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攻擊糧草倉庫

  在那個炎熱的天氣里,唐昭宗喝著那個冰糖雪梨,可是他的心思並不在那個冰糖上面。

  唐昭宗他們這些人,看著那個湯章威的大軍,他們這些人知道隨著那個湯章威部隊的聚集,他們勝利的希望就越來越小了。

  不過,那個唐昭宗不肯認輸,因為他有秘密武器,那就是自己的大漠兵團。

  這個所謂的大漠兵團,並是真這個在沙漠裡訓練出來的。不過,那些手下中會騎馬的騎兵,他們倒是在那個大漠中訓練良久,那些人他們各自身懷絕技。這些人他們都不是吃素的。

  和那個大漠兵團並列的,有一個超級厲害的盜賊兵團。

  那個盜賊軍團,他們擁有實力強大薛白澤作為頭目,這個人十分善於獲取情報和他想得手的任何東西。

  那個唐昭宗正是因為有了他,才有了繼續和那個唐昭宗作對的勇氣。

  那個湯章威知道那個盜賊兵團,和那個打大漠兵團的到來,肯定是要截取那個自己的糧草,所以那個人湯章威就加強了自己的運輸線路的守衛。

  那個湯章威命令白存孝和韋由基親自去抓那個糧草的供應工作。

  那個韋婉兒說:「你擔心那個唐昭宗對你的糧草下手嗎?」

  湯章威說:「守正出奇,乃是用兵之道,那個唐昭宗為了對我們的郢州城形成威脅,肯定會對我們的糧草打主意。」?????

  韋婉兒說:「那個唐昭宗想攻擊糧草倉庫,他簡直是白日做夢。」湯章威說:「你切莫不可小視那個唐昭宗,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因為,那個白存孝去接收那個佘冰冰宋的糧草了,那個韋由基去幫助那個費雪純固守那個她供應的物資倉庫了。所以,那個胡黃牛和霍子伯他們被委以重任了,他們負責對付那個唐昭宗部隊的衝擊。

  不過,唐昭宗的實力和以前相比,大受損失,所以他們沒有主動攻擊。

  那個胡黃牛和那個霍子伯的任務也因此輕鬆不少了。

  這個時候,那個凱薩琳帶來了大量的羅斯騎兵,他們吃著那個瓦罐牛肉湯和那個奶油蘑菇,到了晚上他們喝夠了大唐出產的烈酒,吃夠了酸黃瓜之後,他們就按照那個湯章威的吩咐,向那個唐昭宗的遠古部落騎兵兵團衝去。

  好在,那個遠古部落的騎兵還有些本事,所以他們勉強擋住了那個湯章威手下的羅斯騎兵的襲擊。

  凱薩琳有些難過,因為那個羅斯騎兵的出擊。沒有達到他想要的將結果。所以,那個凱薩琳對湯章威道了歉,沒想到那個湯章威卻哈哈大笑,他說:「沒關係,我就是讓那些羅斯騎兵,去擾亂唐昭宗部下的休息而已。」?????????????

  他看胡黃牛內傷極重,仿佛已到「迴光返照」地步,而另一位曾受「玄陰煞手」傷損的「巾幗之雄」秦文玉,尚不知人在何處,且權衡輕重,決意先救下這位「雲夢家主」再說。

  主意既定,立即把那粒丹藥,遞向胡黃牛的口邊,含笑說道:「這是唐昭宗親手送給我的『玄陰煞手』獨門解藥,楚兄請安心服用,我再隔體傳功,助你一口真氣,你便可度過一劫!」當言道:「螻蟻尚且含生,為人豈不惜命」?胡黃牛聞得是唐昭宗「玄陰煞手」的獨門解藥,自然心中狂喜地,立即服食下去。白存孝伸出右掌,貼住胡黃牛的「脊心穴」,緩緩傳人真氣,助他引導藥力,散達四肢百骸!但隔體傳功未久,白存孝突覺有異,臉色大變!

  因為胡黃牛甦醒後,先是由於難禁寒毒,全身抖顫,後來像是「迴光返照」,才好了一點,但如今經白存孝餵藥傳功後,卻不僅未見好轉,反而又顫抖起來,並比先前顫抖得還要厲害!他大驚之下,失聲問道:「楚兄,你服藥後,心中覺得怎樣?莫非仍是寒氣難祛?……

  白存孝也情知不妙,趕緊自胡黃牛背後,縮回右手,準備改點他「三元大穴」,先行穩住傷勢再說。

  那知

  尚幸自己不曾找著秦文玉,未令唐昭宗得遂凶謀,但卻陰錯陽差地,把胡黃牛害得身遭慘死!

  這時,白存孝真是欲哭無淚,心中難過到了極處!

  因為,雖然自己不曾路過巧遇,下手解救,胡黃牛身受「玄陰煞手」重傷,也屬必死無疑,但他直接死因,卻是自己的中人毒計,誤投藥物!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為我我而死,這種情況,自然使白存孝對於胡黃牛負擔了精神之上的極大的歉疚!

  唐昭宗外藥內毒的毒力太強,胡黃牛肉骨均化,只在血不中殘留了一些毛髮牙齒,以及零碎衣物。

  白存孝想為他妥為埋葬,都告無從,只有先挖了一個淺坑,再拔起插在地上的那對銀槍,拾回十二根紅尖銀杆短

  但就在即將掩土之際,白存孝劍眉忽剔,又從血水中,拾回一根短矛,擦拭乾淨,收在身畔。

  然後掩上築墳,削石為碑,並在碑上鏽了「雲夢大俠銀槍之雄胡黃牛墓」字樣。

  宿!

  說也奇怪,在白存孝許願之際,胡黃牛的墳頭上,便起了一陣極輕微的羊角旋靈不遠,鑒此精誠,今後,凡屬『雲夢世家』之事,只要白存孝力之能及,無不納為已任!」

  免得他們為自己身中奇毒之事,擔心焦急!

  故而

  全身濕透,自然難過,這時白存孝想找店了,準備烤乾衣服,好好睡上一宵,等到雨停再走。

  偏偏因所行乃是山路,只一錯過宿頭,下個鎮店,至少也在十數里外!

  無可奈何之下

  大雨如傾,夜色如墨,加上風在狂嘯,雷在狂鳴,確實有點令人心怯!

  忽然,白存孝緊蹙著的雙眉,為之一展!

  因為他在電光停閃的極度黑暗中,看見了隱隱約約的燈光。

  光源來自東北方,正確距離,難以計算,約莫當在里許之外。

  白存孝有此發現,心中大喜,反正全身上下業已濕透,遂索性向那兩點燈光,冒雨馳去!

  里許遠近,轉瞬即到,才知那不是獵戶山居,而是相當氣派的一所莊院。

  莊中大片燈光,因高牆所蔽,白存孝在遠處所見的,只是莊門上所深嵌在內,不怕風雨的兩盞「氣死風」燈。

  如此巨莊,卻稱「小築」,可以想見莊主定是位豪富世家!

  雖然時在深夜,又值大雨,莊門內的小屋中,仍然有人值役,白存孝踏水而至,才到莊前,小屋中,已迎出一個持傘青衣蒼頭,陪著笑臉問道:「尊客是迷路避雨?還是有事要見我家主人?」白存孝一和對人不矜身份,雖見對方不過是個值役蒼頭,仍然抱拳,含笑說道:「在下欲去『榆關』,夜行遇雨,衣裳濕盡,又錯過宿關,才想覓地暫避,但夜色已深,不敢驚動貴上,只請借一席之地,讓我烤乾衣服,便足感盛情的了!」

  青衣蒼頭笑道:「相公請千萬不要這樣說地,我家主人待客,素極謙光,但『玉人小築』,卻又從來不留俗士足跡,相公丰神益沖,光采照人,可否賜下稱呼,容我通稟一聲,當待以上賓之禮招待!」

  有役如此,足見主人不俗,白存孝只得說道:「在下姓柳,小字延昭,是一江湖俗士,無甚身份,只求避雨烤衣,不敢過份驚擾!」

  青衣蒼頭側身伸手,肅客進入那莊門小屋,並含笑說道:「柳相公請進屋小坐,並先喝盞熱茶驅驅寒氣,容我入莊稟告總管一聲,主人若是未睡,也許會親自延見。」

  白存孝稱謝進屋,青衣蒼頭便從一條建有雨棚的長廊中,走向莊內!

  過示多久,青衣蒼頭便陪來了位貌相清癯的黃衣老人,並向白存孝含笑道:「柳相公,這位就是!玉人小築』的樂總管……」

  白存孝剛一抱拳,那黃衣老人便陪著笑臉說道:「柳相公萬勿多禮,你是貴賓,快請隨樂清泉先去更衣,敝主人已在起身,並命人於『小琅環』亭中備酒……」

  白存孝「哎呀」一聲,滿臉惶恐神色道:「如此深夜,怎麼還是驚動貴上?白存孝豈不惶恐難安……」

  話猶未了,樂清泉便接過他的話頭,含笑說道:「柳相公有所不知,敝上是你江湖舊識,正對柳相公懷念殊深,若有慢待,我們才吃罪不起!」

  他邊自笑語,邊自己為白存孝引路,走向莊內!

  白存孝突然聽得樂清泉總管這樣說法,遂哦了一聲問道:「貴上竟是我江湖舊識麼?但不知是那一位……」

  樂清泉笑道:「柳相公請恕樂清泉要賣個關子,因為敝上曾吩咐暫加保密,好在見面時,給柳相公添份意外驚喜!」

  他越是這樣說法越是使白存孝疑雲滿腹,但又不好意思追問,只得蹩在心中!

  走完長廊,進人一間靜室,室中除了衣履外,並相當周到地,備好了熱騰騰的沐浴香湯。

  樂清泉笑道:「柳相公衣履盡濕,可能受寒,先清洗個熱水澡兒,再與敝上互敘別緒罷。」

  白存孝滿口稱謝,還想覓火烤衣,樂清泉笑道:「濕衣自有侍者會洗淨烤乾,不勞柳相公親為,樂清泉要先行告退一步,去替柳相公選上兩壇好酒,並準備一些精緻的菜式……」

  白存孝苦笑道:「在下冒昧打擾,樂總管千萬不要過份費心……」

  樂清泉「哈哈」一笑,便向他行禮退去。

  人家既如此盛情,白存孝也不能不識抬舉,遂老實不客氣地,解衣人缸,洗了一個痛快澡兒!

  等他在溫度甚高的熱水之中,洗得遍體栩栩,祛盡雨濁風寒之後,起身一試準備好的內外新衣居然大小勻稱,十分合適!

  於是,白存孝遂取出身邊一些緊要之物——譬如玉嬌娃所送他的祛毒靈丹等,略加拭乾,藏人懷中,啟開門戶。

  那位身為總管的樂清泉,早就等在門外,見白存孝沐浴更衣以後,丰神益為俊朗,不禁失聲贊道:「柳相公才兼文武,貌勝潘安,屬於當世武林中的罕見英雄,與敝上真可說是明珠仙露,一對璧人!」

  白存孝笑道:「樂總管莫加謬讚,貴上——我那位江湖舊識也是少年人麼?」

  樂清泉笑道:「年齡,相貌,大概都和柳相公差不多,樂清泉如今便帶路前去『小琅環』,柳相公一見敝上,便應該知是誰了。」

  白存孝回頭向所換下來的水濕衣裳看了一眼。

  樂清泉又復笑道:「假如這些舊衣,沒有特殊紀念價值,柳相公便請不必再加眷念了吧,因為敝上既與你身材相若,幾套新裝,總會有富餘的。」

  白存孝邊自隨同舉步,走向內莊,邊自「呀」了一聲,道:「原來我所穿衣裳,乃貴上之物,這……這多不好意思……」

  話方至此,耳邊突然聽得有人以「蟻語傳聲」功力,笑聲說道:「幾件舊衣,能值幾何?想不到氣吞河嶽的『乾坤聖手四海游龍』,竟還有這小家子氣,令吾有氣……」

  白存孝俊目中神光一朗,閃眼向四外打量。

  樂清泉猜出白存孝四顧之意,指著三四丈外一座巨亭,以及在亭中獨坐的一位白衣人道:「那就是『小琅環亭』,敝上已在亭中候駕。」

  白存孝頷首道:「我知道,適才貴上已向我以真氣傳聲。」

  樂清泉躬身一禮,苦笑說道:「柳相公與敝上敘敘舊吧,樂清泉不奉陪了。」

  他方轉身一走,白存孝耳旁傳音又起:「柳兄,恕我狡猶,加塊面紗,這不過要你猜猜我究竟是誰而已,不論你猜得出猜不出,或對與不對,我都在敬了你一杯酒兒之後,立刻把面紗揭掉!」

  這時,白存孝已走近「小琅環亭」,那位在臉上加一塊厚紗,掩住面目的白衣人,也手執玉杯斟滿了一杯酒兒,緩緩站起。

  雖然面目,但也可以從那挺拔身材之上,領略出對方的勃勃英氣,奕奕風采!

  白存孝腦中電轉,在一剎那間,遍憶江湖交親……

  還未想出結果,他已走入了「小琅環亭」,而他那支盛滿了酒的玉杯,也由白衣人的雙手捧遞過來!