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一噎,不說話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儘管知道她聽不進去,我還是忍不住說教,「老公是你自己選的,你和你婆婆怎麼樣,該由你老公解決,而不是你的姐姐。」
「可你上次就幫了!」安晴立即反駁。
突然覺得心很累,總想和她好好說,可她卻似乎並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三言兩語要麼將我說得啞口無言,要麼將我氣得火冒三丈。
我深呼吸一口氣,拼命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好一會兒,情緒稍稍平復過來後,我輕聲開口:「你也要當媽媽了,要學會獨立,學會自己解決問題……」
「不想幫就說,哪來那麼多的藉口!」安晴狠聲打斷我,聲音里忽然帶了絲哽咽,「你釣到了金龜婿,你要跟著他去過好日子,你就是想丟下我不管了。」
心頭那簇火苗越來越旺,我怕自己再和安晴多待一秒,都會氣炸肺。
「我還以為是誰躲在洗手間裡吵架呢,原來又是你們兩姐妹。」
一道聲音忽然從洗手間外傳來,我和安晴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就看見徐蕊出現在門口,雙手環胸斜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我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安晴警惕的盯著徐蕊,「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聲音大得整個樓道都聽得到,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徐蕊走到安晴面前,眼睛盯著安晴,話卻是對我說的,「徐安安,你這妹妹這麼極品的性子是你寵的?」
我看了徐蕊一眼,沒搭腔。
這個時候我要是和徐蕊搭話,安晴肯定會認為我和徐蕊合夥欺負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晴大概是知道沒法再和我談下去了,沒再說什麼,紅著眼眶快步離開了洗手間。
聽著安晴的腳步聲走遠,徐蕊回過頭來望著我,笑得一臉譏諷,「也就你這慫包性子受得了,那女人要是我妹妹,我一準兒弄死她。」
我沒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只是問:「你怎麼來了?」
「我喜歡多管閒事啊。」徐蕊輕哼了聲,忽然斂了臉上的笑容,話鋒一轉,「你要離職了?」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是。」
徐蕊沉默片刻,「也好。」
徐蕊轉身往洗手間門口走,剛踏出洗手間的門,腳步就頓住。
頭也未回,聲音極輕的說:「你和他記得好好的。」
說完,沒等我再次開口,徐蕊就快步走開了。
我望著洗手間門口,久久沒動。
直到有別的護士進來,我才回過神來,離開了洗手間。
我和寧澤言,自然會好好的。
不止是我們兩個,就連我肚子裡的寶寶也會好好的。
回到辦公室,我收到了安晴發過來的簡訊。
——姐,我不會讓你走的
忽然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我站起身走到窗戶旁,眺望著遠處,想要藉此放鬆放鬆,把心頭的躁動壓下去。
中午下班,我和黎曉惠去往食堂的路上,我收到了寧澤言發過來的微信消息。
最親愛的老公:老婆,你在幹嗎
早前在不少地方看到過,如果有人突然問你「在幹嗎」,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想知道你在做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他很想你而已。
所以,寧澤言是想我了?
我挑了挑眉,將手機收回口袋裡嗎,沒忙著回。
和黎曉惠一起排隊打完飯,找到位置坐下後,我才拿出手機,不慢不緊的給寧澤言回了條微信過去。
我:在吃飯。
可能寧澤言真的很無聊,我才發出去沒兩秒,他就回過來了。
最親愛的老公:和誰
我:黎醫生
之後我看到聊天框頂上,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但等了幾分鐘,卻還是沒看到寧澤言發過來。
我索性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吃飯。
「是寧醫生?」黎曉惠忽然問我。
我抬起頭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笑。
黎曉惠瞭然的露出一抹笑,「寧醫生現在還在家裡嗎?」
我輕應了聲,頓了頓,刻意無視心底忽然湧起的小甜蜜,故作隨意的和黎曉惠說,「他說他要在家給我洗衣做飯。」
黎曉惠噗嗤的笑出聲來,好半響,才堪堪的斂了笑,搖頭嘆氣的說,「沒想到,寧醫生寵起老婆來也這麼沒有底限。」
不知道該怎麼答話,我只是笑。
晚上回去,儘管心裡很不安,我也沒和寧澤言說安晴的事情。
畢竟我和安晴之間的事只是我們兩姐妹的事,沒必要讓寧澤言插手。
洗完澡躺在床上,寧澤言不知道打哪兒摸出了一本書,伸手攬過我,讓我的腦袋枕在他的肩上,「老婆,時間還早,我們胎教吧。」
才兩個月多一點,聽力都還形成,胎教什麼。
我無語的看了眼寧澤言,有些好奇的往他手裡的書本一看,看清書封面上《神經外科學》這五個大字的時候,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說我肚子裡那隻現在只是個胚囊,就算它發育成形了,也聽不懂這麼深奧的東西好嗎!
這玩意兒,連我都看不懂!
大晚上的他讀這個是想折磨我還是想折磨我。
幾乎像也不像的,我奪走了他手裡的書,往床頭柜上一扔。
寧澤言立即皺起了眉頭,「老婆你想幹嗎?」
我咬牙切齒的瞪他,「我才想問你幹嘛呢!」
「胎教!」寧澤言說得理所當然,「讓它早點熟悉熟悉,以後好子承父業。」
「神經病!」熟悉他大頭鬼,他這哪裡是胎教,分明就是故意使壞!
懶得理他,我掙脫開他的手,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現在才九點多,還有點早,我睡不著,但想到起來要面對寧澤言使壞捉弄我,我寧願數綿羊睡覺。
沒兩分鐘,寧澤言也熄了燈躺了下來,從我背後伸手過來抱著我,喃喃著說:「老婆,我突然後悔當年沒當產科醫生了。」
我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過身面對著他,「你一大男人當什麼產科醫生,你就這麼喜歡看女人下面?」
臥室內光線很暗,即便看不清寧澤言面色的神色,但見他沒開口,我能猜出他此刻臉上肯定是一副被噎到的表情。
好一會兒,我聽到寧澤言咬牙切齒的開口:「真想給你開顱!」
我:「……」
又靜默了半響,寧澤言抱著我的手緊了緊,沉聲說:「我想親自給你接生,別人我不放心。」
很想很想取笑他一下,卻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
心底深處怎麼樣不可否認的,因為他的這句話泛起了重重漣漪。
偷藏著小甜蜜,我故作淡定的問:「寧醫生,你在家裡悶出病來了?」
「沒有,我依然很帥很正常。」
「……」臉呢?
……
次日中午,我和黎曉惠照常作伴一起去食堂吃飯,飯剛吃到一半,就看見一抹身影走到我們桌旁來。
下意識以為是顧雲初,我抬起頭來正要打招呼,眼底驀地映入了安晴那張笑吟吟的臉,嚇得我一口飯噎在了喉嚨里。
我被噎得不停的咳嗽起來,黎曉惠探身過來輕拍我的背。
安晴也走到我身後替我拍起了背,「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聽著她語氣擔憂的話,在想到她給我發的那天簡訊,我心底升起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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