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沒有回答,而是出言威脅:「你是很聰明,可再聰明的人,也得活著才有用。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琴相濡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一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不會的。」
他湊近上官曦,繼續道:「殺了我,誰還能為你風陵關二十萬將士解毒?雁未遲麼?你大婚當日,將她棄之不顧,任由流言蜚語將她裹挾的喘不過氣。她還會幫你麼?就算她還願意幫你,你還好意思利用她麼?你用什麼身份去利用她?主上?夫君?還是……兄長?!」
砰!
上官曦拍案而起,好好的一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一桌酒席灑了一地,唯有琴相濡手上的酒杯,還是完整的。
如此動靜,瞬間引來了許多南滇士兵,其中便有那霍家兄弟。
霍雲柏見到上官曦,震驚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他大喊道:「上官曦?!大哥你看,是上官曦?上官曦?!是上官曦嗎??」他忍不住去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霍雲松倒是比他冷靜幾分,他看了看上官曦,又看了看琴相濡,開口警告道:「黎國太子,殺了我們三殿下,你也休想離開軍營!這裡可是千軍萬馬,任你武功再高,也插翅難飛。」
上官曦雙手緊握,攥的骨節咯吱作響。
他心中明白,剛剛與琴相濡的較量之中,他落了下風。
因為他亂了心思。
不能這樣下去,否則他此番前來就失去了意義。
他不能被琴相濡牽著鼻子走,更不能被他控制了情緒。
上官曦回應道:「誰說我要殺他,我是來跟他……敘舊的。」
「敘舊?敘哪門子的舊?你們認識?」霍雲柏急忙追問。
上官曦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琴相濡繼續道:「琴大夫曾經與我打了一個賭,他輸了,要在我身邊伺候我三年。如今三年之期未到。我來討債,合情合理。」
「伺候你三年?」霍雲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怎麼……怎麼伺候?」
上官曦可不知道霍雲柏腦子裡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勾唇冷笑道:「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精益求精的伺候。」
眾人將目光紛紛落在琴相濡身上。
此刻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裡衣,手上拿著一杯沒喝完的酒,身上的衣襟兒也因為上官曦剛剛的掌力影響,微微散開,露出胸前一點肌肉的曲線。
這衣衫不整的模樣……
呃……
霍家兄弟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琴相濡無奈一笑,將酒杯隨手扔到一旁,開口說道:「上官曦,你還真是無賴。你這是來找我討債的?」
上官曦也跟著冷笑一聲:「不行麼?願賭服輸,天經地義。要麼,跟我迴風陵關,繼續伺候我,期限滿了,我放你走。」
「這不可能!」霍雲松急忙阻攔。
上官曦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他說了第二個方案:「要麼,本太子留下來,讓你繼續伺候,期限滿了,我自己走!」
留下來?!
什麼什麼?
黎國太子要住在南滇的營盤??
琴相濡微微蹙眉,顯然沒想到上官曦會有此一招。
他就真的不怕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