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經歷了很多事,真好像一輩子那麼長,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這不是此行見面的重點,兩個人默契的沒有再談。
「聽說夏荷自殺,這個消息讓我最驚訝,她那種厚臉皮的人,也能自殺?」
羅珍妮說了幾句,她現在對這些不感興趣,見面以前,她有一肚子話憋在心裡,而見面後,好像又想不起自己要說什麼。
顧琰打電話給藍愷歌,等他出現,二人一前一後上樓,羅珍妮看到藍愷歌,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下意識地想要迴避。
她在走之前,都沒有想過再見他,兩個人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太尷尬。
「怎麼?看我來你躲什麼?羅大小姐,怎麼進了一趟警察局,出來膽子比老鼠還小了?」
藍愷歌對著林清淺點點頭,他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倒不是他刻意打扮,剛剛顧琰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參加一個重要酒會,聽說羅珍妮想要不告而別,他當機立斷甩了身邊的女伴,沒有叫司機,自己開車直奔如意酒店。
羅珍妮出來了,就想扔掉他這個大功臣?人情怎麼算?前段時間,顧琰在T國,藍愷歌聯繫不上人,只能趁著在國外辦事,尋找知名律師,替她打官司。
「我不是警察,你放心吧,不會拿你怎麼樣!」
藍愷歌本想見面關心羅珍妮,看她那個態度,心裡一肚子火氣,他費心費力,羅珍妮不領情就算了,還和耗子見貓似的,他難道是凶神惡煞?見了他躲什麼?
「藍愷歌,二十幾年了,你還和以往一樣惡劣,沒有任何改進。」
羅珍妮慌張想要逃離,是怕藍愷歌見到她現在憔悴的模樣,那人嘴巴太過惡毒,肯定是要嘲笑她,兩個人自從訂婚後較勁了幾年,她才不要輸給他!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藍愷歌撇了撇嘴,脫下西裝外套,看了一眼如意酒店的餐廳,談氏真的是完了,酒店管理越來越差,只有幾個侍者,餐廳安安靜靜,沒有人。
「現在這裡屬於我,所以你給我出去!」
羅珍妮只要和藍愷歌對上,火氣就很大,他這是什麼態度?一個不被邀請的人,來了以後挑三揀四,太過分了!
「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藍愷歌搶過顧琰還沒動過的咖啡,抿了一口,味道太淡,他喜歡濃咖啡,喝濃咖啡提神,他專注於工作,很多個日夜,再沒有分心想過別的東西。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羅珍妮站起身,就要離開。林清淺和顧琰對視,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沒和羅珍妮打招呼,把藍愷歌帶來,她就知道會這樣。
顧琰搖了搖頭,示意林清淺淡定,繼續看戲,羅珍妮也不是真想走,就是被藍愷歌說得下不來台,畢竟做過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其實坐過牢,仍舊保持著高傲的自尊。
「哇,這一袋是什麼東西?好像有我愛吃的牛扎糖?」
藍愷歌不理會羅珍妮,對著桌子上的袋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