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把鋒利的利刃,重重的從他心上划過。Google搜索
寧澤言胸腔一疼,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眶,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眼淚憋回去。
她竟然出國了,就在剛剛。
他終於可以回來找她了,她卻離開了。
等待,是件十分漫長且無聊的事情。
但對於寧澤言來說,如今最不怕的就是等待。
從機場離開,余正謙將寧澤言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一年,余正謙已經讀完博正式出來工作了,自己在工作的醫院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廳的公寓。
讀醫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潔癖,再加上寧澤言平時也賤得可以,余正謙並不是很想和他一起睡,於是提議:「我帶你去酒店吧,我這兒沙發不好睡。」
寧澤言也沒打算住在余正謙這裡,沒有反駁,待到中午在余正謙這裡蹭了頓午飯,問余正謙借了車鑰匙就出去了。
回去多年,B市這邊的變化很大,寧澤言靠著導航找路,先去找了家看起來環境不錯的酒店開了個房間,把行李放好之後,便離開了酒店。
口袋裡的那個手機是幾年前的款了,雖然充上電後還能開機,但寧澤言還是去買了個新的。原來那張卡已經被註銷,也順便新辦了張手機卡。
從原來的手機上將通訊錄里的聯繫人拷貝到新手機來,用新手機新卡第一時間給寧子翼發了條簡訊過去,告訴寧子翼他換了新號碼。
簡訊發出去兩分鐘,寧子翼就回了個電話過來,開口就問:「帶夠錢了嗎?」
寧澤言如實說:「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銀行卡里有多少錢。
每年年底公司那邊的分紅都是寧子翼直接打過來的,醫院那邊的盈利分紅也有專人負責給他打進卡里,他從來沒有理會過。
早年借過錢給寧子翼解決燃眉之急,也不知道他還沒還回來,後來又給了他姑娘六百萬,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卡里還剩多少錢了。
錢應該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他去買套房子買輛車,在這邊安定下來。
「錢不夠用給我打電話。」
「好。」
「有事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
「好。」
「每個月至少打一個電話給我。」
「好。」
之後寧子翼沒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寧澤言又給余正謙發了條簡訊過去告訴他新號碼,將手機放回口袋裡,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重重的呼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會是常無聊的持久戰,寧澤言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裡,趁著時間還早,開著車子四處溜達,認認路順便找找房子。
兜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一套還算順眼的公寓,談好房租交了押金,從公寓樓里出來,已經六點多了。
就近找了家飯館坐下,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面前忽然有道陰影罩下。
抬起頭,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
寧澤言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記得面前這個男人是誰了。
算是他的學長,不同專業,他剛讀大一的時候,這位學長已經在讀博了。
和這位學長認識,還是因為唐韻的緣故,唐韻和他有些親戚關係。
高中畢業後唐韻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學,大學的時候追過他,不過那時他並沒有開始另一段感情的打算,再加上對唐韻沒什麼感覺,一直沒有答應她。
後來他繼續讀研,唐韻離開了A市,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是從顧雲初嘴裡聽說她好像出了點事,具體出什麼事他不關心,便沒問。
想到大二那年這位學長曾幫過自己些小忙,寧澤言輕喚了聲:「學長。」
中年男人笑了下,「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一番寒暄下來,寧澤言才知道,原來這位學長也是B市人,只不過是隔壁的一個小鎮上的,他們家在小鎮上有家醫院。
「澤言,既然打算在這邊待,不妨考慮下來我院裡,待遇比不上三甲醫院,但也不會虧待你。」中年男人離開之前,將一張名片遞給寧澤言。
寧澤言接過名片,目送著中年男人離開後,才低頭去看名片上的字。
看著名片上那一串醫院地址,寧澤言心中一動。
如果他沒記錯,徐安曉和他姑娘都是那個小鎮的戶口。
將那張名片收回口袋裡,起身要去結帳,卻被服務員告知已經買過單。
寧澤言想到那位學長,無奈的笑了下。
晚上還是睡在訂好的酒店房間裡,第二天一早,寧澤言收拾好行李箱,辦了退房手續,前往自己新租的公寓。
忙裡忙外的打掃完衛生,剛剛走到沙發坐下,打算休息休息再去找吃的,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寧澤言拿出來看了眼,是顧雲初打過來的。
換新號碼之後他故意沒有通知顧雲初,顧雲初還是找來了。
按下接聽鍵,顧雲初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寧四,你存心的吧,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走了居然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天天在醫院等你。」
這件事上是自己理虧,寧澤言沒回嘴。
葬禮過後走得太過匆忙的,他誰都沒來得及通知。
而且心底里,也並不想通知誰來為他送行。
又不是去辦什麼大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給他送行像什麼話。
「你現在在哪裡?」
「B市。」
「微信給我發個定位過來。」
「……」
沒等寧澤言開口說些什麼,顧雲初直接掛斷了電話。
先前那個微信號,綁定的手機號碼被註銷了,在新手機上需要重新驗證才能登錄,十分麻煩,寧澤言懶得搗鼓,所以他現在並沒有微信這種東西。
想了想,寧澤言用簡訊形式把地址發給了顧雲初。
沒兩秒鐘顧雲初就回了過來。
顧雲初:你微信呢?
寧澤言:忘記密碼了
顧雲初:……
……
次日早上八點,顧雲初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寧澤言面前。
寧澤言招呼顧雲初坐下,懶洋洋的問:「怎麼這麼早,你幾點的飛機。」
「凌晨四點的飛機。」
「……」
「沒辦法,我對你愛得深沉。」
「……」
寧澤言洗漱完,和顧雲初一起出去吃了頓早餐。
重新給顧雲初買了套洗漱用品,放回公寓後,又立即出了門。
顧雲初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問寧澤言,「見到你姑娘了?」
寧澤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面容繃起。
好半響,才啞聲開口:「她出國了。」
顧雲初:「……」
同情的看了寧澤言一眼,識趣的沒有再多問。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來到了一個不算繁華的小鎮上。
車子在一家鎮一甲醫院門外停下,寧澤言沒有下車,滑下車窗朝醫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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