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看向他,勾唇冷笑:「是不是工具,要看主動權在不在自己手上。就好比現在,無論是你,還是那自視甚高的藥城少主。都得跟著我的節奏走。所以,你們,才是我的工具!」
破軍雙唇緊抿,說不過雁未遲,索性不開口了。
就在雁未遲帶著她的「工具」,朝著北胤去的時候。
琴相濡也在用他的「工具」,對風陵關再次發動進攻。
——
風陵關。
重山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著。
他背靠城牆,緩緩的坐下,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才休戰了十日,他們又開始拼命進攻,難道南滇軍營的矛盾已經解決了麼?」
烏天誠坐在了重山身邊,搖頭道:「我看不像,昨天是大皇子領兵,今天是二皇子領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十有八九,還是那位三皇子的伎倆。」
烏天誠這一次還真沒猜錯。
琴相濡發現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
而送回南滇都城的信,也不知何時才能有回音。
可是對風陵關的進攻,卻不能繼續拖下去,否則只會夜長夢多。
所以琴相濡又想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讓大皇子和二皇子輪流帶兵。
誰能攻陷風陵關,或者傷到上官曦,他就將虎符給誰,而且就此臣服,絕不爭功。
這大皇子和二皇子,可不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爭奪了?
殊不知,這鷸蚌相爭,往往都是漁人得利。
咕嚕嚕——
烏天誠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
重山側頭看向他,烏天誠尷尬的解釋著:「吃錯了東西,感覺要放屁。」
重山無奈的搖搖頭:「烏將軍前天吃了半個燒餅,直到今天,一直在喝水,還有什麼可以吃錯的。」
風陵關,已經彈盡糧絕了。
烏天誠咬牙道:「本將軍身強體壯,再餓十天半個月也死不了。」
重山看著那些無精打采的同袍,心中也是無奈。
連主將都沒飯吃,更何況那些士兵?
有些士兵,餓得連弓都拉不開了,這樣耗下去,不用南滇來攻城,他們自己都快把自己餓死了。
「也不知太子殿下,何時能回來。」重山雙眼無神,沒有目標的看向空中。
不知是不是上天聽到了重山的祈禱,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小兵激動的大喊聲:「報……報……報告將軍,物資來了,咱們的物資來了,朝廷給咱們送吃的了!」
「什麼?!」烏天誠和重山齊刷刷站起身。
許是起身太猛了,烏天誠感覺兩眼一黑,險些又坐回去。
重山急忙扶住他站穩身形。
烏天誠顧不上自己,語氣激動的詢問:「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那小兵都要哭出來了:「將軍,朝廷的糧草輜重已經到了,就在北城門外。咱們快去接啊!」
沒有烏天誠的命令,小兵是不敢擅自開城門的。
重山激動的說道:「一定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烏天誠也高興的開口:「走,快去看看!」
眾人歡喜的跑到北城牆上,向下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