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貴妃認錯

  太后目光一凜,

  「靜貴妃一向謹慎,能犯下什麼了不得的大錯?」

  柳靜琳抬眼看了眼韓非寒,「太后娘娘,這次的確是臣妾糊塗了,臣妾輕信人言,以至於誤會了璟妃妹妹。」

  「誤會?說得可真是輕巧!」韓非寒冷眼看著柳靜琳,

  「今日幸而是朕在那裡,否則就沖你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架勢,璟妃早就莫名奇妙被你給綁起來了!」

  太后越聽越糊塗,

  「什麼誤會啊,綁起來的,事情究竟如何?你們完完整整的說給哀家聽!」

  韓非寒氣惱的揮手,「不用多說,待佩蘭被帶過來母后一切便可知道了!」

  正說著,就連一臉緊張的佩蘭被兩個侍衛給帶了進來。

  她先是看了眼跪著的柳靜琳,又才發現好整以暇坐著的初柒,頓時雙腿一軟便被侍衛們強壓著跪了下去。

  「王…王上…」

  韓非寒冷哼一聲,「初柒,這丫頭是你宮裡的,你是親自問還是?」

  初柒冷冷的看著佩蘭,「不必了,不管今日結果如何,她已經不配再伺候在臣妾的身邊,所以,王上直接審問便好。」

  佩蘭霎時間急得滿頭冒汗,「娘娘,奴婢做什麼了?您為什麼不讓奴婢再伺候您了?」

  「你還有臉問做了什麼了?」韓非寒怒目而視,

  「朕問你,是不是你向靜貴妃謊報璟妃與人私會的虛假消息?」

  「什麼?」太后倏地站起身,險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璟妃與人私會?好大的膽子!」

  韓非寒不禁扶額,「母后,您能不能先等朕問完再說話?」

  太后緊緊盯著韓非寒,「寒兒,君王的身邊可是絕對不能容忍如此不潔身自好的女人,這璟妃若是…」

  「太…太后,您誤會了,璟妃並未與人私會,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丫頭,她對臣妾撒了謊,這才引起了今夜如此多的事端。」

  靜貴妃說完猛的看向佩蘭,「說,你為什麼要對本宮撒謊?為什麼要做出出賣主子的事情?」

  佩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神思恍惚,她吶吶的看著靜貴妃,

  「奴…奴婢…」

  「是啊,本宮也很好奇,佩蘭,本宮自認待你不薄,雖然你是本宮的貼身婢女,但本宮一直以來都是拿你當親妹妹來看待,本宮不知哪裡得罪了你,竟然讓你跑到靜貴妃面前如此搬弄是非?」

  佩蘭驚恐的搖著頭,「娘娘,奴婢…奴婢沒有…」

  「還敢狡辯!」靜貴妃伸手指向她,「是你自己跑到瑤華宮告訴本宮,說璟妃行為失常,並經常與陌生男人在深夜見面,本宮若不是看你乃璟妃的貼身婢女,又如何會對你的話深信不疑?」

  佩蘭咬著嘴唇,「靜貴妃…」

  「怎麼?不敢說話了?佩蘭,本宮讓你以你全家人的性命起誓,本宮剛才的話有沒有半句冤枉了你?」

  全家人…起誓?佩蘭繞是再傻此時也已經明白了靜貴妃的意思,一定是事情失敗了,她迫不及待的要拉自己出來頂罪。

  可是她的弟弟妹妹才剛剛過上了好日子,自己還盼著能早日出宮跟他們一起團圓呢,這罪她若是認下,就代表她出賣璟妃的事實,不管璟妃是否冤枉,她在璟妃身邊都留不住了,當然,靜貴妃更是無法容忍她了。

  可若是不認呢?她深深地看向靜貴妃,靜貴妃眼中的威脅與警告如此強烈,她又豈敢與她作對。

  如果犧牲她一人能換來靜貴妃稍稍的感激,從而善待她的弟妹,那絕對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佩蘭終於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是,是奴婢跟靜貴妃告的密。」

  此話一出,靜貴妃的神情明顯一松,佩蘭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璟妃娘娘舉止不端正,奴婢身為她的貼身婢女,不可能任由著她錯下去,所以,奴婢寧願被璟妃娘娘埋怨,也必須要告發她!」

  「放肆!」韓非寒伸手指向她,

  「叼奴就是叼奴,事到如今還要攀咬你的主子嗎。」

  佩蘭連忙叩首,「奴婢不敢!」

  初柒知道她現下已經是預備豁出去了,她嘆了口氣,

  「佩蘭,說話前且得仔細想清楚了!」

  太后抬手,制止住初柒的話頭,「璟妃先別開口。佩蘭,你說璟妃舉止不端正,如何不端正,你可有證據?」

  佩蘭對著太后磕了個頭,看也不看初柒,

  「回稟太后娘娘,自從前段時間有一次王上與娘娘發生口角之後,娘娘就開始有了不對勁,經常唉聲嘆氣,神思不定這也就罷了,有一次奴婢在娘娘的衣衫里竟發現了一枚玉佩,那玉佩的式樣一看就是男子的,娘娘經常將此玉佩拿在手中觀賞,時不時的還會對著它自言自語,太后娘娘,娘娘的首飾奴婢都清楚,奴婢保證之前從未見過這枚玉佩!」

  「玉佩?什麼玉佩?」太后看向初柒,

  「璟妃能否拿出來哀家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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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柒皺了皺眉,「太后娘娘恕罪,這是臣妾的物品,臣妾不想給任何人看。」

  「你!」太后瞬間不悅,「王上你看,璟妃如此遮遮掩掩分明就是不對勁!」

  韓非寒皺眉,「僅憑一枚玉佩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再說了,朕相信初柒,她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朕的事。」

  「並非只是玉佩,那日娘娘還問了奴婢,說如果有兩個男人同時愛一個女人,一個權勢滔天,但必須忍受他的壞脾氣還有數不清的女人,另一個男人沒有權勢,但可以全身心只放在女人一人身上,這兩個人換做是奴婢,奴婢會選擇哪個,太后娘娘,璟妃娘娘這個問題分明就是意有所指,那個權勢滔天卻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就是值得王上,另一個男人,奴婢也很好奇娘娘指的是誰。」

  初柒聽完她的話,眉心止不住的皺了起來,她抬眼看向韓非寒,卻見韓非寒也正研判的看著自己。

  太后威嚴的聲音響起,「璟妃,另一個男人是誰?竟然讓你如此難以抉擇?」

  初柒斂眉上前一步,「回稟太后娘娘,並沒有另外一個男人,臣妾只是隨口一問罷了,根本沒有佩蘭想的那種意思。」

  靜貴妃在一旁不禁開口,「璟妃這隨口一問還真是特別,如果本宮是佩蘭,大概也會有這樣的猜想。」

  韓非寒一個眼神掃過去,「就是你們這些人成日裡東想西想,宮裡才成日紛爭不斷!」

  柳靜琳聽罷忙垂下頭,太后見了不由得替她抱不平,

  「你總是凶靜貴妃做什麼?她替你代管後宮,替你看顧后妃的行徑莫非還有錯了不成?」

  柳靜琳一聽,更顯得委屈極了,「太后娘娘,王上教訓的是,臣妾代理後宮,卻並沒有做到謹慎三思,以至於今日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臣妾不敢居功,只懇請太后娘娘,王上能給臣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誤會?烏龍?說來說去,今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柳靜琳咬著嘴唇,「回稟太后娘娘,佩蘭向臣妾稟報說璟妃今晚要在御花園與人私會,臣妾震驚之餘根本來不及細想,於是帶著人便趕到了御花園,沒成想,沒成想,與璟妃妹妹約見的男人居然是,是王上。」

  「什麼?」太后凌厲的眼睛閃了閃,目光露出一絲責備,

  「靜貴妃,若真是如此,那實在是你太過草木皆兵了,事情沒弄清楚前怎麼可以如此魯莽?」

  「豈止是魯莽,母后都不知道當時的情形,若非朕動作快了一步,恐怕都已經被靜貴妃給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