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到死都是我的

  脖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疼,我忽然想起了遭遇綁匪的那天下午。記住本站域名

  想到我受傷的時候,袁皓被他的同事連拖帶拽的離開去追綁匪。

  想到昨天晚上在樓下遇到袁阿姨,被她要求陪著她逛街散步,導致我著涼生病。

  想到半夜袁皓打電話過來,說他母親生病了,他正在回去的路上。

  想到早上袁皓又來了電話說不能過來看我,要陪著他母親。

  委屈說不上,只是覺得心底空蕩蕩的。

  曾經以為的太陽,原來不是太陽,只是一盞取暖燈。

  用久了,電力不夠就逐漸的不再暖了。

  如今橫亘在我和袁皓之間最大的問題,或許並不是寧澤言。

  而是感情不夠,關心不夠,陪伴不夠。

  大家說得也並不是沒道理的,醫生和警察,真的不是什麼好配置。

  手裡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我舉到眼前看了眼,是袁皓打來的電話。

  原本在我腰間徘徊的手忽然往上,蠻橫的覆在了我的胸前。

  我渾身一僵,手下意識鬆開。

  倏地反應過來手機掉到地上肯定會弄出聲音,我頓時嚇得渾身發冷。

  等了片刻,預想中的聲音沒有傳來。

  我疑惑的轉過頭,就看見另一隻不屬於我的手接住我的手機。

  我暗暗鬆了口氣,瞥見手機還在亮著,心中一緊,緊張的看向寧澤言。

  寧澤言冷笑,黑暗中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眼清亮得嚇人。

  他當著我的面按下接聽鍵,隨後俯下身,迅速吻住了我的唇。

  不屬於我的氣息強勢襲入我的感官,我瞪大了雙眼,強忍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怕鬧出動靜不敢掙扎,只能由著寧澤言吻我,一雙手在我身上胡作非為。

  「安安你在哪裡,你不在公寓嗎,你是不是睡著了,我敲了很久的門你都沒來開。」

  袁皓不算大的聲音透過聽筒里出來,和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重疊。

  寧澤言鬆開我的唇,示意我開口。

  我怒瞪著他,強憋著氣,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被袁皓聽出一樣。

  緩了好一會兒,我故意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小聲開口:「袁皓?」

  「安安,你去哪裡了。」袁皓聲音聽起來又失落又難過,我幾乎想像得出他失落的低著頭的樣子。

  我緊繃著身子,按住胸口那隻胡作非為的手,難堪的撇開頭。

  在寧澤言面前,小聲的撒著謊,「我在傅煙雨這裡,她不舒服,我過來陪著她。」

  袁皓像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我沒有吭聲,濃濃的愧疚感湧上心頭。

  袁皓有些喪氣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局裡了,改天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我輕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聽著外面走樓梯的腳步聲傳來,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滿滿的愧疚和抱歉。

  丟掉手機,冷冷的看著壓在我身上的人,「滿意了嗎?」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做了自己最討厭最不恥的那種人。

  沙發很窄,寧澤言單手撐在我的臉側,俯下身和我鼻尖相抵,聲音輕輕的問:「生氣了?」

  我咬著牙不吭聲。

  寧澤言的唇輕蹭著我的,「他這種媽寶,你早點跟他分手也好。」

  我緊抿著嘴巴,仍舊不說話。

  「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是媽寶。我媽會游泳,你和我媽一起掉進水裡我肯定先救你。我家不需要我傳宗接代,你生孩子難產保大保小我肯定保你。我不抽菸不喝酒無不良嗜好,長得好看身材也好腦子聰明還很有錢,進得了廚房也上得了床,最重要的是比他更關心你比他更疼你。」

  「……」

  我聽著都覺得臉紅,他究竟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自誇的。

  儘管心裡唾棄寧澤言,可心裡還是很自暴自棄的泛起了一絲甜蜜。

  怕被寧澤言看出端倪,我始終緊繃著臉,一動不動。

  維持這個動作許久,寧澤言沒有更進一步,我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被他磨得脾氣也沒了,推了推他,「你起來。」

  寧澤言沒有再為難我,一臉意猶未盡的從我衣服里抽出手。

  我燙紅著臉,假裝沒看到,走到陽台前撿起被我丟在地上的乾淨床單,「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寧醫生快回去吧。」

  寧澤言往陽台的方向看了眼,「外面下雨。」

  我抬起頭看他,「你可以打的回去。」

  這回算是錯打錯著了,寧澤言沒有開車過來。

  讓袁皓看見那輛路虎攬勝停在公寓樓下,我撒的謊就沒有意義了。

  寧澤言靠在沙發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這麼晚還下著雨哪兒來的的士。」

  我抱著床單瞪他,「所以呢?」

  「我今晚睡這裡。」

  「不行。」

  「哦,那我去找你男朋友。」

  「……」

  我氣得渾身發抖,走過去將手裡的床單砸他身上,「那你今晚睡沙發!」

  沒再理他,怕他又作什麼妖,我連澡都不敢洗了,直接回房。

  剛要把門關上,身後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朝前踉蹌著走了幾步。

  回過頭,就看見寧澤言正站在我房間門口,當著我的面反手將門關上。

  我再也淡定不住了,連假裝的都假裝不了,失聲吼:「你又進來幹什麼啊!」

  寧澤言攤著手,一臉無辜,「沙發太小,睡不了。」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寧澤言逼瘋了,「你……」

  沒等我把話說完,寧澤言走過來抱住我,安撫似的輕拍著我的背,「我保證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干。」

  我瞪著他。什麼叫什麼都不干,他還想幹什麼!

  儘管很想再跟他抗議到底,可是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我也很累了。

  後來不知道寧澤言又說什麼,意識消失前一刻,隱隱知道我和他都躺在了床上。

  理智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可寧澤言這顆霸道牛皮糖實在太難纏,我真的沒有力氣再跟他鬧了,只能由著他。

  這夜,我真真切切的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兩年。

  雖然多數時候晚上總會幹點什麼,但也會有什麼都不乾的晚上。

  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就這樣從我身後抱著我,手環在我的腰間,專屬於他的體溫緊貼著我的背。

  只不過這一晚,他雖然仍從身後摟著我,可手繞到我身前時,卻抓住了我的手。

  半夢半醒中,我似乎聽到他在我耳邊說話。

  「你這性子不逼你到最後一步你都不會死心,只可惜我捨不得。」

  「我不介意當小三小四,至少你還是我的……」

  「徐安安,你再不和那個男人斷掉,別怪我用非常手段。」

  「……別說離職離開B市,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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