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珍妮搖搖頭,顧琰從小就這樣,看起來冷淡,實際上,他非常細心,總是默默為朋友們付出,甚至不用他們知道,也不求感動和感激。
「清淺,你真幸運。」
羅珍妮這句話說的真心實意,她很羨慕,天下的女人,能得到唯一所愛,少之又少,更多的人面對的,是男人花心出軌,以及各種各樣的問題。
「都說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林清淺搖搖頭,她的生活,不如外人看起來那般美好,她和顧琰之間,也有好幾次暗潮洶湧,有誤會,好在解釋清楚,他們都是理智的人。
「珍妮,你不在國內多留一段時間嗎?」
林清淺很心疼羅珍妮,她欲言又止,「談氏資金煉斷裂,苟延殘喘,藍少和琰…」
話沒有說完,羅珍妮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她讓侍者上咖啡和甜點,微笑道,「我不但了解顧琰,更了解他。」
他就是指藍愷歌,他那個人表面上大大咧咧,卻最重視朋友,不管藍氏內部如何決策,藍愷歌選擇,永遠是拋棄利益,站在顧琰這邊。
「不信,拭目以待。」
藍愷歌是個傻子,這麼多年沒有變,她現在名聲掃地,他卻和外人說,她是他未婚妻,因為被談英俊搶走,所以還有婚宴上的那一幕。
羅珍妮哭笑不得,當初兩家給二人訂婚,他們既反抗又逃避,堅決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現在藍愷歌主動和別人解釋,為了她的名譽。
其實,那天很多人都目睹了一切,她還有什麼名譽?坐過牢的人,被家族拋棄的人,沒有資格和以前那樣高高在上。
半年多的時間,好像比一輩子都長,她在牢里自殺過兩次,被人看不起,原來自殺想死都是一件那麼艱難的事。
「我把碗摔了,用碎瓷片割腕。」
羅珍妮伸出一隻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其中有一條縫了好幾針,當時她一心求死,麻木了,甚至感覺不到疼。
「你幹嘛這麼傻!」
林清淺很激動,吃飯了也不能想死,人活著還有希望,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我只覺得眼前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監獄裡只有頭頂上一小片天,沒有自由,沒有親人,身邊聽的所有一切都是冷嘲熱諷…」
羅珍妮忍受不了落差,只能懦弱地逃避,不過幸好,她被搶救回來,在內心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女犯只在牢獄裡呆著,而是要做事,每天至少八個小時,完成的慢,就不能吃飯。
「清淺,你肯定想不到,這半年多,我唯一學會的就是做褲子。」
羅珍妮簡單說了幾句監獄生活,見林清淺淚光點點,她搖頭,一切都過去了,她只在裡面半年多,又不是十年八年,還好。
「在報紙上看到你受傷了,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羅珍妮抓過林清淺的胳膊,上面的槍傷沒有痊癒,留下一條醜陋的疤痕,剛才這個不會很危險,如果救治不及時,很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