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笑了下:「長公主說笑了,我當然不能確定。我剛剛也說了,只是一種設想而已。可是……誰能保證,設想不會成為現實呢?」
此話一出,長公主也無言以對了。
因為她比雁未遲更清楚,身在皇家,根本沒有太多親情可言。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犧牲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她的父皇,會毫不遲疑的,選擇犧牲她。
或許她的父皇,恨不得她現在,就以死明志,以證清白呢?
長公主看著雁未遲,倔強的說道:「你不必巧言令色,本宮是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的。而且就憑你一個戰敗國的和親公主,又能幫得了本宮什麼?」
雁未遲笑了笑:「這就更簡單了。我不僅可以幫你,還可以讓你有選擇。」
「選擇?」長公主疑惑的看著雁未遲。
雁未遲點點頭,繼續道:「第一種,我可以向你父皇、百官、百姓坦白我的所作所為。告訴他們,是我給你下了毒,才讓你產生了小產的症狀。還你一個公道,讓你的生活可以回到原來的模樣,繼續做你金尊玉貴的長公主。」
長公主震驚的看著雁未遲,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作。
不過這個想法,卻是她想要的。
長公主當即開口道:「好,你現在就去說!」
雁未遲笑了下:「別著急啊,長公主就不想聽聽第二種選擇麼?」
長公主戒備的看著雁未遲,不覺得還有什麼選擇,比這一種更好。
「不需要,本宮只要你,還我清白!」
雁未遲輕笑一聲:「清白……長公主真的清白麼?你懷孕小產的事,確實是假的,可你和白慕言之間的事兒,難道不是真的?」
提起白慕言,也就是長公主那個隨行侍衛,長公主瞬間瞳孔一縮。
她下意識詢問道:「你知道他在哪?」
雁未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道:「若是我向所有人坦白,長公主小產的事兒,是我動的手腳,那麼長公主自然會相安無事。可白慕言會麼?據我所知,無論是陛下,還是兩位皇子,亦或是與他定親的霍家,眼下都恨不得能除掉他。因為他是皇家的恥辱,也是長公主的污點。倘若長公主真的捨得他,那好,咱們就選擇第一種,第二種也不必聽了。」
長公主陷入了沉默。
她並沒有說自己是否在乎白慕言的生死,而是詢問道:「你說的第二種選擇,是什麼?」
雁未遲看向長公主:「第二種,與白慕言離開都城,甚至離開南滇。從今往後,你們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或是男耕女織,或是粗茶淡飯,或是小富即安,或是浪跡江湖。總之,你們都可以永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相愛,光明正大的牽手,光明正大的……走在你們想走的,每一條路上。」
長公主定定的看著雁未遲,即便她極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呼吸仍舊變得急促。
她咬緊牙關反駁道:「簡直……荒謬!誰跟你說本宮與他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