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吃飛醋

  任由他搗鼓我的頭髮。Google搜索

  臥室內安安靜靜的,一時間只有毛巾和頭髮摩擦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澤言鬆開了我的頭髮,隨手將毛巾丟到一邊。

  「走吧,去吃飯。」

  「好。」

  從房間裡出來,我們又去了中午的那家餐廳。

  「徐安安。」

  剛踏進去還沒來得及找位置,就聽到有人在喊我。

  我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便見余正謙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裡拿著菜單,似乎是還在點菜。

  既然被看到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余師兄。」

  「嗯。」

  忽然想起他們好像不認識,我硬著頭皮為他們互相介紹,「我……同事,寧澤言。我師兄,余正謙。」

  「同事?」寧澤言輕哼了聲,似乎對我的介紹很不滿意。

  就知道寧澤言不會這麼配合,我有些尷尬的看向余正謙,余正謙面上神色淡淡,似乎並不放在心上,沖我身旁的寧澤言點了下頭。

  落座後,我想到剛才寧澤言用我手機發的那條簡訊,覺得有些不自在。

  余正謙將菜單遞給我,我接過後連忙用菜單將自己的臉擋住,假裝在很認真的看著菜單,這時坐在我身旁的寧澤言忽然開了口。

  「余醫生現在在B市人民醫院工作?」

  「嗯,婦產科,生殖醫學科這塊。」

  「余醫生也是B市醫科大的吧,我有個在醫科大教過書師兄主攻這科,說不定余醫生和我那師兄認識。」

  「……」

  我從菜單後抬起頭,瞅了坐在對面的余正謙一眼。

  余正謙面色平靜的看了寧澤言半響,忽然移開視線看向我,「你那條信息是發給他的?」

  突然被問話,我愣了愣。

  提起那條信息,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看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余正謙,又看看黑了臉寧澤言,腦中忽然有什麼飛快划過。

  正要細想,寧澤言倒了杯溫開水遞到我面前,「多喝熱水少說話。」

  我:「……」

  我盯著寧澤言瞅了兩眼,想到剛才余正謙說的話,心底很不厚道的笑了。

  讓你亂發短息,活該!

  之後兩個男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直到吃完飯準備各自離開時,余正謙才對我說:「你什麼時候想去看周教授,提前兩天給我打個電話。」

  我說:「好。」

  從餐廳離開,想到明天就要回去,太早回去又沒事幹,我拉著寧澤言去對面的俱樂部里玩了一圈,再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

  回到房間,我第一時間去上了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寧澤言,我疑惑的走出了臥室。

  找到寧澤言時,他正靠在飯廳旁的吧檯上,手裡拿著一個高腳杯,杯子裡裡面盛著半杯透明的液體。

  看見我,寧澤言沖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警惕的盯著他,沒有過去。

  僵持了小片刻,寧澤言忽然仰起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朝我走了過來。

  心底警鐘驟然響起,我下意識就想往臥室的方向跑。

  寧澤言先一步拉住我的手,用力將我往後一扯,扳過我的身子面對著他。

  「你……」

  他猛地按住了我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住我的唇,堵住我後面的話。

  緊接著我的唇齒被撬開,絲絲冰涼的液體從他唇中渡了過來。

  那液體有點甜,有點澀,還有點辣。

  在他的引導下我將那些液體咽了下去,但還是有絲順著嘴角滑落。

  他忽然離開我的唇,輕吮我唇角滑落的液體。

  臉好燙,腦袋有些暈乎,我靠在他身上貪戀的嗅著他的體香,只覺滿足。

  這個男人現在是我的,真好,真好。

  察覺到他的動作頓住,我抬眼,對上他那雙如黑曜石的雙眼,我在裡面看到了點點流光,還有神情迷茫的自己。

  寧澤言彎身將我抱了起來,我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

  「你要帶我去哪裡?」

  「上床。」

  我反覆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有點心動,有點害怕,還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還沒等我品味出個所以然來,整個人落入了一片軟綿之中。

  他覆身而下,有金屬扣子碰撞的聲音傳來,壓在我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腦子又更暈乎了些,下意識伸手推了推他,「你,起來。」

  他咬牙切齒的話在我耳邊響起,「今晚再讓你躲掉,我就不姓寧!」

  躲?他人在這裡,我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我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告訴他,「我不躲。」

  腦子雖然不太清明,但我還是隱隱的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儘管心裡還害怕,害怕最後的秘密被揭開,可我還是如我所說的,不躲。

  我不停告訴自己,紙包不住火,只要我一天和他在一起就會有瞞不住的那一天。可他指尖觸上那道疤痕那刻,我刻意維持的淡定還是裂開了。

  慌忙按住他的手,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小聲說:「關燈。」

  我視線模糊的看見他一動不動的看了我許久,抽回手,探身過去把燈關了。

  連門邊那盞地燈都沒有開,臥室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當他指尖再次觸上我小腹那道刀疤時,我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指腹來來回回的在那道刀疤上摩挲著,除此之外,再沒別的動作。

  我們都是醫生,拿過手術刀做過手術的外科醫生,尤其是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閱歷,對傷口對疤痕這種東西更是熟悉之極。

  手一旦碰上,心裡基本上就有底了。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沒敢讓他觸碰的原因。

  我燙紅著眼眶,在黑暗中憑著感覺伸手出去抱住他,摸索著吻上他的唇。

  整夜,我從意識模糊到清醒過來,又從清醒陷入混沌之中,反反覆覆的。

  他就像是不知疲憊,不知饜足。

  等他終於消停,我累得癱軟著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將我放進溫水之中,任由他將我從溫水裡撈出抱回床上。

  朦朦朧朧中,我隱隱察覺到他手指輕撫著我小腹上的那條疤痕,似乎聽到他說:「睡足了,再好好跟我解釋解釋。」

  心下微緊,想將他的手拿開,可我已經累得沒有那個力氣了。

  反正被發現了,隨便他吧,我想。

  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暗暗發誓,短期內絕不在跟他糾纏。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天到底亮了沒有,一陣熟悉的鈴聲在耳邊響起。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幾下,抓起手機眼睛,眼睛睜開一眼縫隙,正要按下接聽鍵。

  手裡的手機突然被人奪走,我回過頭去看身後的人,便見他正半眯著眼睛,眼底不見半分睡意,聲音里卻還帶著晨起的沙啞,「睡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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