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就是太醫,恐怕也沒這麼貴吧?

  修落然騎馬上街,她準備去外公家看看外公和大舅。

  路過一家醫館門口,就看到一幫人擠在那裡看熱鬧。

  「爹,爹,你覺得怎麼樣?大夫,大夫!我爹都疼得直不起腰了,你們怎麼把我們趕出來了?」

  醫館的一個小夥計出來了:

  「我說大叔,你就別叫大夫了,我們大夫說了,他這病是個急症,很危險。

  不是給你開藥了嗎?你快拿回家煎藥,煎好了給你爹喝一碗,也許就不這麼疼了。

  你光在這兒叫嚷也沒用啊,還影響我們做生意。」

  「爹,爹!」

  修落然下了馬,假裝要幫忙扶著老頭兒,給老頭兒把了下脈,急性腸炎,很厲害。

  老頭兒慢慢直起腰來說道:

  「扶我回家。」

  剛剛一直在叫喊的男人一看,頓時喜出望外:

  「爹,你好了啊?太好了。那個……爹,他們約了我打牌,你這也沒啥事兒,叫楊平扶你回家吧。」

  不等老頭兒說話,男人伸手去老頭兒懷裡掏起來,掏出兩張銀票,看了眼上面的面額,很滿意,拿著銀票走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老爹疼得滿臉的汗,他還有心情打牌去。」

  有人看著男人的背影,小聲說道。

  「你不認識他們父子吧?」

  旁邊就有人悄悄給他解釋道:

  「這老頭兒可是這一帶有名的楊員外,他很有錢,這一輩子啥事兒都順當,就是不會教兒子。

  他一共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敗家,一個比一個能花錢。

  可憐他們老兩口,平時省吃儉用的,攢下的錢都被兒子們吃喝嫖賭花掉了。

  再這麼下去,我看,用不了多久,老兩口就得要飯了。」

  有人聽不下去了:「行了,你嘴下留德吧。楊員外一輩子積善好施,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老爺!老爺!」

  修落然正聽得起勁呢,就看到那個叫楊平的,正在一邊叫喊一邊捶打老頭兒的後背。

  老頭兒又疼得彎下了腰,幾乎要坐到地上了。

  給腸炎病人捶後背,有個毛用?

  修落然看看醫館,在人家醫館門口治病不太合適。再說了,修落然也不想叫人知道她會醫術。

  只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人這病如果再挺下去,極有可能會穿孔,那就很危險了。

  修落然一把抓過老頭兒,翻身上馬。

  「老爺子,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疼痛中的老頭兒也想早點回家,他說出家裡的地址。

  修落然叫踏雲快跑。

  後邊,楊平提著藥包:

  「等等我,哎,等等我呀。」

  修落然早就騎馬跑沒影兒了。

  修落然一跑,這邊又炸了:

  「我沒看錯吧?剛剛那個騎馬的姑娘,不就是鎮西侯府的嫡小姐嗎?」

  「對,對,就是她。看到這路沒,又寬又平,還乾淨,就是她出錢修的。」

  「你這人說話也不太靠譜,就算是她修的路,這乾淨不乾淨的,和她有啥關係?」

  「你不知道嗎?京兆尹衙門每天不當值的衙役,可以來打掃街道,衙門給現錢,聽說這錢也是修小姐出的。

  打掃大街多難看啊,這些衙役就叫了附近的乞丐來掃大街,他們給乞丐買些饅頭黑餅子,也用不了多少錢。

  衙役只是少得了幾文錢,卻不用幹活兒,別提多牛了。

  得了這掃大街的錢,他們可以買點兒小酒,或買半斤豬頭肉,就能美美地吃一頓了。

  不行,娘的,我得回去找找門路,我也要當衙役去。」

  那人說完,急忙走了。

  修落然把老頭兒帶回老頭兒家,果然是有錢人家,看看這一大排青磚大瓦房,利整的大院子,很大氣,卻不奢華。

  老太太看到老頭子回來了,急忙過來問道:

  「老爺,森兒呢?」

  老頭兒捂著肚子,氣憤地說道:

  「別和我提那個畜生。」

  修落然看看屋子裡的擺設,看得出來,老兩口很是節儉,很多東西已經很舊了,還在用。

  老太太看到修落然:

  「小姑娘,你是……」

  修落然說道:「我是鎮西侯府的,老爺子這病我能治,不過,我治病的要價可是很高的,你們治不治?」

  老太太猶豫了,她不是怕花錢,她是怕修落然敲竹槓。

  老頭兒乾脆地說道:

  「治!」

  他轉頭看向老妻:「給錢。」

  老太太沒說啥,問修落然:

  「修小姐,你要多少錢?」

  修落然看著滿屋子陳舊的物品,想著剛剛在醫館門口,那個男人掏出來的兩張銀票。

  修落然離得近,看得很清楚,一張是一千兩的,一張是二百兩的。

  那男人拿一千二百兩打牌去。

  老頭兒和楊平當時的表現,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節儉的老兩口,養了個敗家的兒子啊。

  既然你家錢多,本姑娘就幫你花點兒。

  「我要五千兩,少一文也不行。」

  老太太瞪大眼睛:就是太醫,恐怕也沒這麼貴吧?

  老頭兒直起腰大聲說道:「給!」

  說完,肚子疼得他馬上又彎下了腰。沒辦法,他只得去床上躺著。

  勞碌了一輩子的人,真的很不習慣大白天在床上躺著。

  修落然接過銀票揣進懷裡,叫老太太:

  「你幫忙把他褲子褪下來,屁*股露出一點兒。」

  她要給老頭兒打一針青黴素,剛剛她已經用特殊的方法測過了,老頭兒對青黴素不過敏。

  老太太蒙了,褪褲子幹嗎?

  老頭兒可能知道老妻是怎麼想的,他自己動手。

  「小姑娘,好了。」

  修落然一看,樂了。

  這老頭兒,只是解開了褲子的腰帶,露出一小條腰來,連屁*股的邊邊兒都沒露出來。

  修落然背著老太太的目光,兌好了藥,然後,她把老頭兒褲子又往下拽了拽:

  「別動啊。」

  老頭兒很配合,真的不再動了。

  修落然很利索地推完了藥水,收好針管。

  「傍晚時,我再來推一針。然後,你們把醫館開回來的藥煎了喝下去,這藥很對症。

  明天,再打兩針就好了。」

  老頭兒一聽,兩天就能好,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幾天,可是疼死他了。

  「小姑娘,真能好?」

  「你按時吃藥,我說能好就肯定能好。」

  第一次用青黴素,效果那是槓槓滴。

  老頭兒很高興:「好好,謝謝你了小姑娘。」

  修落然點頭:「不用客氣,你們也是出了錢的。

  我再說一遍,我是鎮西侯府的嫡小姐,我會治病這事兒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們懂嗎?」

  老頭可以說是行走江湖一輩子了,有什麼不懂的。

  這小姑娘先報出了鎮西侯府的名號,不就是威脅的意思嗎?

  「我們知道了。」

  修落然走了。

  老太太問老頭兒:「老爺,咱們是不是上當了?

  我看她就是把你褲子褪下來一點兒,很快就又提上來了,這就要了咱們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