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帶著眾人站在觀音廟門口,等候單明軒回來復命。
不多時單明軒走過來,開口道:「啟稟殿下,下官已經部署好了。周圍也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有可疑情況。觀音廟中除了門中弟子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上官曦點點頭:「皇后娘娘要在這裡住七日,需要的素食都準備好了麼?」
單明軒點頭道:「觀音廟裡已經準備了足夠的米糧。新鮮的蔬菜每隔一日,會由山下的菜農送到門口,我們的人將蔬菜搬運到伙房。菜農不可進入觀音廟。」
「過去皇后娘娘來祭祀,也都是這麼做的麼?」上官曦追問。
單明軒點頭應是。
上官曦繼續道:「好,那就一切按照規矩來吧。」
上官曦不想改變規矩,也不想標新立異,簡單的說,他不想讓皇后有任何機會,抓住他的錯處。
上官曦站在觀音廟大門口四下看了看,確認一切尋常無恙之後,才繼續道:「這裡交給他們守著便是,這山中風景不錯,單將軍,隨孤走走可好?」
單明軒微微一怔,心中明白上官曦一定是想問話。
他不想去,卻沒辦法拒絕,只能恭敬的開口道:「下官遵命。」
上官曦將輕舟和重山留下,只帶著魚飛檐和琴相濡,跟隨單明軒朝著觀音廟後山走去。
「這座觀音廟依山而建,已有百年歷史,山後是一片茂密的紫竹林。山南山北兩側,多是楊樹和樺樹。觀音廟的弟子,平日多會在紫竹林中砍伐一些竹子,或是用作籬笆,或是雕刻佛牌,也會在竹林中採集竹筍果腹。」
上官曦點頭道:「一片綠陰如洗,護竹何勞荊杞?仍將竹作芭籬,求人不如求已。」
琴相濡笑著接話:「殿下所言極是,竹子性情高潔,亦堅韌孤傲,無需參天大樹遮風避雨,也無需飛鳥魚蟲播種繁衍,所到之處,都自成一片,還真是求人不如求己。」
單明軒抿了抿嘴,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又好像聽懂了一點。
上官曦見狀,開口詢問道:「單將軍,京城四大防衛軍,似乎神策軍最為忙碌?」
單明軒急忙點頭:「回殿下話,正是如此。因為神策軍負責所有宮中貴人出行的護衛。相比其他三軍,神策軍經常需要分出人手遠行,就比如皇后娘娘祈福。亦或是其他娘娘省親,都需要神策軍從旁護送。」
魚飛檐插了一句嘴:「還有先皇后去昭真祠待產,也是你們神策軍護送的吧。」
單明軒早就料到眾人會提及十五年前的舊案。
他愁眉苦臉的再次告罪:「魚世子所言極是,當年的事……」
「不提當年的事!」上官曦開口打斷,讓單明軒有些意外。
他詫異的看向上官曦,卻忽然對上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不喜不怒,卻偏偏令人望而生畏。
單明軒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生怕被上官曦看穿了心思。
上官曦繼續道:「孤剛剛接手神策軍,不知這京城衛軍與邊疆駐軍的規矩,有何不同?單將軍不妨與孤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