘了琦妃,
「王上,這獎是獎了,罰卻還沒罰呢。」
琦妃一聽,面上立即露出些許為難。
高妃見狀附和道,「是啊,有獎有罰才算是有始有終。」
韓非寒凝眉,「御風可是出了名的難伺候,琦妃,你敢領這個罰嗎?」
琦妃明知這是苦果,此時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王上,臣妾願賭服輸,甘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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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韓非寒點頭,示意御用馬倌將御風牽引出來。
御風就是御風,初柒雖一早就聽說過它的名氣,但真正見卻是一次都沒有。
只見它通體黑亮,四肢比極品的汗血寶馬都要健碩美麗,尤其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望向人們時似乎都透著不屑,那頭顱自遠處走過來便一直高昂著,時不時的還不滿的打個響鼻。
「哇,這馬兒果然非同凡響,琦妃娘娘,您今日若能為它刷一次澡,想必會成為整個王宮所艷羨的對象的。」
琦妃甩了個冷臉給幼儀,「這麼羨慕要不張貴人跟本宮一起?」
「不了不了。」幼儀連忙擺手卻疼的她一陣抽氣,
「此等殊榮可是琦妃娘娘今日特意求來的,臣妾可不敢居功。」
琦妃冷哼一聲,她覺得今日自己的臉面真是已經丟盡了,她咽了口口水,緩緩的朝著御風接近過去,還沒等到近它的身,御風就先一步反應過來。
它極其靈敏的轉過身對著琦妃示威的打了個響鼻,那氣流跟鼻子裡面的液體瞬間直噴到琦妃面上。
琦妃銀牙緊咬,使勁兒揩了一把臉上的髒污,顧初柒,你記住了!
眾人遠遠的看著琦妃如臨大敵的樣子,卻都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初柒看了一眼靖王,卻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琦妃,仿佛琦妃真的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初柒緩緩的調轉眸子,瞳孔里的琦妃一次次被御風的霸氣嚇得後退不已,手中的刷子壓根連御風的鬃毛都沒碰到。
今日初柒本就無意對付她,是琦妃三番兩次的挑釁自己,那好,竟然敢公然對不起韓非寒,那她就代替韓非寒治治她!
只為他的馬洗澡其實已經很便宜她了。
「看來,這馬兒連美人的情也不願領受啊!」
太后冷哼一聲,「大概馬兒也難以消受琦妃身上的戾氣吧。」
這是太后今兒第二次指責琦妃了,靜貴妃的面上多少流露出些許笑意,但這笑意也只是一瞬,而且除了初柒大概也沒旁人注意到。
她上前兩步代替秀瀾嬤嬤攙住太后,
「太后娘娘,說來琦妃也是性情嬌縱些而已,到底是沒什麼壞心的,要不臣妾替她求個情,您開開口,讓王上免了她的責罰吧。」
若是以往,太后一定覺得靜貴妃心善且顧全大局,而自從那日對她心存疑慮以後,她就越發覺得靜貴妃並不單純。
此時也是一樣,太后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琦妃,
「這事兒哀家可懶怠去管,這人啊,總得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承擔責任是不?」
靜貴妃聽罷愣了愣,轉而擠出一點點笑意,
「太后娘娘說的是,是臣妾太過小兒女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