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緊了緊,還有些慌,我低下頭迅速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寧澤言神色柔和的臉,忽然覺得臉有點兒燙,慌忙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太有底氣的小聲說:「怎麼樣都不答應。Google搜索」
「好吧,那我嫁給你?」
「……」
「你不想離開B市那就不走,婚後我們繼續住在這裡。」
「……」
「醫院那邊,等傅清雨生完孩子,我把那張單身證明貼在醫院公告欄上。」
「……」
我心情莫名的看著他。
真的,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
寧澤言淺笑著回望著我,「我喜歡你,不成?」
心,狠狠的撞了下。
我低下頭,沒有吭聲。
靜默了許久,寧澤言突然傾身過來,抱著我倒在了沙發上。
沙發很小,兩個成年人側躺下來十分的擁擠。
寧澤言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輕輕嘆了口氣。
我紅了臉,想要將他推開,他抱著我的手愈發的收緊。
「別動,讓我抱一抱。」
「……」
聽出他聲音里的疲憊,我頓時就心軟了,僵著身子沒有再動。
昨天我在他的車上睡著了,後來應該是他抱我上來的。
我醒來時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他在客廳的沙發里坐著。
此刻貼的這麼近,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寒意,不難猜出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
儘管知道我和他現在的行為很不對,可潛意識裡就是不想推開他。
甚至這麼抱著他,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相貼,心裡還覺得暖融融的。
嗅著他身上的體香,空瓶般的心像是被什麼甜膩膩的東西慢慢的細細的填滿。
那種感覺我很貪婪很貪婪,恨不得一輩子就這麼抱著他。
在感情里,往往「知道」和「做到」都很難是一回事。
它就像罌粟,明知有毒,深陷也甘之如殆。
黎曉惠和杜醫生說得都沒有錯,有些事情就該快刀斬亂麻。
是我對不起袁皓,可孤獨了這麼久,將就了這麼久,偶爾我也想自私一次,也想心狠一次。
我不愛袁皓,心也不在他那裡,再這麼繼續拖下去才是真的害了袁皓。
我想要如今在懷裡的這個男人,從前想,現在也想,瘋了一般的想。
如果,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那,那就在一起好了。
在還能夠瘋一回還能夠傷一次的年紀,豪賭一場。
……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動了動。
我盯著他輕顫的睫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著他瞳孔聚焦,雙眸中緩緩的映入我的臉。
我心頭微緊,下意識就想推他。
摟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寧澤言沒有挪動半分。
他忽然抱著我翻了個身壓在了我身上,溫潤的氣息順著我的頭頂往下,最後落在我的唇畔。
心裡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沒有抗拒,也沒有接受的意思,垂著眼皮緊盯著他胸前的衣襟,就這麼像條死屍似的躺著。
任由他輕蹭著我的唇,強勢卻又溫潤的與我唇齒相交。
一直到我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我通紅著臉用力推開身上的人。
寧澤言猝不及防的被我這麼一推,滾落下發,悶哼了一聲。
我沒去看他,一腳踩在地上,探身過去將手機拿了過來。
這個電話是傅煙雨打過來的,我按下接聽鍵,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電話接通,傅煙雨悶悶的聲音傳來,「安安,你還好嗎?」
「嗯,還好。」我說。
傅煙雨頓了下,語氣小心翼翼的問:「寧澤言人呢?」
我偏頭瞥了眼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寧澤言,只是問:「你就這麼丟下我走了?」
「對不起嘛安安,我不是故意的。」
「你現在在哪?」
「在A市,我姐這兒。」
「……」
頓時沒有了跟傅煙雨談下去的欲望。
我掛斷電話,兀自生了好一會兒的氣。
拿起手機瞥了眼時間,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秦桑桑結婚。
想到還沒包份子錢,我立即回房從柜子底下翻了個紅包出來。
坐在床沿邊上,拿過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錢包,抽出錢數了數。
我沒忘記和黎曉惠約好的,剛好零錢也夠,湊得了288
剛將塞了錢的紅包封好,忽然有腳步聲傳來,一抬頭就看見寧澤言站在房間門口。
我忽視突然加速的心跳,故作淡定的問:「你份子錢準備好了嗎?」
「沒有。」寧澤言便從褲袋裡摸出錢包邊走到我面前,將錢包往我懷裡一丟,一轉身在我身旁坐下,雙手撐在身後,身子慵懶愜意的向後仰著,「不知道包多少,你幫我包。」
我看了看寧澤言,又看了看手裡寧澤言丟來的錢包。
探身過去又從抽屜里抽出一個嶄新的紅包,打開寧澤言的錢包,抽出裡面的錢一股腦全塞進了紅包里。
挺厚的一沓,估計有兩三千。
是他讓我幫他包的,怪不得我。
迅速封好紅包,我將他的空錢包和紅包一起塞回他懷裡。
寧澤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把那個厚厚的錢包放進外套口袋,空掉的錢包往我床頭柜上隨手一丟。
我目光涼涼的看他一眼,沒理他,起身去衣櫃前,拉開衣櫃的門。
從裡面取了幾件衣服出來,走出了房間,去衛生間換衣服。
B市人有B市人的習俗,一般中午宴請近疏親人,晚上才會宴請朋友同事。
我和寧澤言要趕的是晚上那場。
去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兒堵塞。
等我和寧澤言抵達婚宴會場的時候,便見裡面幾乎坐滿了人。
作為新娘的秦桑桑穿著白色婚紗正站在酒店門口接待客人,她身旁站著的黑西裝男人,正是她的消防兵新郎。
秦桑桑看到我們,雙眼亮了下,「徐醫生寧醫生,你們可算來了。」
跑到我面前時,她頓了頓,面露擔憂和不解的看著我的額頭,「徐醫生,你額頭怎麼了?」
「不小心磕了下,不礙事。」我把準備好的紅包遞給秦桑桑,「新婚快樂。」
秦桑桑又盯著我的額頭看了兩眼,才小聲的道了聲謝,雙手接過紅包。
一轉頭,看向寧澤言,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露出一個十分狗腿的笑。
我也順著秦桑桑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寧澤言正望著我,對秦桑桑投去的目光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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