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的小舅子楊蒙蒙之所以願意帶領那個手下,駕駛著那個鐵皮大篷車,去對費雪純和項家發起攻擊,主要是那個唐昭宗給了他足夠的好處。
同時,那個唐昭宗給了這個楊蒙蒙足夠的好處。
那個唐昭宗可以讓手下的人們對那個楊蒙蒙畢恭畢敬,他知道楊蒙蒙肚子裡有貨色,所以他希望這個楊蒙蒙來對付湯章威,雖然那個湯章威有許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可是那個湯章威發覺唐昭宗這次卻有點不同,他的手下似乎有太多的委屈和不滿。
所以,唐昭宗只要能夠因勢利導,就能夠讓他們對那個湯章威出手了。相反,湯章威卻不能對那個唐昭宗的部下動手,那些人他們十分狠毒。
楊蒙蒙作為少年名將,他的橫空出世,給了唐昭宗手下許多鼓勵,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精神抖擻,認為自己能夠輕鬆的戰勝那個湯章威。
事實上,那個唐昭宗可以讓自己的金吾衛,和那個大洪山狩獵場的人都來幫助那個楊蒙蒙和湯章威作戰。
唐昭宗的人馬來得越來越多,那些人他們在那個湯章威的地盤上,到處攻擊那個湯章威的新貴族和手下的大商人。
在那個對湯章威手下的大商人發起進攻的人中,有那個和費雪純一起做生意的那個廖冬醒。
這個人他和那個費雪純是老鄉,當他看到那個費雪純靠著那個貿易發了大財,他的心裡滿是羨慕嫉妒恨,這個廖冬醒恨不能將那個費雪純千刀萬剮,加上那個費雪純後來確實也做了幾件不太地道的事情。
那個廖冬醒就更有理由恨她了,在那個廖冬醒的心目中,這個費雪純應該給自己一點機會,可是那個費雪純根本不想給那個廖冬醒機會。
那個費雪純和湯章威達成了默契,她和項蠻牛,同時費雪純和她的一些商業夥伴形成了很好的關係。
那個費雪純自己有一些死忠粉,這些人他們對費雪純十分信任。
有兩個男人和那個費雪純的合作十分到位,其中一個叫做章蚱蜢,另外一個叫做古柔新,此二人對於那個費雪純是言聽計從,他們和那個費雪純合作很久了。
他們對於費雪純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崇拜,那個費雪純也給他們大灌蜜糖,雙方的話都甜得發膩,他們相互合作,賺到了不少錢。
那個費雪純現在受到了攻擊,那些人他們立刻帶著自己的人馬去支援費雪純了。
那個白存孝覺得這些人倒也講些義氣,那個白存孝的弟弟白無敵說:「他們這些有錢人,倒是會互相打配合,不讓那些算計他們的小人得手。」
白無敵跟著自己的哥哥,卻一直被白存孝的光輝所掩蓋,現在那個楊蒙蒙橫空出世,那個湯章威也覺得推出一些自己的少年英雄,那個白無敵就是一個少年英雄。
此外,那個霍子伯,和胡黃牛他們也帶著人去阻攔那個楊蒙蒙對費雪純他們的進攻。
湯章威對韋婉兒說:「現在,我們讓那些少年英雄出馬,我希望他們不僅僅是幫助我們打補丁,而是真正能夠有所作為。」
定過神來,伸拳取胸,擊向燕玲貴妃,燕玲貴妃平劍下拍,將他的手臂揮了開去,叱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我要是換了劍鋒,你的手還要不要?」
霍子伯厲聲道:「我連命都不要了。」
語畢正待撲上來,凱薩琳突地巨喝道:「住手!」
霍子伯腳步一頓,凱薩琳當的一聲,將手中長劍擲落道:「算了!我聽你們吩咐吧!」
霍子伯頓了一下道:「是的!弟子知道了!」
凱薩琳褪下手上碧玉扳指道:「這是掌門信物。你拿去吧,好好地保存它!」
霍子伯跪在地上,正準備接受,燕玲貴妃突然道:「慢著!」
凱薩琳望著他怒道:「貧道已然認輸,這是敝派家務,尚請少俠不必過問!」
燕玲貴妃微笑道:「在下奉命邀請的是武當掌門,不是道長本人,道長若此刻將掌門信物交出,在下只有另外請人了。」
凱薩琳不覺一怔,沉吟難決。
霍子伯走到凱薩琳身前再次跪下道:「恩師請恕弟子擅越之罪。長白歸後,弟子再奉還信物。」
凱薩琳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激動地道:「不用了!亂世弱門,掌門人必須懂得忍辱之道,我就是因為不能忍,才招致許多弟子無故傷生,柔草不折於勁風,齒搖脫而舌仍存,這是道家最基本的道理,我卻把它忘了,你比我更像個修道人,也比我更配做掌門人,去吧。」
霍子伯沉重地站了起來,朝燕玲貴妃與遂寧公主道:「二位!我們可以走了。」四個俱無答語,韋婉兒又對燕玲貴妃道:「滾吧!去告訴你們夫人,就說這裡事由我擔下了,過幾天我代表武當去向她請罪!」
燕玲貴妃又叩了一個頭起來道:「弟子遵命!弟子立刻轉告夫人,準備迎迓祖姑仙駕!」
韋婉兒哼了一聲,燕玲貴妃與遂寧公主轉身如飛而去。
韋婉兒望著他們的背影又是一嘆道:「一批好好的孩子,被念遠教成什麼樣子了。」
在漢江岸旁,有一隻揚帆待發的紅船。
在船旁,有一堆送行的人與被送行的人。
韋婉兒朝那一列道裝的人作一個萬福道:「有勞各位道長相送,列位請回吧。」
凱薩琳莊重地作了一禮道:「韋夫人!敬祝一路順風,希望你能早日尋得韋大俠,更希望夫人此去長白,能夠順利他說服神騎旅,為武林消弭一次浩劫。」
韋婉兒微笑了一下道:「找尋拙夫的事倒無關緊要,這次我帶著孩子出來,主要的是讓他們見歷見歷,倒是神騎旅的事……」
凱薩琳深嘆道:「神騎旅此次重出,天龍已散,他們當然以天下霸主為自任,挾威以立,受害的當不止敝派一門。」
凱薩琳沉重地點點頭道:「貧道十分明白,請夫人念在天下安寧,勉力而為吧。至於為敝派解圍免辱之德,敝派日後當再謀補報。」
韋婉兒見他說話的神情十分傷感,也不好多去撩撥他,連忙率了子女登舟,船夫解纜起旋,悠悠地走了。
這一趟是順江而下,恰又趕上順風,船行得特別快,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走下一百餘里了。
韋由基在艙里陪著母親和妹妹用過晚飯後,又談了一陣閒話,就走到船頭上,瀏覽著江天月色。韋由基在心中暗忖了片刻,立時有一股義憤激動著他,毫不考慮地雙足一點,朝小舟上飛去。
小舟離他的大船本就有一段距離,再加上一陣江流衝激,少說也有十丈遠,以韋由基的功力,還不能一蹴而過。
所以他的身形先朝江面上落下,腳尖一點水波,再度凌空拔起,然後才徐徐飄落在舟尾上。
韋由基躍上小舟之後,立刻開言道:「姑娘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何皇后等他開口說話了,才徐徐掉轉身子道:「怎麼救法?」
韋由基不假思索地道:「我先想法把船攏岸,再送小姐回去!」
何皇后露齒一笑道:「那敢情太好了。」
韋由基的心神隨之一動,低頭尋視舟內,除了二人立足的地方外,中間還空著二尺余隙地,卻無槳揖之流的東西。
不禁將眉頭一皺道:「怎麼連槳都沒有?」
何皇后又是一笑道:「要是有槳的話,我早自己劃回去了,哪裡還用公子相救?」
韋由基聽得臉上一紅,心想這是實話,只怪自己太欠思慮,想了片刻,計上心頭,歡聲道:「沒有槳也行,請姑娘坐下來。」
何皇后不解地道:「做什麼?」
韋由基道:「我學過武功,可以用掌力擊水推舟,只是舟身難免晃動,姑娘站著不易保持平衡,恐怕會掉下去。」
何皇后依言坐下笑道:「看不出公子文質彬彬的樣子,原來還會武功?」
韋由基笑道:「我若不會武功,怎能上得了姑娘的船?」
何皇后笑著道:「公子從我後面上來的,我沒有看見。」
韋由基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這何皇后夤夜孤身泛舟,船上突然多了個人也不覺得奇怪,多半是個傻丫頭。
見她已坐定了,韋由基也懶得多作解釋,這時船隻剛好橫了過來,船頭對著岸邊,連忙叫道:「姑娘小心了!」
一掌朝船後的水面推去,掌力強勁不凡,水面立刻掀起一陣巨濤,奇怪的是他們的坐船卻一動都不動。
韋由基不覺怔住了,簡直無法相信。
以他自己的估計,這一掌少說也有五百斤的勁道,再以二人的載重來計,船身縱不前進如飛,至少也該推出二三丈。中年人這才色霧道:「原來是韋世兄!請進,請進!」
韋由基又是一躬道:「晚輩夤夜造訪,殊為失禮,今夜不敢打擾,等明日再來吧。」
說著立刻轉身,原來他看出這中年人對他好像頗為懷疑,少年人傲氣上沖,所以就想告辭離去。
白存孝急得叫道:「韋哥哥!你怎麼走了呢,不是說過要去見天龍老爺子的嗎?」
接著又對中年人叫道:「爸爸!你把韋哥哥氣跑了,我可跟你沒完。」
韋由基還沒有舉步,突地眼前人影一閃,那中年人已經站在前面,身法快得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韋由基正在發征,那中年人已笑道:「佳客辱臨!怎麼就要走呢?請!請!」
說著伸手一攔,韋由基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勁力將他吸住了,身不由己地被他帶進屋裡。
中年人先將他讓在一張檀木太師椅上,然後才笑道:「在下白無敵,雖未見過令尊卻是心儀良久,難得世兄前來,方才多有失禮,尚祈不必介懷!」
韋由基見人家態度轉為很客氣,倒是不能再發作,只得在椅上站了起來,重新作了一禮道:「小侄隨家母路過此地,得遇令愛,因問知天龍祖師駐驛華府,一時仰慕至極,才冒昧晉謁!」
白存孝委屈地一扁嘴道:「爸爸也是的,難道我還會把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來?」
白無敵被她說得臉上一紅,笑罵道:「都是你這鬼丫頭,早又不說明,害得我在韋世兄跟前失禮,現在還好意思來怪我?」
白存孝嘟著嘴道:「我才到窗子口,你就出來了,人家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總不成要我一進門就大聲地嚷起來。」
白無敵被她說得閉口無言,只得笑罵道:「丫頭越來越沒規矩,看樣子要老子向你賠罪才好!」
白存孝得意地一掀嘴角笑道:「您做長輩的應該知錯認錯,才可以給我們做個榜樣!」
白無敵笑著道:「好了!姑奶奶,爸爸錯了,向你道歉!這該行了?」
白存孝咭咭地掩嘴直笑,韋由基看他們父女笑謔親熱的情形,想起自己的父親,不禁感觸萬端,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白無敵聞聲微異道:「在下家教不嚴,致使小女全無一點規矩,惹世兄笑話了!」
韋由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解釋道:「哪裡,哪裡!前輩這等親子笑諺,正是天倫無上樂趣,晚輩不過是觸景生情,感懷身世而已。」
言下頗為黯然,白存孝奇道:「韋哥哥!莫非韋大伯對你很兇?」
韋由基苦笑道:「家父對我們從未疾言厲色過,只是我長到這麼大以來,難得有幾天與家父相聚在一起。」
白存孝見他的神色不愉,連忙把笑顏收起。
白無敵輕嘆一聲道:「其實也很難怪得令尊,韋大俠行俠人間,以天下為己任,為武林張正義,席不暇暖,這正是令尊叫人尊敬處。」
韋由基連忙起立道:「多謝前輩!晚輩代家父敬謝謬讚。」
白無敵擺手道:「坐下!坐下!我們家散漫慣了,不拘這些禮數。」
韋由基又覺得一股暗勁送來,將他推回椅子上,力道十分自然,不禁對他深厚的功力十分欽折。
白無敵回頭對白存孝道:「你看看人家韋世兄多有教養,哪像你野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