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余師兄你。Google搜索」
余正謙點了點頭,「老師這些年一直念叨著你,有時間過去看看吧。」
我說:「好。」
余正謙問我要了聯繫電話,我沒帶手機,和他報了我的號碼讓他給我撥過去。
之後余正謙沒有再多說什麼,和我打了聲招呼,邊接電話邊離開了。
前前後後,也就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快得好像剛才他不曾出現過一樣。
只不過余正謙前腳剛離開,寧澤言後腳就進來了。
我瞥了寧澤言一眼,沒有開口,一言不發從溫泉池裡爬起來。
去架子那邊拿了乾淨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身子,又取來乾淨的浴巾裹上,往棚子門口走。
離開棚子,我立即凍得打了個寒顫。
寧澤言跟在我身側,語氣很是隨意的問:「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
我沒有看他,但也沒隱瞞,「我師兄。」
寧澤言沉默片刻,「只是師兄?」
我停下腳步,偏過頭似笑非笑的對上寧澤言的目光,「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寧澤言頓了下,目光幽幽的看著我,「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兒?」
我轉過身面對著他,笑眯眯的問:「我對你不好?」
「不……」寧澤言喉結輕動,硬生生的改了口,「挺好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嘗著心底絲絲的甜膩,故作隨意的問:「你剛才去哪了?」
「和兩個不認識的女人說了幾句話。」寧澤言牽起我的手,帶著我往溫泉區深處走,「她們說距離溫泉山莊大概兩三公里的地方有個滑雪場。」
「要去滑雪場?」
「不去,地不利。」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只見寧澤言衝著我溫和的笑了笑。
「溫泉池裡比較方便……呃……」
聽到一半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沒等他說完,我羞惱的掙脫開他的手,用手肘撞了下他腰部位置,加快步伐走在前面。
「你不愛聽實話,你不接受事實,你不是好醫生。」寧澤言跟上來。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相較於人工溫泉池那邊,天然溫泉池池口極少,人也實在少得可憐,但環境卻也是最幽雅的,每個池子都用刻意做得參差不齊的原木色木板圍著,沒有封頂,仰頭就能看到天空。
天氣實在太冷,我就進找了個池口脫掉浴巾踩了進去。
將整個身子泡在溫熱的泉水裡,暖意驅散寒意,我舒服的嘆了口氣。
寧澤言在我身旁坐下,腦袋靠在我的肩上,水底下的手更是抱住了我的腰。
我臉一紅,下意識看向正泡在池子另一頭的那個姑娘。
那姑娘見我望過去,臉一紅,慌忙從池子裡爬起來,抓起乾淨的浴巾頭也不回的拉開木門跑了出去。
跑了幾步忽然又低著頭折了回來,通紅著臉把門拉上。
這下這個溫泉池裡真的就只剩下我和寧澤言兩個人了,我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牛皮糖似的寧澤言。
「你坐好。」
「我天生軟骨,坐不好。」
我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怎麼沒說自己天生脆骨好讓我咬兩口呢。
許是泡的太過舒服,困意絲絲襲入腦中,我靠在身後凹凹凸凸但圓潤不扎人的池壁上,愜意的閉上眼睛。
小片刻後,靠在我肩頭上的腦袋忽然挪開,緊跟著我的頭被一隻大掌按住,腦袋歪在了那人的肩頭上。
正想推他,突然發現這麼靠著也挺舒服的,索性就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寧澤言怕了拍我的肩,「起來,別泡太久了。」
我輕輕呼了口氣,直了直身子,爬出溫泉池。
回到住宿區酒店的套房,我立即從行李箱裡翻出衣服,一頭扎進了浴室里。
洗完澡,乾脆把頭也洗了,拿著干毛巾邊擦拭著頭髮邊走出浴室,第一時間看看寧澤言在哪裡。
視線往臥室里掃了圈,最後在小沙發上看到半躺著的寧澤言。
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拿著手機不知在看著什麼。
本不打算理會,視線不經意掃過寧澤言手裡的手機,只覺得有些眼熟。
我皺了皺眉,走到寧澤言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也看清了他手裡拿著的那個,我的手機。
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在幹什麼?」
「剛才有個陌生電話,我幫你接了。」
「誰?」
「不認識,我幫你把他打進黑名單了。」
「……」
我瞪了寧澤言一眼,從他手裡搶回手機。
點亮屏幕解了鎖,屏幕界面停留在簡訊息上。
我的手機向一個陌生號碼發出來一條簡訊,內容:我不喜歡你,你死心吧!
我:「……」
壓下心頭的怒意,記了那個陌生號碼,退出簡訊界面,翻出通話記錄。
果然,這個號碼和下午打來的那個未接電話的號碼一模一樣。
我怒目瞪了眼罪魁禍首,飛快給那個號碼又發了條信息過去,告訴對方我剛才發錯了。
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沒回。
「發錯了?」寧澤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下巴擱在我的肩頭上,雙眼盯著我手裡的手機,語氣十分無辜,「我沒發錯啊。」
我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腦袋,「你拿我手機亂發什麼。」
「我沒亂發。」
「……」
多看寧澤言一眼都會氣到我自己。
我打發寧澤言去洗澡,在小沙發上坐下。
手裡抓著手機,等余正謙回復我。
可等了又等左等右等,等到寧澤言從浴室里出來,還是沒等來余正謙回復。
此刻我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腦子裡也條理清晰了。
我和余正謙不熟,日後想見的機會也不多,很有可能還不會再見到了,他怎麼想似乎也跟我沒關係。
這麼想著,我也懶得等了,隨手將手機丟到一邊,抬起頭,瞪向拿著一條干毛巾朝我走來的寧澤言,「以後不許再動我手機。」
寧澤言沒應聲,大步走到我身後,用那條干毛巾動作輕柔的替我擦拭半干半濕的頭髮,手指時不時觸碰下我的頭皮。
我只覺得被觸碰上的地方麻麻的,那種發麻感慢慢的傳遍全身,我半僵著身子沒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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