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退守巨石城

  在湯章威的眼裡,那些主動進攻他的人實在十分可恨,可是他也只能建立防線,來對付那個唐昭宗和那個瑞獸群島流亡貴族,以及白銀大陸的聯軍。

  其實,那個湯章威和唐昭宗並沒有多大的仇恨,甚至那個湯章威還將那個黃金大陸交給那個唐昭宗統治,可是那個唐昭宗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現在,湯章威不得不面對自己對唐昭宗的縱容帶來的惡果了。

  那個湯章威只能夠和唐昭宗的大軍展開了生死搏鬥。

  起初,那個唐昭宗人馬戰鬥力並不是很強,可是經過那個歐蘇拉整編的部隊,一個個像猛虎和獵豹一樣,個個驍勇善戰。

  李青岩和韓紅綾相反保存了實力,他們將軍隊退到了巨石城附近,這些人在保存實力,同時也是在觀望戰爭的發展方向。

  那個李青岩退守到了巨石城之後,那個李方皮又過來,這個傢伙始終在作妖,他就是不讓人得閒。

  那個李青岩無可奈何,只好讓那個韓紅綾給這個老頭拿錢,那個老頭一拿到錢,他就笑了。

  那話中充滿焦急和愁苦,白無敵的心中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他還做出樂觀的樣子,他瞥了一方一眼,緩緩道:「大概快到了……媽,翻過這山,咱們就可以雇得著馬車——」

  唐昭宗又是一怔,李青岩猛可急燥

  唐昭宗反感大起,忍不住衝口還叱道:「我早聽著了但斗然見李青岩滿面殺氣騰騰,一賭氣閉口不言。

  李青岩像是發了狂,大吼道:「怎樣!」

  韓紅綾雙目一翻:「不怎樣——」

  他口中如此說,心中卻忖道:「李青岩和什麼大俠必有極大的淵源了,又知他怎會和我扯上牽連的——」

  韓紅綾不敢怠慢,一掠而至,正待開口,那人急一揮手,作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輕跨入密林。

  韓紅綾越發感到驚奇,再不停留,一頭也鑽人林中。

  那人領先走,好一會才停下來,找著一塊大大方方的平坦石頭,一屁股坐下。

  韓紅綾搶前數步,正要說話,那人驀地哈哈一笑道:「白無敵——」

  韓紅綾一驚,那人緩緩轉過身來,乾咳一聲。

  韓紅綾閃目一瞧,只見那人約五旬,只是生得眉目端正,英風勃勃,兩目神光奕奕分明是內家高手。

  再也忍不住說道:「老前輩引在下至此有何見教?」

  那人輕聲一笑,雙目如電般一掃而過,沉聲道:「若非及時有重大事件發生,李青岩這傢伙可不知又得怎樣對付你了——」。

  韓紅綾聽得極不入耳,但心中一轉,恍然道:「這般說,是前輩引在下脫離險境——」

  那人一笑不答,韓紅綾不再多念,一揖到地,朗聲道:「晚輩不知如此,怠慢之處,千望見諒。」

  那人又是輕輕一笑道:「好說,好說,不過,岳公子也許對老夫方才之言有不服之心,這也是尋常之情——」

  他說到這裡故意一頓,滿面笑意的瞥了韓紅綾一眼,果然韓紅綾俊臉通紅,象是十分窘困。

  那人一笑又道:「但老夫仍有一言相告,那李青岩的心計,普天之下,恐怕無人能與之匹敵!」

  韓紅綾一驚,但見遂寧公主說得斬鐵截釘,不由他不相信。

  想到這裡,不覺衝口道:「前輩和司徒前輩是舊識嗎?」

  話一出口,只覺那老者一怔,好半晌說不出話來,韓紅綾心中大奇,卻見那人長嘆一聲:「是啦!我和……我和他,熟得很!」

  韓紅綾怔怔的「哦」了一聲,遂寧公主沉吟半刻,緩緩道:「方才我在宮中見你和李青岩僵持不下——」

  韓紅綾斗然想起一事,問道:「啊,對了,怎麼這水底之宜的出口反在陸地上?」

  遂寧公主一笑道:「這個乃是李青岩迷宮之時如此設計,玉石天涯雖在水底深處,但卻掘了一條隧道一直通到岸邊陸地上作為出口,平日他們宮中人進入並不從此而行,乃是由水中上下哩。

  韓紅綾恍然而語,忖道:「一點也不錯,方才不是一直看向高處進行嗎,這麼來這隧道是極長的了,李青岩建此玉石天涯可真不容易哩。」

  遂寧公主微微一笑又道:「方才老夫在宮中見你和燕玲貴妃僵持不下,發現你是白無敵之子不知對否?」

  韓紅綾釋然地點點頭,這才明白所以這老入能得知自己的來氏。

  遂寧公主似乎滿面喜色,朗朗問道:「敢問湯章威近來可好?」

  韓紅綾聽他口氣,知是父親朋友,不由更加恭敬,垂手答道:「他遂寧公主家近年來一切如昔——」

  韓紅綾低低嗯了一聲道:「終南山適逢天崩地裂,晚輩隨家母逃出-一」

  遂寧公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聲道:「什麼?」

  韓紅綾沉聲接著又道:「晚輩隨母兄外離,迄至數日前陷身於此。……」

  遂寧公主一驚。雙目一翻,敢情他這才弄清岳多謙和他們並不是一路,而天崩地裂對於岳家的性命也並沒有傷害,於是,他稍稍平靜了一些。

  韓紅綾沉默著,遂寧公主緩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那麼,岳多謙俠駕何方?」

  韓紅綾雙目一凝,不假索答道:「關中!」

  那人驚咦一聲,韓紅綾咬咬牙,一字一語道:「家父找劍神白無敵。」

  「哦!」遂寧公主突似釋然的噓了一口氣。

  韓紅綾奇異地望著這個遂寧公主,驀然老者似是想起一事,驚道:「令尊和白無敵並沒有交情啊?」

  韓紅綾沉重點點首。

  遂寧公主咦了一聲尋思道:「方才我以為岳大哥是去找白無敵聚聚面的,但這般說來,難道-一」

  他乃天生性急,再也忍受不住,叫道:「那麼——他是去作什麼?」

  韓紅綾不想外人得悉太詳盡的內情,於是緩緩答道:「他遂寧公主家是去和白無敵比試的!」

  他本是緩言慢語,但說到最後再也忍不受,聲浪不知不覺間提高不少。

  「遂寧公主驚呼一聲,站起身來半晌,哦了一聲,又頹然坐下。

  韓紅綾不解的望著他,只見遂寧公主不自在的搖了搖頭,不過打心深處,遂寧公主暗暗忖道:「七奇享名年四十餘年,總有一天,他們如自會碰一碰才甘心的,岳大哥決不會失敗-一」

  沉默——良久。

  遂寧公主突然瞥見韓紅綾嘴唇一陣子蠕動,展眉一笑道:「有什麼話直說不妨!」

  韓紅綾紅著臉問道:「敢問老前輩名號?」

  遂寧公主面色一沉,哦了一聲,猛可直起身來,右足一跨,輕輕放在地上。

  韓紅綾茫然一瞥,斗然見那隻右足敢情是赤著的,而左足端端穿著一隻黑布鞋兒。

  一個念頭電閃而過,那老者疾哼一聲,赤著的右足一點地,但聞「嗤」一聲,韓紅綾尋聲看時,卻見一粒拳大的圓石被一點之下,竟作粉裂。

  「您……您……大俠!」

  韓紅綾衝口說出。

  遂寧公主面上徒然光彩一掠,雙目泛出刺目的神光,口中沉聲緩緩道:「霍子伯!」

  韓紅綾輕呼一聲,叫道:「陸老前輩,您真就是大俠?」

  霍子伯點點首:「不錯,你可發現了端倪麼!」

  韓紅綾用力點點道:「是的,李青岩原來如此——」

  霍子伯沉重的點點頭道:「舉天之下,僅老夫一人裝束如此,而那李青岩實也應某種因素,是以誤會於你啦……」

  韓紅綾大聲道:「那時晚輩無意中踢出一隻鞋去擊中之人。而後又蒙面四下亂闖。想是這兩般巧合,唐昭宗不見我面,只見我的裝束,是以誤會連生!」

  霍子伯一笑道:「真聰明。想來李青岩此時仍不能釋然於懷哩。」

  韓紅綾怔怔的站在一邊,吶吶道:「可是——可是陸前輩和唐昭宗有什麼牽引嗎?」

  他實是由於忍受不住,是以有此一問。

  霍子伯長嘆一聲,點點首道:「不錯,這件事不但關於老友和他的恩仇,而且還大大牽涉到令尊岳鐵馬哩。」

  韓紅綾咦了一聲,霍子伯又自長嘆一聲。

  半晌,霍子伯才接著道:「老夫隱身埋名近卅餘年,這其中的一切,令尊知之最詳,老夫一生闖蕩江湖,不勝則亡,廿多年,無往不利,但令尊卻在老夫臨危之際,救我一命——」

  「啊」!韓紅綾不能置信的呼了一聲。

  霍子伯也不多言,沉吟在一起。

  韓紅綾奇異的看著他,只見他面上神色莫辨,似在思索一個極端的難題。

  驀然霍子伯雙目一凝,抬起頭來對韓紅綾道:「老夫知你對方才之言決不能於以置信,老夫且問你,李青岩和你對過一掌,他的功夫怎樣?」

  此語一出,連他自己也不由大奇,想不透為何自己對武術一道思想竟是如此完善。

  霍子伯稱讚似的點頭,緊接著問道:「老實說!是他的功力深淺?」

  韓紅綾一怔,他此時才開始想到霍子伯問此話的用意,於是他認真的思索一刻。

  霍子伯面色凝重的望著他,韓紅綾突然開口道:「小侄不知他的武功高低,只是直覺上感到他的功力高出小侄並不太多——」

  他稍稍頓了頓又道:「但伯伯方才以布束引小侄出宮,從擲布束的力道上看來,伯伯的功力決不在他之下!」

  霍子伯哼了一聲,斗然間,滿面寒霜,神態威猛,雙目神光奕奕,吸一口氣沉聲道:「假說著,再有一個和他功力深淺相當者,而功夫和他卻完全背道而馳,兩人連手——那就是說,那人的功夫剛猛無比……」

  他話未說完,韓紅綾猛可念頭一轉,「無敵刀法」上的字句如水般流過腦際,大聲不假思索道:「陰陽相輔之下,威力大增!」

  霍子伯驚異的直起身子,但韓紅綾清楚的看到,在大俠的面上,那令人不敢直視的威態,似乎更為加深!

  大俠緩緩坐下身來,沉聲道:「老夫就是敗在這上——」

  韓紅綾驚呼道:「李青岩?」

  霍子伯肯肯的點點頭,重複說:「李青岩!」

  韓紅綾茫然了,霍子伯並不解釋,接著道:「卅年前,老夫功夫走的是陽剛之道,單觀老夫的鐵腳功夫,便可推度。老實說,在巔峰狀態時,老夫的腳板對抗一般力道稍弱的兵刃暗器襲擊,也絕不會吃虧——」

  他瞥見面前俊美的少年滿面欽敬的面色,不由衷心的感到自豪,於是他歇下了話頭。

  韓紅綾輕輕地呼一聲,半晌,霍子伯收斂了奔放的心神,繼續又道:「但自從那一仗失手後,卅年來,老夫致力另一種功夫的研究!」

  韓紅綾點點頭,急切希望霍子伯說下去。

  大俠喟然接著道:「老友發奇想要再重新鍛鍊和培養陰柔的功力。」

  韓紅綾越聽越有味,忍不住開口催道:「怎麼?」

  霍子伯突然象是充滿豪氣的道:「老夫不相信兩種極端相異的功夫不能同聚在一人身上。卅年中總算尚有小成!」

  韓紅綾啊了一聲,忍不住插口:「一陰一陽,伯伯的威力增大三倍以上!」

  大俠一笑,豪氣干雲的道:「老夫常常想,當日若有此等功夫,那李青岩兩人雖是聯手,豈奈我鐵腳仙本來對他們是件不堪設想的不幸,但是他們立刻接到了所謂「水底宮主」李青岩的挑戰書,這反使他們稍為放了心。

  因為這證明韓紅綾沒有罹難,只是被什麼「水底宮」捉去做人質罷了。只要尋著岳老爺子,總有辦法解救的。

  一方是個鬼靈精,連忙接口道:「是啦,我瞧那什麼水底宮主李青岩也未必和爸爸有什麼血海深仇,試想爸爸隱居了那麼多年,只要爸親自一去,那還有不能解決的事麼?」

  韋婉兒卻嘆了一口氣道:「一方,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只是,只是,我就是耽心你爸爸啊。」

  韋婉兒和一方相對望了一眼,讓沉默代替了無謂的安慰。

  「媽——」

  韋婉兒有些驚奇地望著韋莊,輕言應道:「什麼,韋莊?」

  韋莊的臉上閃爍著一種異常堅定神色,生象是截釘斷鐵一般地說道:「爸爸雖然名列武林七奇的第二,但是我敢斷言,至少天下沒有一個人能打敗他!」

  韋婉兒叫道:「韋莊說得對,沒有人能打敗爸!」

  驀然,一聲沉厚已極的哼聲傳了過來,那聲音更是輕微得緊,但是卻重重令人震了一下!

  韋婉兒忽然叫道:「一方照顧媽媽!」

  他的身形如一支箭一般射了左面。右手一把抓住一枝斜出的樹幹,手中發勁一撐,身形象大鳥一般飛了起來,呼的一聲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子!

  他這一撲之下沒有發覺有人,立刻借勁騰空一居高臨下地勘察,一連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速捷巳極!

  刷一聲,燕玲貴妃落了下來,他面帶異色地叫道:「一方別動,韋莊快隨我來!」

  韋婉兒剛叫得一句:「燕玲貴妃到那裡去?」

  韋婉兒和韋莊已如兩隻大鳥一般飛沒叢林中。

  韋婉兒回首作了一個手勢,斗然提氣躍起尺余,輕飄飄地落在草尖兒上,霎時身形前沖,如行雲流水一般在草尖兒上飛快地飄過,那草尖兒只少許恍動了一點。

  武林中所謂「草上飛」功夫不過是形容其輕功之高而已,象燕玲貴妃這樣,才算真正不枉了「草上飛」三字。

  韋莊知道大哥之意,連忙也提氣緊跟而上,兩條人影飛快地掠過,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

  霎時,燕玲貴妃猛停身形,原來前面竟然是個陟斜的坡兒。

  韋莊一掠身影,停落在燕玲貴妃身旁,悄聲道:「大哥方才可看見什麼?」

  韋婉兒道:「那日咱們擊退惡丐何尚之後,不是一個人在咱們身後道了一聲『好厲害的小娃子』麼?我方才匆匆覺得人影一幌,那背影約摸有幾分相似哩——」

  韋莊皺眉想了想道:「不管一切,咱們不會探一探?」

  韋婉兒本來正是此意,但他心中另有一番責任在肩的感覺,是以聞言道:「那麼媽媽呢?」

  韋莊道:「有一方在,那准沒事。」

  韋婉兒點了點頭,因為他心裡明白,這個聰明而鋒芒萬丈的二弟,自從離家以來,幾番變故拚斗,武功經驗著實增進了不少。

  當下他指坡下,輕聲道:「好,咱們就去探一探。」

  他的姿勢不變,刷一聲橫掠而下,韋莊也躍身相隨,有如兩道流星掃落下去!

  坡下是一大塊平坪,他們向左走了進去,卻是一道極狹的小徑。

  彎了兩彎,忽然眼前竟出現了一棟古怪的小石屋。那小石屋藏在兩塊凸出的巨石後,錯非身立此處,斷難發覺其所在,而奇的是那石屋無論門窗屋頂,都是渾然一體,生象是由一塊碩大的巨石空雕琢而成的。

  韋婉兒和韋莊悄悄藏身巨石後,向在石屋望去,只見石屋空蕩蕩的無人居住。

  韋婉兒身為老大,岳家全權責任在他肩上,到了這等地步,他不禁凝神沉吟起來。

  韋莊望著燕玲貴妃的臉色,悄然沉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韋婉兒道:「好,你跟著我。」

  呼一聲,燕玲貴妃貼在地面飛掠到丈前的巨石前,向韋莊也跟著一躍而前。

  韋婉兒有些緊張地向前探望了一下,那石屋空蕩蕩的,安靜得令人有點不安。

  韋莊附在燕玲貴妃耳邊道:「大哥,可是瞧見了什麼?」

  韋婉兒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可以斷定,這石屋中定然有些古怪。」

  韋莊道:「怎麼每次到了少林寺底下,就有怪事發生,上一次一連碰上了三個功力驚人的高手,這次又……」

  韋婉兒悄聲道:「我們還是設法進去探一探還是怎樣?」

  韋莊道:「咱們不知虛實,如此進去確是太過莽撞了一些……」

  韋婉兒沉吟了一會,正開口道:「那麼我們就回去……」

  韋莊插口道:「既然兩番都是那人衝著咱們冷哼,我瞧咱們還是進去探一下——」

  韋婉兒想了想道:「好!」

  這一個決定,在燕玲貴妃只是偶思而發,但是它卻造成後來無比的影響,兩個蓋代奇人為了他這一決定而作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決鬥!

  兩人把真氣提住,遍布全身穴道,輕輕一幌身子,已巧妙無比地飄過巨石,平穩得象兩隻大鳥一般,飛落在石屋之前。

  那石屋果其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不見,燕玲貴妃在前張望了一會,回身對韋莊道:「咱們再走進些。」

  兩人走得幾步,來到門前,不禁齊齊抬頭一看,只見石屋門檐下掛著一塊碩長的橫匾,匾上淺紋遍布,分明是一塊大理石做的。

  匾上卻刻著一排龍蛇飛舞的大草字:「上天下天,唯我獨尊」

  那字跡豪壯已極,筆畫勾刻之中,充分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狂態。

  韋婉兒韋莊相對望了一眼,齊暗道:「是什麼人?好狂。」

  韋婉兒悄聲道:「韋莊,你在這裡替我把風,我過去瞧瞧。」

  說罷身軀一聳,輕靈地飄向右邊。

  韋婉兒繞進石屋的右角,迅速無比地向里飛入,但是忽然之間,他輕哼一聲,身形刷地落了下來。

  只見他面前出現一道石壁,前面再無通路。

  岳燕玲貴妃自從下山以來,江湖經驗著實增長了不少,他一看這情形,知道這石屋不可能是至此而至,這石壁後面必然還有古怪。

  他上前兩步,待要敲敲石壁,那知驀然之間,腳下斗一空,重心全失——

  韋婉兒的反應委實快到極處,他沉嘿一聲,雙手十指暴張,猛然往前一送,「卜」的一聲,竟然齊齊插入石壁!

  只見他力貫十指,指尖上借力,身形漸漸撐平了起來,他向下一看,卻見方才立腳之地完好無異,但他再也不敢下去試試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背後風聲颯然,燕玲貴妃心知有人進入,他身形懸空,全賴十指之力支撐,當下心中大急,右掌猛然拔出,曄啦啦一聲,挾著一把碎石屑向後揮出一掌——

  只聽得「拍」一聲,來人似乎為掌力所拒,落了下來,燕玲貴妃力透左掌五指,藉五指之力支住身軀,沉聲道:「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