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長的一表人才,怎麼做這種勾當?」
「有手有腳的,出去乞討也不至於餓死,好好一個大男人,竟然賣屁/股!」
「難怪我覺得他有些男身女相,原來還真是做了女人了!」
「真是皇家之恥,令人作嘔!」
「跟他那個娘一樣,自甘墮落。下賤!」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話,要有多惡毒,就有多惡毒。
就連高座上的皇帝都忍不住訓斥道:「丟人現眼!」
皇后也開口道:「上官公主,你看到了,他根本不配做皇子,也不配與你和親。他連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都算不上!現在你還要繼續比試麼?」
雁未遲看向琴相濡,發現他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呆呆的愣在原地。
若不是他眼底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流出來,他簡直就像一個木頭人。
雁未遲不知道琴相濡是否真的經歷過,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可她知道,就算琴相濡真的經歷過,那也絕不是他的錯。
要怪,就應該怪高座上那個頤指氣使,卻又不肯負責的狗皇帝。
唰拉!
一陣白光划過長公主的眼前,直接猝不及防的抽在她臉上。
「什麼東西!」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看到,原來雁未遲脫掉了自己的外裙,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把衣服披在了琴相濡的身上。
琴相濡側頭看向她,眼底是藏不住的脆弱,和難以置信的感激。
雁未遲目光平靜,神情淡然。
她語氣堅定的告訴琴相濡:「你沒有做錯什麼,不用感覺到羞愧,真正該羞愧的人,是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對別人的尊嚴,恣意踐踏的混蛋。」
雁未遲轉頭看向長公主,繼續道:「沒有錯的人,不該受委屈。真正有錯的人,也別想獨善其身!!」
長公主咽了咽口水,略顯緊張的退後半步:「你……你想幹什麼?」
雁未遲白了她一眼,沒理會她,而是看向高座上的帝後二人:「啟稟陛下,我已經想好第三場比什麼了。」
第三場比試?
眼下鬧出這種局面,她還有心思比試呢?
皇帝略顯尷尬的輕咳兩聲,也不知該不該繼續接話。
畢竟剛剛雁未遲那句「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對別人的尊嚴,恣意踐踏的混蛋」,說的好像也包括他。
皇帝沉默片刻後,詢問道:「你想……比什麼?」
雁未遲指向長公主,大喊道:「我要跟她比膽量!」
膽量?
這怎麼比?
不等長公主開口拒絕,雁未遲便繼續道:「身為南滇的長公主,諸多皇子公主的典範,你該不會臨陣退宿吧?怎麼?怕了我?」
「本宮會怕你?!」長公主下意識反駁。
果然激將法到任何時候都是有效的。
雁未遲勾唇冷笑:「不怕就好。」
雁未遲看向皇帝繼續道:「還請陛下賜六碗酒,其中一碗,請放上貴國最毒的毒藥,力求見血封喉,頃刻暴斃,無力回天的那一種。」
「毒酒?」皇帝瞪大眼睛:「你要毒酒做什麼?」
雁未遲看向長公主:「我要與長公主輪流喝酒。誰不敢喝,誰就輸,誰喝到毒酒,誰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