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丈夫是人是狗

  再例如我想在客廳里養幾株百合花,買回來養死幾次後,寧澤言就不再給我買百合了,非要讓我養綠蘿,他說綠蘿不容易死,適合我養。Google搜索我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再次跟他吵嘴。

  還有剛才在陽台晾衣服的時候,我覺得牛仔褲反著晾不容易舊,寧澤言卻說反過來晾粘的灰塵回頭都貼到皮膚上了很不衛生,拒絕了我的提議。我覺得他不重視我的意見,一言不合又和他吵了幾句。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寧澤言口才好,每次吵到後面我都說不過他,還能讓自己氣個半死,最後還得靠生悶氣裝哭耍賴讓他妥協。

  我挑了幾件事和傅煙雨說了說,我以為傅煙雨會安慰我兩句,氣憤填膺的和我一起討伐寧澤言,沒想到傅煙雨竟然說,「我也覺得你聽無理取鬧的,也就寧澤言受得了你,要換了我直接把你丟進垃圾桶里回收了。」

  我:「……」

  扎心了,她還是不是我閨蜜啊。

  掛斷電話,我神情蔫蔫的看了眼站在臥室門口的寧澤言。

  手機扔回床頭櫃,背對著他躺下睡覺。

  寧澤言就擠到我身後,抱著我往另一側挪了挪,溫熱的氣息鋪灑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有些癢,「老婆。」

  我沒理他,閉眼裝睡。

  「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當然生氣,晾條牛仔褲而已,多大點事兒,居然不肯讓我。

  「我已經聽你的把它反過來晾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現在才知道聽我的,早幹嘛去了。

  「子翼說A大步行街那邊有家麵館很不錯,你別生氣,我帶你去吃?」

  「……」

  我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看他,板著臉說:「別以為用吃的誘惑我,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寧澤言輕笑,語氣里儘是無奈,「好,你說,你說,你想怎麼樣都成。」

  「吃完麵條還想再吃一塊蛋糕。」

  「……」

  我不知道寧澤言心裡怎麼想我,會不會覺得我才剛吃完飯現在不僅想吃麵條還想吃蛋糕很可怕,反正我餓了,想吃蛋糕,不給我吃我會生氣。

  在我有力的威脅下,寧澤言帶著我出了門。

  他先帶我去那家麵館吃了碗麵條,又帶我去了市中心的蛋糕店買蛋糕。

  等寧澤言付了帳,我提著蛋糕心滿意足的離開蛋糕店。

  開開心心的挽著寧澤言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走。

  才走出幾步,腹部忽然一陣疼痛感傳來……

  很疼很疼,我從來沒有這麼疼過,痛經都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

  疼得實在邁不開步子了,我用力扯了扯寧澤言的手臂。

  寧澤言停下腳步,偏頭看我,「老婆,怎麼了?」

  「我可能……」我苦著臉抱著肚子,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要生了。」

  寧澤言愣了下,低頭看了眼我的肚子,一臉淡定的將我手裡的蛋糕拎過去,彎下身,將我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我蜷縮在他懷裡,疼得渾身抽搐,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寧澤言將我抱回車裡,我坐在車子后座,雙手抱著肚子不停的喘著氣。

  好不容易,終於忍到疼痛感消失,我有些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重重的呼了口氣,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產前陣痛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緩了會兒,往駕駛座看了眼。

  駕駛座上空蕩蕩的,寧澤言沒上車。

  我怔了片刻,下意識往車窗外看,去尋找寧澤言的身影。

  這一看,差點兒氣炸肺。

  怎麼能這樣!居然將我的蛋糕丟進垃圾桶里!

  那是我的蛋糕,他問過我了嗎!

  還有,我疼得快發瘋了,他居然悠悠哉哉的。

  難道平日裡說愛我,說疼我什麼的,都是假的嗎!

  越想,心裡就越是覺得委屈。

  剛才疼的時候都沒掉眼淚,這會兒我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等寧澤言坐回駕駛座里,我正要開口罵他,肚子驀地疼了起來,到了嘴邊的話,迫不得已又咽了回去。

  就和剛才一樣的疼,疼得我恨不得滿地打滾。

  我心裡明白,生孩子會很疼,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還有更疼的。

  真怕自己還沒熬到正式生產就已經疼到崩潰,我不停的安慰自己:疼一疼而已,不會死的,疼完後就可以和寶寶見面,就可以抱抱他親親他了。

  那是我和寧澤言的孩子啊,我盼了九個多月,就盼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盼著能夠見到他,盼著能摸摸他的小手手,盼著看到他的小模樣兒,是長得像我多點,還是像寧澤言多點。

  嗯,忍忍就過去了,為了寶寶,無論如何都要忍著。

  我發了狠似的抓著副駕駛座的椅背,抬起頭,透過後視鏡去看寧澤言。

  寧澤言抬眸看了我一眼,溫聲說:「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忍?忍不了,也並不想忍,尤其是在他丟掉我的蛋糕之後。

  想到蛋糕,我難過得哭了起來,邊忍著疼邊控訴寧澤言,「你怎麼能這樣,問都沒問過我,隨隨便便就丟掉我的蛋糕……我這麼疼,你不關心我,還丟我的蛋糕……」

  原以為寧澤言好歹認個錯,哪怕是敷衍的,誰知道他挑了挑眉,輕笑著說:「還能為了蛋糕跟我鬧,看來你還能再忍忍。安全起見,車我開慢點。」

  「……」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我低下頭,不再和寧澤言說話,將所有的力氣都保留著。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肚子還是一陣陣的疼。

  疼得時候痛不欲生的,不疼的時候就像先前一切都是幻覺。

  反反覆覆個不停,我被折磨得情緒有點兒崩潰。

  去到醫院,寧澤言將我抱下了車。

  我任由他抱著,注意力始終在自己的肚子上。

  等待著陣痛的過去,等待著陣痛的到來。

  進了醫院,四周燈火通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被放在了一張病床上,眼角的餘光瞥見寧澤言似乎和醫生護士在說著什麼。

  有護士過來將我推進病房,脫掉我身上的衣服,幫我換上乾淨的病號服,隨後直接將我推進產房內的待產室里。

  拉上帘子,助產士溫聲哄著我張開腿,手指伸了進來。

  只一小會兒,助產士便抽回手,「寧太太,還得再等等,才開一指。」

  才開一指……真想就這麼暈過去算了。

  為了讓宮口開得更快些,我被護士攙扶著去爬樓梯,去坐球……期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助產士過來幫我檢查宮頸口情況,但始終都不見寧澤言。

  之前還說要幫我接生呢,那個混蛋。

  現在我就要生了,還生生的忍著疼,他居然不見人影。

  怪不得會有人說,丈夫是人是狗,等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