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譏諷

  徐蕊看了眼我和寧澤言牽著的手,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Google搜索

  我下意識看向寧澤言,只見他神色淡淡,像是根本沒看到徐蕊這個人。

  見寧澤言這樣,我乾脆也假裝沒看到。

  估計徐蕊也希望我假裝沒看到她,因為她的臉色已經夠難看的了。

  上了車,我忍不住問寧澤言,「你剛才沒看到徐蕊嗎?」

  寧澤言扣安全帶的動作頓了頓,扭過頭看著我,似笑非笑,「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裝傻,「什麼什麼。」

  寧澤言探身過來,在我唇上輕咬了一下,「你最好沒在想什麼。」

  我推開他,紅著臉撇過頭。

  是不是最近拒絕得不夠兇狠,以至於他現在隨隨便便什麼時候都敢占便宜了。

  寧澤言坐回位置上,邊繫著安全帶邊問:「今晚想吃什麼?」

  我愣了一下,心中微動。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開一個教做菜的APP,找了兩道賣相不錯看起來很好吃的菜,伸手將手機屏幕舉到寧澤言眼前。

  寧澤言瞥了眼手機屏幕,直截了當的說:「不會。」

  我收回手機,故意用一副對他很失望的表情說:「你怎麼能不會呢。」

  「我是醫生,不是廚師。」

  「不都是拿刀的嗎!」

  「你跟豬能一樣?」

  「……」

  雖然寧澤言沒做我說的那兩道菜,但晚飯的時候他另外做了兩道我沒吃過的,味道也是極好了。

  我摸了摸吃得飽飽的肚子,看了眼桌面上掃光的菜盤,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小時候就幻想長大以後嫁給一名廚師。」

  寧澤言露出個遺憾的表情,「我小時候也幻想過登上月球娶嫦娥。」

  我:「……」

  飯後他去廚房洗碗,我索性也不動了,就坐在凳子上拿著手機玩起了小遊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手從身後環住我,下巴擱在我的肩頭上,「別回去了,今晚留在這裡。」

  我手一抖——屏幕上的小人物立刻死掉了。

  我無視跳的飛快的心,面不改色的拉開寧澤言的手,站起身,「麻煩寧醫生送我一趟了。」

  寧澤言挑著眉看我,我移開視線,腳步平穩的往客廳沙發走。

  拿起自己的包包,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向玄關。

  ……

  第二天,我抽了個空去了趟門診的牙科。

  走進牙科診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的顧雲初。

  顧雲初挑了挑眉,「喲,徐醫生,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走過去,將那張喜帖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桑桑讓我給你的,喜帖。」

  顧雲初看了眼桌面上的喜帖,沒有拿,笑容淡了幾分,「她怎麼不自己拿過來給我?」

  我說,「她昨天來過,你沒在。」

  顧雲初輕輕頷首,盯著那張喜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東西也送到了,我轉身就想走,顧雲初突然喊住了我:「安安,是不是當兵的都比當醫生的好?」

  我回過頭看向顧雲初,認真的想了想,如實說:「愛情與職業無關。」

  只要喜歡,是醫生還是兵,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我真的喜歡那個人,對方就是殮妝師我也敢嫁。

  「是嗎。」顧雲初喃喃了一句,抬起頭笑著看我,「你很愛你的那個警察男朋友?」

  我沉默下來,沒有回答。

  倒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雲初身子微微後仰,靠在了椅背上,搖頭嘆息,「可惜了,澤言在這裡等了你兩年。」

  我面色驟變,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神色複雜的看了顧雲初一眼,轉身走出診室。

  我知道寧澤言來這家醫院工作兩年多了,卻第一次聽人說他是在這裡等我。

  沒等我再繼續細想,顧雲初語氣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其實吧,我挺喜歡徐醫生你的。」

  我愣了愣,不明白為什麼顧雲初突然會說這個。

  正打算不做理會直接離開,手腕忽然一緊,我被人拽回了診室。

  一轉頭,看見胡妍妍那張盛怒的臉,我腦海中飛快的划過什麼,瞬間明白過來顧雲初為什麼突然說那種話了。

  粉色護士裝的胡妍妍拽著我走到辦公桌前,怒不可遏的指著我,「你是因為她才和我分手的?」

  胡妍妍拉的正好是我受傷的右手,經她拉扯手臂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我皺著眉,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涼涼的看向顧雲初。

  顧雲初單手托著腮,神情懶洋洋的回望著我,話卻是對胡妍妍說的,「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再說一遍。」

  胡妍妍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我沒有再呆下去的欲望,轉身走出了診室。

  但凡別人的八卦,都輕易聽不得,尤其是跟感情有關的。

  一個寧澤言就已經夠我受的了,再來一個顧雲初,我還用不用在這裡上班了。

  回去急診的路上,我將剛才的事情完全拋在了腦後,也沒去想寧澤言到底是不是在等我,滿腦子都是:顧雲初知道當年的事情。

  他或許知道我和寧澤言早就認識,或許知道我賣過給寧澤言,或許知道我和寧澤言同居過兩年。

  一時間不堪的難堪的情緒全部湧上心頭,那種窒息般的疼痛再次襲來。

  是了,這段時間寧澤言對我太好,以至於我忘了,其實我只是一個將自己賣過給他的女人而已。

  有些事情確實過去了,並不代表恥辱就真的不存在。

  尤其是我當年還很可恥的愛上了自己的金主。

  況且誰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就只是那隻過江之鯽呢。

  中午我刻意躲著寧澤言,沒去食堂吃飯,去了趟住院部六樓。

  我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只是覺得這裡寧澤言不會來而已。

  黎曉惠從外面回來看見我,愣了一下,挪了張凳子在我身旁坐下,「怎麼過來了,吃過飯了?」

  我搖了搖頭,沒吭聲,將半張臉埋進臂彎里。

  黎曉惠盯著我瞧了半響,湊近我,輕聲問:「和寧醫生吵架了?」

  我還是搖頭,「不是。」

  黎曉惠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壓低聲音和我說:「剛才我去吃飯的時候,聽說兒科那個叫胡妍妍的護士和顧醫生鬧了起來,引得很多前來醫院看病的人圍觀,最後把副院長都驚動了。」

  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我問:「然後呢?」

  「還能有什麼然後。」黎曉惠嘆了口氣,「胡妍妍被喊去談話,估計留不下了。」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

  事情鬧得這麼大,院方肯定會勸退其中一個人的。

  這個人不可能是顧雲初,因為據說顧雲初和院長也有那麼點兒關係。

  那就只能是毫無關係背景的胡妍妍了。

  黎曉惠頓了頓,欲言欲止。

  我看著她的神情,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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