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瞬間色變,莫非盛寵一時的璟妃終於被王上看厭了?
李美人撲閃著兩隻大大的眼睛,「王上說的極是,她們那些蠻荒外邦來的女子本來就不如霽月國的女子知禮數。」
韓非寒挑眉,目光幽幽的看向她,
「你是誰?」
李美人嬌滴滴的站起身盈盈拜倒,「回稟王上,臣妾是宛清,也是王上親封的李美人。」
「李美人…李宛清…」韓非寒饒有興致的念著這個名字,
「不錯,這名字朕喜歡,今晚就由你來伺候朕吧!」
眾人一聽又是一驚,李美人更是受寵若驚,要知道,與她一齊入宮的新人,除了宋嬪得了王上召幸之外,就連身份尊貴如張貴人,沉魚落雁如青婕妤都還未曾得到過王上寵幸呢。
她當即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忙不迭的下跪謝恩,
「是,臣妾多謝王上寵愛!」
靜貴妃溫婉的笑道,「能得王上寵愛是你的運氣,能不能留著王上那就可要看李美人自己的本事了。」
李美人羞澀的點頭,「靜貴妃娘娘放心,臣妾一定會盡心伺候好王上的。」
一旁的宋嬪勾了勾唇,佯裝吃醋道,「王上也好久沒去臣妾那兒坐坐了,臣妾新得了一副名畫等著王上與臣妾共同品鑑呢。」
韓非寒站起身,「行,朕得空了便去,你們先聊著吧,朕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瑤華宮。
眾人眼巴巴的瞧見王上走了,心裡都有股難掩的失落。
靜貴妃瞧了一眼李美人,笑道,「既然王上宣了你晚上侍寢你就先回去準備著吧。」
李美人正巴不得,王上一走,她的心也就跟著飛了,忙扭扭捏捏的站起身,
「臣妾多謝靜貴妃體恤!」
琦妃白了她一眼,「瞧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李美人面色一紅,心裡也清楚上次琦妃為了自己慘遭太后訓斥的事情,自然不敢頂嘴,只對著琦妃福了一福,低著頭便匆匆走了出去。
靜貴妃有些不悅,「到底是新人,能得到王上青睞已屬難得,琦妃何必如此尖酸。」
這是靜貴妃頭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與琦妃說話,琦妃不由蹙眉,
「到底是比咱們高了一截兒,說話都比以前硬氣不少了…」
「那是自然,高上一截兒也是高,莫非琦妃娘娘今後見著靜貴妃娘娘還能不用行禮不成?」
琦妃瞪了張貴人一眼,「本宮說話哪有你插嘴兒的份?」
張貴人聳聳肩,「臣妾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琦妃不高興就自當沒有聽見吧。」
「本宮又不聾,聽見了又怎麼能當做聽不見?再敢在本宮面前妄言,本宮可不管你父親是不是朝中忠臣,一律掌嘴處理!」
張貴人哽著脖子,正要再說,一旁的高妃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袖,
「好了,少說兩句吧。」
張貴人這才作罷,琦妃見她沒有回嘴,面上露出一抹嘲諷,
「一個小小的貴人也敢欺負到本宮頭上,簡直是…」
「行了!琦妃你還有完沒完?貴人位份再低,說話的權利總是有的,你若對本宮不滿,大可以告到王上,太后那兒去,用不著在這不陰不陽的說話!」
「臣妾哪敢有什麼不滿?您如今是貴妃,臣妾巴結您還來不及呢。」
靜貴妃睨了她一眼,「用不著你巴結,管好自己的嘴巴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琦妃勾了勾唇,「說起管好嘴巴,臣妾正有一事想說與大家聽呢,昨兒夜裡,本宮路經御花園,突然聽見有人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可把本宮嚇得不輕,幸好有禁衛軍正好路過,本宮這才打發他們過去查看了。」
高妃聽得糊裡糊塗,「這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盜賊刺客之類的。」
琦妃撇嘴,「誰知道呢,大半夜的哪個正常人會在那兒停留?」
靜貴妃凝眉,「那禁衛軍去看了可有說是什麼人?」
琦妃搖頭,「臣妾嚇得不得了,當時就離開了,哪還敢在那兒等著禁衛軍的回信吶,靜貴妃若想知道,派人問一問不就行了。」
宋嬪緊張的看向靜貴妃,「這事兒是得好好問個清楚,別真有什麼惡徒藏在御花園了,那日咱們不小心遇著了可就不好了。」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大家用不著杯弓蛇影。」
靜貴妃雖說安撫了大家,同時還是差了下邊的人去禁衛軍那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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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去的人就帶了消息回來,
「回稟靜貴妃娘娘,昨兒夜巡的禁衛軍首領說是璟妃娘娘在那兒賞月,並無任何歹人出現,還請各位貴人放心,他們不會放任何無關人員進入後宮的。」
宋嬪聽罷覺著納悶,「深更半夜璟妃娘娘一個人去御花園賞月?這雅興…」
張貴人急著幫初柒開脫,「這有什麼不行?璟妃娘娘一向風雅,說不定晚上的御花園風景更加獨特呢?」
「胡說!」琦妃斥道,「深更半夜能看得清什麼?賞月?整個後宮誰都知道王上在飛羽殿專程為她建了一個賞月的地方,她怎麼可能為了賞月而捨近求遠去御花園?」
張貴人知道琦妃說的是實話,那賞月的地兒她親自去看過了,的確又寬敞又舒適,
「那你的意思是璟妃娘娘在撒謊嘍?」
「這個本宮可不敢說,畢竟本宮又沒親眼看見她在那兒做什麼。」
靜貴妃深吸一口氣,「侍衛首領與璟妃不熟,想必不會為了她而撒謊,再說夜巡都是那麼多侍衛一起,大家也不可能統一口徑去替她隱瞞,大家就別再胡亂猜測了。」
眾人哪怕都是心存疑慮,但畢竟也是沒有影子的事兒,用過午膳後就都忘了個七七八八。
初柒回到飛羽殿後便一直心中鬱結,她拿起桌上看了一半的醫書,卻發現根本半個字兒都看不下去。
她隨手將衣襟里的那枚玉佩拿出來摩挲著,玉佩溫潤的手感握在手心裡,這才讓她覺著好受了許多。
佩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禁對那玉佩的主人更加好奇。
「娘娘,您與王上總是冷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您就去王上面前服個軟,王上那麼疼您,一定會與您冰釋前嫌的。」
初柒冷著臉,「不去,本宮憑什麼對他服軟,他與本宮吵了嘴可以旁若無人的去寵愛其他女人,本宮一樣可以去與別的男子相會!」
「哎喲!娘娘這樣的氣話可說不得,這要被王上聽到了,可是會不得了的。」
初柒又將手中的玉佩拿起來專注的盯著看,
「也不一定是氣話,王上的女人太多,本宮每日應付著宮中的爾虞我詐就算了,還得成天想著法兒的哄王上開心,這樣的日子,本宮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王上女人雖然多,但娘娘相比於其他人又最是受寵,何必因為一時的爭論就起了這樣的念頭呢。」
初柒嘆了一口氣,「佩蘭,本宮問你,若是有兩個男人同時愛你,一個權勢滔天,但你必須忍受他的壞脾氣還有數不清的女人,另一個男人沒有權勢,但可以全身心只放在你一人身上,這兩個人換做是你,你會選擇哪個?」
佩蘭被初柒大膽的問話給問住了,她羞紅著臉,
「從來沒有男人喜歡過奴婢,更別說同時有兩個男人了,但是…但是如果讓奴婢選,奴婢卻願意選那個有權勢的,娘娘別笑話奴婢勢力,奴婢自小吃了不少苦,現在寧願沒人愛也再不願再受苦了。」
初柒點點頭,「每個人經歷的不同,所選擇的也會不同吧,算了,你出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