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修?」雁未遲以為自己聽錯了。
魚飛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沒錯,你是太子妃,這裡是太子府,太子殿下重病未愈,那自然是你來張羅修繕太子府。」
「張羅是沒關係,可我沒有銀子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雁未遲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魚飛檐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師兄身邊,可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雁未遲嘴角抽了抽道:「他是太子,你是世子,合著你們倆都不給我銀子,還得讓我修繕太子府?」
魚飛檐故作苦惱的回應:「這件事我要解釋一下,師兄他是被騙回來的,所以離開時候匆忙,八百里快騎,不眠不休的跑了半個月,才回到京城,他平日俸祿不多,此番也沒帶回來,確實沒有多少銀子。」
「那你呢?你不是什麼逍遙王世子麼?」雁未遲看這人穿的珠光寶氣的,不會也沒銀子吧?
魚飛檐搓了搓眉心,語氣尷尬的回應道:「逍遙王府呢,確實富甲一方。可我呢,是背著我爹跑出來的,雖然帶了不少銀票,但是我爹為了逼我回去,把銀票都作廢了。實不相瞞,今日若不是來太子府,我連晚飯都沒有著落。」
雁未遲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說好的皇親貴胄呢?說好的高門大戶呢?這怎麼一個兩個都是窮光蛋啊?
她苦惱的開口道:「我以為我只需要貌美如花,沒想到還需要賺錢養家啊!這太子妃當的,太心酸了。」
魚飛檐忍不住笑道:「你說話倒是有趣,不過提起貌美如花,我師兄乃是四國雙城第一美男,他可以當如花,你可否養家?」
雁未遲嘴角抽了抽,小聲嘟囔著:「要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我早就跑了。」
「你說什麼?」魚飛檐故作沒聽清。
雁未遲擠出一抹假笑:「我說,不就是修繕太子府麼,交給我好了!」
魚飛檐挑眉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小嫂嫂能否先給在下安排一個住處?」
這個容易,這偌大的太子府,到處都是空院子。
……
安頓好魚飛檐之後,雁未遲就著陛下哪些賞賜,選了一些能用的,煮了一副藥,端到了上官曦房間裡。
此時上官曦恰好醒了。
只是聽到雁未遲推門而入的聲音,上官曦本能的閉眼假寐。
似是不想面對這個把他從頭到腳都看光的女人。
雁未遲端著藥碗走到床榻邊,看著雙眼緊閉的上官曦,輕笑一聲道:「裝睡啊,那就別怪我上下其手了。」
上官曦一陣無語,他睜開眼,有些幽怨的看著雁未遲,沒好氣的訓斥道:「你怎麼如此口不擇言。」
「我說什麼了就口不擇言?」雁未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上官曦有些頭疼,捏了捏自己酸痛的眉心,不再理會她。
雁未遲將湯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隨後伸手去攙扶上官曦起來。
上官曦抗拒她的靠近,輕輕推開她,自己坐起身。
雁未遲白了他一眼:「真是好心沒好報,既然你不領情,我也懶得理你,藥在那,自己喝。」
上官曦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湯藥,眉頭擰的更緊了。
很顯然,他不想喝。
雁未遲見狀皺眉道:「我昨天明明把你的傷口處理的好好的,一晚上你就給折騰發炎了。現在給你熬了藥,你又擺出一副死人臉不願意喝,你到底要幹嘛?不想活直說啊,也省的我進宮去給你翻案了啊!」
「放肆!竟然敢這樣對本太子說話!」上官曦怒斥道。
雁未遲雙手叉腰,歪頭道:「是啊,我說了,剛說的。你怎麼著吧?以你現在的體力,也就只夠凶一凶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呢?」
上官曦一陣暈眩,也不知是被雁未遲氣的,還是確實病的嚴重。
雁未遲見他那副臉色慘白,眼眶卻泛紅的模樣,忍不住有些上頭。
真是美色誤人啊!
這傢伙但凡長得難看點,她都能更狠心一些。
眼下這副凌亂孱弱的美,簡直讓人太有保護欲了。
雁未遲想了想,語氣威脅的質問:「你確定不喝是吧?」
上官曦別開臉,全身都在抗拒。
雁未遲挑眉笑道:「那我可餵你了!」
話音落下,雁未遲端起湯藥碗,毫不遲疑的就喝了一口,隨後鼓著嘴,扣著上官曦的雙肩,便突然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