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純笑了,她說:「看來,唐昭宗這個口裡喊哥哥手裡摸傢伙,讓你對他是心有餘悸呀!」
湯章威說:「那是當然,這個唐昭宗實在是太可恨了。我要對付他也是不得已呀!如果唐昭宗老老實實的不和我們作對,我們哪裡用花費這麼多心思呀?」
費雪純說:「這是不可能的,唐昭宗一向認為權力是屬於他的,金錢是屬於他的,世間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你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和你合作,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唐昭宗說:「就算是不可能完成,我們也要完成。我們必須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付那些敵人。」
費雪純派人在唐昭宗的棉花地周圍收購棉花,在她手下的努力下,那些人都將棉花賣給了她,因為她是收購價要高得多。
湯章威看到費雪純的成績,他非常滿意。
這個時候,那個費雪純的成績也讓唐昭宗發覺了,唐昭宗很惱火。
唐昭宗對何皇后說:「我的被服廠沒有棉花拿什麼織布,簡直是瞎胡鬧。」
何皇后說:「可是,我們的那些佃農,他們偷偷將棉花賣給了那個費雪純的收棉隊伍,我們攔都攔不住。」
唐昭宗說:「不要緊,我們這些人還不想讓那些混蛋和我們交易呢!下次,我們派出金吾衛,只要那些人給我們再玩陰的,我們就將這些人的棉花統統沒收,一分錢不給。」
何皇后說:「那百姓還不鬧翻了天?」
唐昭宗說:「你害怕那些小百姓嗎?」
何皇后只好不說話了。
在唐昭宗的土地上,許多人都開始忙碌著,他們在忙著建設牛圈,這些人要養牛。
因為,在北美大草原上,本來就有許多野牛。
後來,這些野牛都被射殺了,所以就空出了許多生存空間。
大唐的百姓就開始飼養起家牛了,這些牛有肉牛,水牛,黃牛,和奶牛。這些牛肉都很好吃,奶也很好喝。
在那個地方,唐昭宗也到到手了不少牛肉。
這些牛肉和牛皮給了唐昭宗一點點
安慰,同時這些牛肉向大唐本土不停的銷售。
「您可知道,」他驀地脫口而出,「我時時刻刻感到我會在那兒製造一起醜聞。啊,您可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我一生的道路今天結束了,我感到了這一點。我,您知道,我說不定會在那兒撲到什麼人身上去咬他一口,就象那個少尉……」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這目光是驚恐不安的,同時又似乎想讓我也感到驚恐不安。隨著時光的流逝和「帶篷馬車」始終沒有出現,他對什麼人和什麼事的惱恨的確是越來越強烈了;他甚至都發怒了。娜斯塔霞為了什麼事情從廚房裡來到穿堂,突然把那兒的衣架碰倒了。湯章威奇打了個寒戰,在座位上嚇得面無人色;但當他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以後,則幾乎對娜斯塔霞尖叫起來,並且跺著腳把她趕回了廚房。過了片刻,他絕望地瞧著我說道:
「我完啦!親愛的,」他驀地在我身旁坐下,可憐巴巴地凝視著我的眼睛,「親愛的,西伯利亞我倒不怕,我向您發誓,我向您發誓(他的眼眶裡甚至都滲出了眼淚),我怕的是另一件事……」
從他的神色我已經猜到,他終於想告訴我一樁至今一直憋在他心裡沒有告訴我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怕丟醜,」他神秘地嘟噥道。
「丟什麼丑?恰恰相反!請您相信,湯章威奇,這一切今天就會弄個水落石出,而且結果會對您有利……」
「您確信他們會饒恕我?」
「談得上什麼『饒恕』!您這是從何說起!您幹了什麼啦?請您相信,您的確是什麼也沒有干!」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整個一生都……親愛的……他們會想起一切……倘若他們一無所獲,那就更糟,」他忽然出乎意料地補充道。
「怎麼就更糟了呢?」
「是會更糟的。」
「我不明白。」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讓他們把我送到西伯利亞,送到阿爾漢格爾斯克,剝奪我的權利,——該完蛋那就完蛋吧!但是……我怕的是另一件事
「您怕什麼,怕什麼?」
「他們會鞭打我,」他憂心忡忡地瞧了我一眼,說道。
「誰會鞭打您?在哪裡?為什麼?」我叫道,不禁感到驚慌:他莫不是發瘋啦?
「在哪裡?唉,就在……這件事發生的地方。」
「那末這件事發生在什麼地方呢?」
「哎,親愛的,」他幾乎湊到我的耳根低語道,「您腳下的地板突然被挪開,您下半截身子便掉了下去……這是眾所周知的。」
「無稽之談!」我叫道,一面猜測他的意思,「陳舊的無稽之錟,難道您至今還信以為真?」我哈哈大笑起來。
「無稽之談!不過這種無稽之談總是有來頭的;挨了鞭子的人可不會胡說八道。我想過一萬次啦!」
「可為什麼要鞭打您,為什麼要鞭打您呢?您不是什麼事也沒幹嗎?」
「這就更糟,他們會發現我什麼事也沒幹,並因此而鞭打我。」
「您還深信為了那件事會把您送到彼得堡去呢!」
「我的朋友,我已經說過,我什麼都不可惜,我一生的道路已經結束了。自從她在斯克沃列什尼基同我告別的那個時刻以來,我就不吝惜我的生命了……但是可恥啊,可恥,一旦她知道了,她會怎麼說呢?」
他絕望地瞥了我一眼,可憐的人兒羞愧得面紅耳赤。我也垂下了視線。
「她什麼都不會知道,因為您不會出任何事情。現在我仿佛生平第一次跟您談話,湯章威奇,今天上午您使我驚訝到了這般地步。」
「我的朋友,這可並不是恐懼。即使他們饒恕了我,即使他們又把我送回這兒,並且不加任何懲罰——我也是完了。她會懷疑我一輩子……我,我,詩人,思想家,一個被她崇拜了二十年的人!」
「她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