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反駁:「大哥的算盤敲的也很震耳欲聾啊!父皇說了,誰能拿下風陵關誰就是太子。如今這風陵關已經拿下了。大哥卻不讓我們回去,而是讓我和老三繼續北上,大哥安的什麼心,你以為我不明白?」
「你明白個屁,你要跟老子爭?」大皇子怒聲反駁。
二皇子也毫不示弱:「爭又如何?天下之大,有能者居之。你我同為嫡子,我為何不能爭?」
大皇子咬牙:「我為長,你為幼!」
二皇子叱罵:「我立功,你沒用!」
……
兄弟二人吵個不停,叫罵聲,傳遍了整個府衙。
霍家兄弟站在外院,都聽得腦瓜子嗡嗡響。
霍雲柏朝著坐在葡萄藤下,正在喝茶的琴相濡呶呶嘴道:「大哥,三殿下是不是聾了?大殿下和二殿下罵的那麼難聽,他怎麼無動於衷啊?」
霍雲松嘆口氣道:「聽見了又能如何,他還能跟進去一起罵麼?這用毒招數是三殿下想的,與逍遙王的合謀是三殿下建立的,風陵關以及風陵六城也是三殿下帶人攻下的。就連那黎國太子上官曦,都是三殿下設計擒拿的。陛下明明承諾,誰攻陷風陵關,誰就是太子。可如今大局已定,陛下卻隻字不提了。」
霍雲松掰了掰手指,算了算日子,繼續道:「冊封太子的聖旨,早就該到了。可至今沒有消息,咱們那個陛下,肯定是反悔了。」
「啊?那咋整啊?咱倆不是已經站隊三皇子了?這要是冊封了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咱倆不就完犢子了?」霍雲柏面露緊張。
霍雲松蹙眉道:「淡定點,三殿下都沒緊張,你緊張個屁!」
琴相濡看起來確實很淡定。
霍雲柏摩挲著下巴,開口道:「咱們這個三殿下,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城府深不見底。哎大哥,你說他一直關著上官曦,也不審問,也不用刑,偶爾進去跟他吃吃飯,喝喝茶,下下棋,這是為啥?該不會打算帶回都城,給他封個男皇后吧?」
「嘶!你這腦袋,遲早斷在你這臭嘴上!瞎叨叨什麼呢!」霍雲松受不了自己弟弟的瞎腦補。
他繼續說道:「做人最忌諱兩面三刀,既然已經決定選了三殿下,咱們就耐心等著。我覺得三殿下,一定有辦法,獨攬大權。」
「三殿下,東西準備好了!」一個侍衛提著兩個食盒,來到了院子裡。
琴相濡放下茶杯起身接過食盒,隨後詢問道:「今日的藥煮好了麼?」
那侍衛點頭道:「正在爐子上熬著,估摸著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好了。」
琴相濡點頭道:「放涼了再端過來。」
話音落下,琴相濡便提著食盒,朝著府衙大牢走去。
霍雲柏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有酒有肉,有菜有飯,有葷有素,有涼有熱。養孩子都沒這麼精細,你說三殿下不喜歡他?我不信!」
霍雲鬆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自己弟弟,闊步離開了。
——
南州城府衙大牢。
琴相濡提著兩個食盒,來到大牢最深處的兩個牢房門口。
衙役打開了牢房們,他將兩個食盒分別送給關押在裡面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黎國太子上官曦。
而另外一個,竟然是被花榆寄予厚望的拂衣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