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比什麼膽量,這分明是在賭命啊!
皇后聽到這話,急忙道:「不……不必如此吧。我兒的性命攸關啊!」
雁未遲冷聲反駁:「皇后娘娘真是舐犢情深,可你的女兒就是人,別人的兒子,就不是人麼?你女兒的性命就珍貴,別人的性命,就可以恣意踐踏嗎?刀劍傷身,言語誅心。剛剛長公主的所作所為,還有諸位文武百官的惡語相向,哪一樣,不比這一碗毒酒,還要惡毒?在這世上,就沒有隻占便宜,不吃虧的道理!」
雁未遲轉頭看向長公主,怒斥道:「不敢比,現在就認輸!」
長公主騎虎難下,她若是此刻認輸了,那雁未遲的和親條件,他們南滇就要無條件應允。
到時候雁未遲必然選擇嫁給琴相濡,那得聖女者得天下,她的父皇,極有可能讓琴相濡來做太子。
如此一來,她的兩個親弟弟,豈不是沒有指望了?
以琴相濡對他們的恨意,只怕等他做太子那一日,他們兄妹三人,都得死。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
那不如就賭這一把!
長公主當即大喊道:「來人,備酒!」
……
眼看宮女和太監,很快將比試的東西,準備好,放在了大殿中間。
雁未遲也轉身,準備走過去。
可還不等她跨出一步,忽然手腕一緊。
雁未遲轉頭看向拉住她的琴相濡,就聽到他聲音沙啞的吐出一句話:「不要,我……不值得。」
不值得雁未遲以誠相待。
不值得雁未遲捨身相互。
更不值得雁未遲,用自己的性命,去維護他的尊嚴。
雁未遲撥開琴相濡的手,平靜的回應:「值不值得,我說的算!」
雁未遲轉身闊步走向那些酒,沒有絲毫的遲疑。
琴相濡還想阻攔,身旁卻想起上官曦的聲音:「讓她去吧。」
花榆和琴相濡齊刷刷看向上官曦。
上官曦捂著胸口,無奈的笑了下:「她就是這樣堅韌不屈,從不服輸,你不讓她去,她會憋死的。」
說到這裡,上官曦轉頭看向琴相濡,目光變得有些森冷:「她若贏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她若輸了,那今日在場所有人,都別想活著出去!」
琴相濡看到,上官曦掌心的藍紋漸漸褪去,他竟然收了內功。
這是何意?
他要讓寒蠱之毒爆發,利用蠱毒的力量,將整個光明殿都凍住麼?
沒錯,他就是這個意思。
倘若雁未遲喝了毒酒,暴斃而亡。
那他就要跟在場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
雁未遲和長公主走到大殿中間,相對而立。
二人中間橫著一張桌子,上面擺了六碗酒。
酒水看起來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區別。
高座上的皇帝開口道:「上官公主,其中一碗酒,放了我們南滇特有的孔雀膽,此毒無色無味,見血封喉,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沒有回天之術。你可要想清楚了。」
雁未遲沒有絲毫的遲疑,而是看向長公主,開口道:「我想的很清楚,不知長公主可否想清楚了?若是想清楚了,請選酒吧!」
「憑什麼本宮先選?你先選!」長公主怒聲反駁。
雁未遲也不遲疑,隨手拿起一碗,就一飲而盡。
眾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似乎既期待雁未遲毒發身亡,又害怕她真的就這麼死了。
畢竟是聖醫族的最後一個聖女啊!
雁未遲喝完之後,平靜的看著眾人,隨後勾唇一笑:「我的運氣不錯,輪到你了!」
一旁的上官曦、琴相濡、花榆,齊刷刷鬆口氣。
花榆在那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雁未遲醫術那麼高明,就算中毒了,也有機會解毒,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話啊?」
花榆急於向琴相濡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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